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黑河戰(zhàn)隊總部。
昏暗的走廊上響起了清脆的腳步聲,萬加里用指尖揉了揉發(fā)澀的眼睛,一臉倦意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在走廊的一旁,倚靠著一個人。
“這么晚了,還不睡???”萬加里看清來人后,微微一笑。
“沒有叔叔給我講睡前故事,我就睡不著。”霍里微微蹙眉,像是在撒嬌。
“少在這里給我搗亂,都多大了?!比f加里想象以前一樣拍拍他的頭,卻因為身高的原因而作罷。
誰讓霍里比他還高呢?
“叔叔,我現在可不是小孩子了?!被衾镂⑿χ谌f加里面前低下頭,笑得極其優(yōu)雅。
萬加里憤憤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明天就要比賽了,快點回去睡覺吧。”
見霍里也進了他的房間,萬加里就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還是說,你有什么話想跟我說?”
霍里不是會胡鬧的性子,他來找他可能真是有事。
“明天的比賽······”
“戰(zhàn)前指導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嗎?”萬加里把手中的本子放在桌上,然后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他剛剛結束上級會議,整個人都累得要死。
“你們也參加了四次游戲了,經驗什么的雖不能說很足,但起碼還是有的?!比f加里靜靜地看著霍里,“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么?!?p> “我不是擔心比賽?!被衾镎f到。
“那你想干什么?”萬加里表示自家侄兒的心思真不好猜。
“遠啟的資料?!被衾锍f加里伸出手。
“不是給過你們了嗎?”萬加里答到。
“我要最詳細的?!被衾锏哪抗鈷吡藪呷f加里隨意放在桌上的筆記本,“我要那個?!?p> 萬加里就這樣和霍里對視著,最后還是敗下陣來,“這是服了你了。”然后就把筆記本拿給了他,“但是先說清楚,看歸看,可不許給我搞事情。”
霍里這個人看起來挺文質彬彬的,實際上卻有一肚子壞水,平日最喜歡的就是扮豬吃老虎了。這次特意來向他討要遠啟的資料,不知道又想干些什么。
“放心了,叔叔,我一直很乖的。”霍里暖暖一笑,然后離開了萬加里的房間。
在掩上門的一剎那,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出現在霍里的臉上。
而在另一邊,總部的體育館里,黑河怪者伊斯特正在練習拳擊。
伊斯特身高兩米二,體型極其健碩。他全身上下全是肌肉,一股一股的蘊含著令人窒息的力量。
“伊,今晚早點回去吧。”鬼者弗洛夏在一旁說到,“明天就是比賽了,我們要保證充足的睡眠?!?p> 伊斯特和弗洛夏兩人都是拳擊愛好者,只要有空兩人都會在體育館里練習拳擊。
“好?!币了固赜檬直哿昧肆米约簼窳芰艿念^發(fā),每次練完拳擊的他都感到格外的舒服。
“你覺得明天的比賽會是什么樣子的?”伊斯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身旁的弗洛夏。
“我不知道?!备ヂ逑膿u了搖頭,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比賽了,但每次參賽前她都會沒理由的緊張。
“但我想,這或許就是無局游戲的魅力吧?!备ヂ逑难a充到,“每一次都讓人有驚喜,每一次都讓人猝不及防。”
“呵呵,這不也就是生活嗎?”伊斯特笑了。
“是啊,誰說無局游戲一定只能是一場游戲呢?”弗洛夏半開玩笑的說到。
兩人慢慢踱步走回宿舍,迎面就碰見了仙者杜克。
杜克是個嚴謹的技術控,大晚上的還在搗鼓自己的無人機。
“杜克,你想干嘛啊?!币了固睾苁呛闷?。
“我在想能不能把無人機帶進游戲里?!倍趴艘荒樥J真。
因為無局游戲的特殊性,一些隨身物品可以帶進游戲里。但太大件的,極具殺傷力的武器是絕對不可以的。
“你試試唄,”伊斯特說到,“要是不行,你再把它丟掉吧?!?p> 上場前會有專人對選手進行檢查,以防選手把一些違禁物品帶進游戲里。
“這也看一些運氣的好吧,”一旁的弗洛夏開口了,“你的布娃娃不就可以帶進游戲里嗎,我見它也沒多小啊?!?p> 聽了弗洛夏的話后,伊斯特,這身高兩米多的壯漢,竟然臉紅了:“人家有名字好吧,它叫小蒂娜?!?p> 杜克聽了兩人的對話后,停頓了幾秒,然后又從身邊的快遞盒里拿出來一架迷你的無人機。那架無人機很小,才有杜克的手巴掌大。
“這個應該可以。”杜克很滿意,這個無人機小,耗電量少,而且易攜帶,應該能帶進游戲里。
早就知道杜克是技術控,卻不知道他對這種高科技這么癡迷。
“帶著個有用嗎?”伊斯特弱弱的問到。
“試試看吧,”杜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這架迷你無人機,“有工具輔助總歸是有點好處的?!?p> 半夜十二點后,萬加里開始去查房了。他來到黑河成員的房間外,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休息。
雖說這種保姆式的領隊模式很不招萬加里喜歡,但畢竟黑河成員有很多都是她=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想不去關心,想讓他們多經歷一些風雨,這些話也就是說的好聽罷了。若他們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還不得心疼死。
想到明天的比賽,萬加里表情是少見的凝重。論實力,他們黑河和遠啟,佰氏兩隊不分上下;論經驗,黑河參賽的場數甚至多過佰氏,更不應提遠啟了······按道理,他沒有理由去擔心,可他就是放不下心來,特別是在開完會議之后。
今天的會議氣氛有些奇怪,那些財閥領導人都不再認真的聽他的戰(zhàn)前分析了,態(tài)度極其敷衍了事,更有甚者提出了快點結束會議的想法。這要是在以前的黑河戰(zhàn)隊,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發(fā)生。但就在三年前,黑河背后的幾個財閥出了一些問題,權力中心有所傾斜,再加上一直以來黑河的掌舵人科斯又突然病重了。于是那些不老實的人就開始跳出來,擾亂局勢。
萬加里想想就覺得頭疼,上層的事他管不了,權力在誰那他也不關心。他最在意的是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要把黑河當成權力的犧牲品。
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害他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