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時空錯現

異俠游夢 道友田二妞 1488 2020-09-20 09:47:37

  一場微雨將落,

  街頭上行人紛動。

  只道那一角亭蔭下,楊花初綻;雖說已是初春,但這暮冬的余寒未盡,連著微雨也跟著發(fā)冷。

  “天冷、雨冷,怎比得上心冷,活了兩世,仍是個窩囊?!庇嗲鍝P躺在亭臺的躺椅上悠悠嘆道。

  “也罷,現在沒了住所,也只能先偷回鏢局安穩(wěn)下來,再做打算了。”

  待到夜深人靜。

  一道身影貓著腰翻進了查封的鏢局內,只見偌大的鏢局不過兩日,已呈衰敗之相,院中落葉遍地,房內不見燈火,漆黑如許,打掃的沒了,桌臺上已有灰塵,就連桌角處竟也有蜘蛛開始結知網。

  余清揚回想起八年來在鏢局的日夜,對比此景,不由得心生悲涼。

  “物是人非事事休。”

  “咳咳,好一個物是人非事事休,咳咳咳咳。”

  這一句話突兀響起,倒是嚇了余清揚一跳,未想到除了自己,居然還有人留在鏢局之內,再一細聽,清揚驚詫道,“陳叔,是你嗎?”

  “是我,進房門來吧,我快死了??瓤瓤取!敝宦牭靡宦暵暢翋灥目人詽u起,透露著身體已是日薄西山之地步。

  多年的養(yǎng)育情分,哪怕得知陳震是傳聞中魔教妖人,余清揚也不忍棄他而去。遂緩緩舒了口氣,緊了緊衣衫,打開房門走進了去。

  一腳邁入屋內,清揚不由得打量了下,屋內并未點燈,顯得昏暗,只剩一縷月光透過窗沿照到了臥榻上??吹碾鼥V,卻也分辨的出確是陳震!只是不知是月光清冷,照的陳震一臉死灰之樣,再細看,其前襟上更是落滿了點點梅花狀血跡。

  余清揚并未魯莽,先行彎腰施了一禮?!扒鍝P見過總鏢頭!”

  “咳咳咳,只有你還當我是總鏢頭,外邊的應該都叫我魔教妖人了吧?”陳震自嘲道。

  “清揚,你不怕我嗎?”

  “怕!也不怕。清揚從小在鏢局內長大,您從某種程度上也是我的親人。況且您都說要死了,又談什么魔教不魔教的。我現在只當您還是振威鏢局的陳總鏢頭!”

  “哈哈哈,好好。咳咳咳咳?!标愓鹇犅?,嘴角處不由得淌出血來,只看他眼眸明滅閃爍,半晌驀然閉上了雙眼,嘆了口氣。

  “心有貪嗔,終不得歸隱。罷了,倒不如死的干凈?!?p>  “純陽寶匣我藏在了鏢局內的水池里,送給你了。只是其上的難題我...”

  “我死后,可否替我葬在后院的土里,不設土夯,不立墓碑?!?p>  不知是快死還是臨死有人相伴的緣故,陳震松了心神,絮絮叨叨的對清揚念及許多。

  隨著弦月半落,東邊遠處的云朵漸起橘黃。

  陳震最后暗嘆一聲,“大限已至”,隨即口中縷縷吐出一絲清氣。其氣飄遠,歸于天地。

  失了這最后一絲護體真氣,生機斷亡,陳震胸膛緩緩停止了起伏。一頭歪去。

  人死如燈滅,萬念俱成灰。

  余清揚默默守在其旁,暗然不語,鞠了一躬,依著陳震最后的心意照辦了。

  及至午后

  一方烏黑銅盒端端正正地擺在了案桌之上,正是那被清揚打撈起來的純陽寶匣。

  此物非是凡品,刀劍難傷,外力難損,端是堅不可摧。

  清揚拿起放在手心端詳了許久。

  只見,盒面上凹凸不平,遍布細紋,細數縱橫六七四十二道,若是將六面拆解開來,便可將盒面剖成七百二十九個細小方塊,每一個方塊上,都深深鐫寫一簪花小楷,瓊麗工整,其上依稀可見多有打磨痕跡,想來昔日得主也是費了不少心思手段想將其打開。可惜銅盒材質特殊,卻是徒勞無功。

  待至黑夜?jié)u深,余清揚卻是看見,純陽寶匣竟自內而外,透出細紋,泛起毫光。那光芒時隱時現,明滅不定,卻非聚在一起,而是東一片,西一片,隱隱形成字跡筆畫。余清揚見此,手下不停,順著紋理開始轉動起銅盒上的方塊。

  這銅盒上七百二十九個小方塊暗合歸九之數,端是奇異。

  及至雞鳴天微微透亮之時,清揚已漸漸拼湊處一個個楷書小字來。

  只見其上落著“丹、書、火、符、時、空、錯、現”八個小字。

  霎時間,銅盒內,機關乍響,猶如金鐵相交之聲,而后豁然開裂,光芒大盛。及至光芒退卻

  盒中正正放著一似符牌。

  但見這符牌,鎏金沉木,其上雕刻著神秘莫測的花紋符文,符文間隱有光芒流動,正中鑲嵌著一扁平太極圖,色成黑白,參半兩分,黑色幽邃,白色清亮。

  余清揚將其取出放在掌心上,輕輕拂了一下符牌。

  猛見圖上的陰陽魚卻似活物一般,急速游動起來,越來越快,與其同時,符牌上符文流光閃動,光芒明亮異常。映著游動的陰陽魚,在余清揚眼中,似是幻化成了一副巨大的太極圖。

  光芒閃過

  下一刻

  機緣天定

  時空就此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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