50 疑點重重的案情
正在我糾結(jié)如何開口,向張姐解釋的時候,張姐搶先說到:“好了,這個事情我知道了!既然大家都相安無事,那就趕緊回家休息吧!弋塵,你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
跟隨張姐的腳步,來到經(jīng)理辦公室,艾瑞莎讓我放松,不會有事的,我對她點點頭。
一進辦公室,張姐便熱情的讓我坐下,她去飲水機那邊倒了一杯水,端著水坐在我旁邊的沙發(fā)上,把水推至我面前,態(tài)度和善的說到:“弋塵,你老實告訴張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內(nèi)心忐忑不安,就像犯了錯的學(xué)生被老師訓(xùn)話一般,然而最終目的不是為了解決問題,而是剖開身心,讓別人更容易抓到軟肋。
其實我也不是害怕老板所謂的威勢,而是怕這事知道的越多,越容易牽連無辜的人,我反復(fù)掂量的就是這個問題。況且張姐人不錯,對我也很照顧,她要是因為我有個三長兩短,我內(nèi)心真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張姐見我猶豫不決,決定先發(fā)制人,篤定的說到:“弋塵,你剛才是不是去了福星小區(qū)?”
我被她這句話大為震驚,不由得驚嘆到:“張姐你怎么知道的?”
張姐像打開了我的心門一般,直入主題的說到:“我有一個朋友住在那里……而且看見你了!”
我驚呼到:“看見我了?是看見我開著披薩店的送餐車了嗎?”
張姐猶豫片刻,舉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抬頭說到:“不是的,他看見你在別墅區(qū)16號的所作所為?!?p> 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能在那個地方認出我的,只有兩種人,一、同事,但是據(jù)我所知,沒有同事住在福星小區(qū),但是也不排除走親訪友的可能;二,那就是林阿英,錢震豪,以及王芳老公,他們親眼目睹了我的存在。從概率上講,以及張姐對我的態(tài)度,我判定是第二種情況。
莫非張姐和王芳老公……
我想既然張姐都提醒到這個份上了,我也沒必要再隱瞞什么了,說到:“好吧張姐,我向你坦白。其實我也是無意間得知福星小區(qū)16號的事情,而且這事說起來挺荒誕是吧!嘿嘿!”
“惡魔,惡魔對吧?”張姐突然瞪大了眼睛對我說到。
我異常驚詫,張姐如此輕松的說出這兩個字,難道她對這種事情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或者說魔物的發(fā)展速度已經(jīng)出乎我的意料!
我似笑非笑的對張姐說到:“張姐,你你,怎么都知道了?”
張姐:“王芳是我的朋友?!?p> 這句話讓我非常震驚,合著我忙活好大一會兒,都是圍繞著她的人脈轉(zhuǎn)悠。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王芳被惡魔附身這件事情的呢?
出于好奇我問到:“那么張姐是如何知道王芳被惡魔附身了呢?”
張姐深吸了一口氣,開啟了講故事模式,說到:
“三天前的一個晚上,我像往常一樣從店里下班行駛在回家的路上,途徑一家餐廳,無意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餐廳大門走出來,仔細辨認發(fā)現(xiàn)此人正是我的好朋友王芳,而令我驚訝的是,陪同她一起出來的是一位西裝革履的陌生男人,而不是他的老公--段奕東,然后我親眼看見她上了那個陌生男人的車。
后來我給她發(fā)微信,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我很是奇怪,心想她這是搞婚外戀了?但是夠隱秘的??!之前從來沒聽她提過,而且她很愛自己的老公,怎么會突然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
然后我就去福星小區(qū)別墅區(qū)16號找她,敲門敲了半天才有人回應(yīng),問我是誰,我說是張小燕,我當場就納悶,那么多年的朋友了,怎么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而且以前每次去找她的時候,都很流暢的進入她家的。
然而當她開門說的第一句話,就引起了我強烈的懷疑,她說原來是張小燕來了!我當場愣了一下,這稱謂太陌生了,幾年前我倆剛認識的時候都沒有這么陌生。心想難道王芳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測?然而為了一探究竟,還是硬著頭皮走入她的房間。
屋里的布局和原先大體一致,只是隱約覺得少了些什么。進來后她對我的態(tài)度非常熱情,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噓寒問暖的,這再次引起了我的懷疑??芍榔饺绽铮液屯醴级际遣环帜阄业哪欠N親密,嘴上罵罵咧咧,心里彼此關(guān)愛。她的過度熱情讓我感到害怕。但是出于對好朋友的關(guān)心,我強忍著坐了下來,和她親切的溝通。
她很警覺,也很聰明,知道很多話我都在試探她,便很巧妙的回避了。比如我從正面問她去年冬天一起去滑雪的事情,她總是從側(cè)面回答,套我的話,我又不敢強硬的撕破臉皮,生怕打草驚蛇,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不能讓她察覺到異常。因為前些時日聽說過有人被惡魔附身而做出很多殘忍的事情。
于是我只好先離開,回去再想想別的辦法,正要走出房門的時候,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進門墻上掛著的一個十字架雕塑。我知道她和她老公都是信徒,信仰是終生性的,怎么能隨意丟棄信仰的符號?當時我的直覺便是,王芳被惡魔纏身了,只有惡魔才懼怕十字架。
然而接下來的兩天,我對她的試探,剛好證實了我的結(jié)論。很多我和王芳共同的回憶,她都是蒙比的,都是從側(cè)面搪塞,從沒有正面回應(yīng),而當我拿出一條十字架項鏈,在她面前一閃而過的時候,她的焦躁,不安,惶恐,完全符合被惡魔附身的癥狀。
第二天我就去試探她老公段奕東,果不其然她老公和我的觀點一致。畢竟他倆已經(jīng)結(jié)婚2年了,對彼此的熟悉很容易查知到對方的變化。于是我們就約在一個咖啡廳,商量著救贖王芳的對策。
相談之中,我們決定尋找一個通靈‘降魔’之人,采用特殊手段,鏟除纏繞著王芳的惡魔,于是經(jīng)過打聽,古情路有位叫做林阿英的師傅有這方面的能耐,于是便讓王芳老公,段奕東于前一天夜里去古情路求助于林阿英。
并且當天夜里通知王芳,告訴她我發(fā)現(xiàn)段奕東的異常,讓她以受害者的身份,去古情路尋找林阿英,將計就計,一舉驅(qū)逐附身在王芳身上的惡魔。然后,后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沒想到你會出現(xiàn)在王芳家門口,做出一系列匪夷所思的行動。再結(jié)合剛才林予曦告訴我的一切,我認為你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我嚴肅的盯著張姐,看她一口氣說完,喝水的樣子,又扭頭瞧了一眼艾瑞莎,只見艾瑞莎向我點點頭,我便知道張姐所言非虛。
現(xiàn)知的線索像過電影一般在我腦海放映,既然王芳,王芳老公段奕東,張姐都沒有說謊,那么這里面肯定還有文章,有我們都不知道的劇情。
梳理一下線索:張小燕于三天前發(fā)現(xiàn)王芳不對勁,便和段奕東聯(lián)系,倆人一番溝通之后,均發(fā)現(xiàn)王芳像變了個人似的,尤其是掛在墻上的十字架雕塑的消失,以及張小燕拿出十字架項鏈的驚恐,判斷王芳被惡魔纏身。于是兩人商量于昨日晚上,去古情路一家叫做‘靈犀雜貨鋪’的店鋪,請師傅林阿英出馬除魔。并且,當晚通知王芳,以段奕東被惡魔附身為由,讓她第二天去找林阿英幫忙,驅(qū)逐段奕東身上的惡魔。于是林阿英他們將計就計,設(shè)計一個陷阱,讓主動王芳跳進去,驅(qū)逐她身上的惡魔。
但是據(jù)我所知,王芳是想借林阿英之手,殺掉老公段奕東,而張姐說王芳很愛她的老公。問題的關(guān)鍵就在這里。難道是因愛生恨,暗下殺心,還是另有隱情?需要進一步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