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賢沉默了,他在想戚羽到底想干什么,可想來想去只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戚羽不會害他,至少現(xiàn)在不會。
于是他把自己的隨身儀給關(guān)上了。
戚羽也把自己的隨身儀關(guān)上了,并且對刻賢乖巧的行為表示滿意,“真乖,看來遠(yuǎn)啟里還是有好孩子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刻賢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了。
“你們是不是得到了一份號稱絕密的背景資料?”見刻賢口氣不善,戚羽不僅不惱,反而笑得更開心。
“沒有?!笨藤t立刻矢口否認(rèn)。
“你不用那么著急回答我的問題,”戚羽往后退了一步,與刻賢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我既然敢這么問你,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一些事情。”
刻賢沉默了,雖然他和戚羽相處不多,但也知道外界對他的評價都是沉穩(wěn)可靠,是絕對不會出錯之人。
這也就說明了,戚羽確實知道了一些事情,不然他也不會這么說。
“我們佰氏,手里也有一份絕密的背景資料?!逼萦鹁従徴f道。
刻賢一驚,他錯愕地看著戚羽。
“這份資料,也是上級給我們的,還叫我們這場必須贏?!逼萦鸾又f道,“你知道無局游戲的押寶到底有多大嗎?”
所謂的押寶就是每一次比賽時,每一個人都可以在自己看好的隊伍身上押值錢的東西。只要這只隊伍贏了,那么押中的人不僅可以拿回自己的錢,也可以得到其他隊伍身上的押著的錢。
刻賢搖了搖頭,這些事情龍路從來都不讓他們接觸。所以到現(xiàn)在為止,他只知道比賽,對于比賽之外的事一無所知。
“每一場比賽每一支隊伍的押寶數(shù),都以百億起步。只要押贏了一場比賽,這利潤就非??捎^??删退阍倏捎^,也具有一定的風(fēng)險?!?p> 高利益代表高風(fēng)險,沒有人能知道自己這次所押的隊伍到底會不會獲勝。所以,有個別別有用心之人,總愛走歪門邪道,通過“騙”來得到巨額獎金。
“如果通過合作,把另一只隊伍捧上冠軍,然后把得到的押寶平分,你說這是不是能夠降低風(fēng)險?”
“你是說我們遠(yuǎn)啟高層有人出賣戰(zhàn)隊機密。”刻賢表情冰冷。
“我只是猜測嘛,不然你說為什么高層都能弄到所謂的絕密資料呢?”戚羽還是笑嘻嘻的,好像這件事情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我覺得不可能。”刻賢不想再和他繼續(xù)說下去了,因為他隱隱約約覺得,戚羽可能是對的。
“刻賢,你了解無局游戲多少?你又了解你的高層多少?不要被別人賣了還傻乎乎的?!逼萦鸬谋砬橥蝗徽J(rèn)真了下來,這件事情他是通過特殊渠道知道的,誰都沒告訴就只告訴了刻賢。
“在沒有一切證據(jù)之前,我誰都不信。”說完刻賢就走了。
離開小木屋后,刻賢發(fā)現(xiàn)湖里的霧氣又更加濃了??墒撬€沒有和莫蓁會和,不由得心情更加急切。
突然原本昏暗的天空中出現(xiàn)了一個淡紅色的光斑,系統(tǒng)發(fā)布了消息,佰氏的神者林舒果位置暴露了。
刻賢,安靜地聽著系統(tǒng)的通報,佰氏一行人早就到達(dá)了真正到無盡山莊,也不知道焦他們到了沒有。
就在這時湖底下有了動靜,水波紋一圈又一圈的,就連湖上面的小橋也開始搖晃。
怎么回事?刻賢總感覺這個橋快要塌了,于是他想往岸上跑去??苫剡^頭卻發(fā)現(xiàn)戚羽還在小木屋里,沒有出來。
刻賢咬了咬牙,又跑回了小木屋,一推開門,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戚羽的身影。
“戚羽!”
此時整個木屋都在顫抖著,一些老舊的木板發(fā)出了哀嚎,似乎下一秒就要掉進水里。刻賢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搖晃的,他一個不穩(wěn),就倒在地,還被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木塊擊中。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和木屋一起沉進水里時,一雙強有力的手從后面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把他拖了起來。
“你是要在這睡覺嗎?”莫蓁氣急敗壞地說道,然后拖著他快速地跑了出去。
兩個人一路上跌跌撞撞,終于在橋完全坍塌的那一刻上了岸。
“你剛才干嘛呢,知道那里要塌了怎么還一個勁兒的往里跑?”
莫蓁有些抓狂,他好不容易的來到山頂,還看見了刻賢,卻沒想到這個家伙像是看不見他一樣,拼命地往湖中心跑去。
“我,我去找戚羽,他還在里面?!笨藤t喘著氣,好像很累的樣子。
“什么!戚羽?”莫蓁想摸摸刻賢的腦袋,這人不會發(fā)燒了吧,怎么開始說胡話了呢,“戚羽早就下山了,怎么可能會在這里?!?p> “什么?”刻賢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我看見他了,”覺刻賢一副不相信自己的表情,莫蓁扁了扁嘴,“我親眼看見的。那家伙悠哉游哉的下山,還叫我不要上山了,那里什么都沒有。我一聽就知道他是在騙人的,理都沒理他就上來找你了?!?p> 刻賢這下徹底懵了,戚羽明明就和他在小木屋里,怎么可能有下山去呢?
“這里有問題?!笨藤t喃喃道。
“什么問題?”
刻賢看著莫蓁,并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告訴了他。
“這么說來有兩個戚羽?”莫蓁摸了摸下巴。
“不可能?!笨藤t肯定地說。
“那我們現(xiàn)在要干嘛???”
“把這里翻個底朝天?!?p> 兩個人悄悄商量了一下吹口哨的聲調(diào)以及次數(shù)后就分開了,他們要對這里進行一個細(xì)致的勘察,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為了怕在分開的時候遇襲,他們約定每隔5分鐘,10分鐘,15分鐘就吹一次哨,遇見緊急情況也立刻吹哨示意。
湖中心的小木屋和橋坍塌后,湖面又再次恢復(fù)了平靜。刻賢知道小木屋里全是繁殖蠱蟲的儀器,在這個時候坍塌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富商為了消滅證據(jù)而動的手腳。
在剛來的時候霧氣還沒有那么大,于是刻賢記得這里好像就有一個湖而已。所以他和莫蓁一個往湖的右邊走,一個往湖的左邊走,這樣只要沿著湖走,就一定可以碰面。
走了快20分鐘,30分鐘,還是沒有走到頭,而且莫蓁的哨聲,似乎還是離他很遠(yuǎn)。
刻賢開始感到不對勁,他停了下來,看了看周圍,然后在岸邊擺了一個小石塔。
接著他有走了一個小時,竟然還有沒有和莫蓁碰面,這顯然不科學(xué)。
感覺他最先的判斷,這個湖不大。按照他們的步速,頂多走個30分鐘就能碰面。可他們已經(jīng)走了快兩個小時了,怎么還沒看見對方呢?
這時莫蓁的哨聲又傳來了,可發(fā)聲的地方,卻在刻賢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