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梁:你···對這棟樓還是沒有印象是么?)
?。ò拙c:嗯?沒啊。你怎么又忽然提起這個了?)
?。海簺]事···)
曾回來找過這把鑰匙的盧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暈在露天陽臺上了,有可能知道其用途的目前只剩下那位名為小穗的女人。
如果小穗正是實施盜取鑰匙的人,那她也就和周圍其他的人形一樣,視角里是看不見墨梁的。
這就說明,與盧方不同,墨梁無法和她進行碰觸或者對話。
或許需要想些其他的辦法。
劇場這邊的活動人數(shù)遠沒有同層保齡球場那么多,甚至還不如隔壁的歌舞廳。
門口的立牌上介紹著劇場里面正在演出的劇目,勝英子村傳統(tǒng)戲劇《探川流源》。
講述的大致是一條孕育著生命的河流和生活在著河流邊上的人們勤懇勞作,收獲幸福的故事。贊頌大自然的饋贈和人們對于這條河流敬畏之感,其中夾雜著一些生活中的軼聞趣事以戲曲歌舞的形式呈現(xiàn)。
演員們身著寬長的道具服飾在臺上有序地說著各自的臺詞,但從她們懶散的動作和毫無感情的表演來看,仿佛只是在應付臺下那寥寥無幾的觀眾。
?。ò拙c:臺上的人穿的都一樣啊,哪個是我們要找的那個?)
演員的服裝都是統(tǒng)一的配色仿佛沒有明確的主配角之分,而在墨梁眼中這些人的身體面貌和其他人形無異都是一團灰霧,只能從她們各自說臺詞的時候分辨出各不相同的聲音。
都是女性。
短信里也只提到劇場這個地點,并沒有更詳細一點的信息。
從這里面確定哪個是小穗,確實有些困難。
墨梁掏出之前從盧方身上翻出的手機,找到了那條短信摁下了回撥鍵。
?。ò拙c:這里聲音這么大,你打電話有什么用?)
這通電話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讓對方接聽從而找到小穗,況且一般上臺表演的人也不會隨身將手機帶在身上。
但這卻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
電話沒有被接聽或者掛斷,說明小穗有可能正在臺上。
保持著電話的撥號,墨梁走上了舞臺隨后徑直地朝著后臺的方向而去。
雖然后臺的隔音效果不算太好依舊能聽到劇場里的戲曲聲,但這里的手機鈴聲清楚了很多。
順著鈴聲墨梁來到了其中一個化妝臺前,確定了聲音是從面前抽屜里傳來的之后掛斷了電話。
化妝臺上放置著些少量的化妝品,正對著座位前方有一面圓形的鏡子,還有一個很大的旅行背包放在腳邊的地上,里面裝的東西并沒有多少甚至還不到這背包容量的十分之一。
?。ò拙c:你看,鏡子都能照的到你,可別人就是看不見。)
化妝臺前墨梁的身影清晰地映照在鏡子中,包括身上的衣服以及動作和表情。
或許墨梁在這靈地中,和傳聞中的‘鬼魂’還是有些區(qū)別的。
正當想要打開抽屜的時候,逐漸靠近的談話聲打斷了墨梁的動作。
兩位剛才在臺上表演的演員結束了戲份回到了后臺,當她們經(jīng)過這邊的時候仍舊沒有注意到墨梁的存在,坐在了比較遠一點的化妝臺那邊。
原本安靜的后臺傳來陣陣聊天聲。
“我真是不明白了,這破戲咱們還得演多久啊?看的都是村里的那些老頭老太太,演我都演煩了···”
“你沒聽王主任說么,這是咱們村的傳統(tǒng)節(jié)目,不能丟的,我們不演就沒人演了。”
“可算了吧,現(xiàn)在誰還愛看這個啊,村里的年輕人都跟著出去打工去了,再這么演下去以后嫁人都費勁了?!?p> “你也想跟著出國去啊?”
“怎么不想?聽他們說可掙錢了,幾年之后就能當老板。誰不想掙錢???我要是有錢我就上城里去省的天天在村里那破地方轉悠。”
“出國···有那么好么?”
“誰知道,不過你看咱們村那個韓叔,我爺爺都說是看著他長大的,小時候也沒看出什么出息來,出去幾年之后,回來雇給他家祖墳都重新修了個遍,現(xiàn)在還有人專門在那守著。老人不都傳也不知道他家祖墳怎么就冒了青煙,富的開了公司,各家連忙巴結都巴結不上呢?!?p> “村里挨家挨戶讓人出國的不就是他么?我媽總說這事兒聽起來不靠譜,上我們家問了好幾回也沒讓我哥去?!?p> “你媽傻唄,就你們家養(yǎng)那幾頭豬也運不出去能贈幾個錢,王主任現(xiàn)在都挨家挨戶幫著勸這個事兒,今天不是他們公司開什么會,我來時看見連老吃村里救濟的李寡婦都來了,帶著她家小孩在游泳池玩兒呢??上?,村里都不讓女的跟著去,我要是男的就好了,沒準現(xiàn)在也發(fā)家了···”
“·······你媽才傻呢?!?p> “得得得,就說說,你還不樂意···”
(白綾:我說···外國真那么掙錢???)
(墨梁:哪那么多金磚放在地上讓你撿。)
之前餐廳里見到那些人形的時候,墨梁就發(fā)覺互團公司本質上就是在搞傳銷,跟著去的人無非是被捏造出的謊言欺騙而已,做著憑空發(fā)財美夢的人在現(xiàn)實中下場只會更加凄慘。
哪怕被人賣了還不自覺,樂樂呵呵的幫人數(shù)錢。畢竟在那個年代,老板這個詞在鄉(xiāng)村中還是有著不小的誘惑力的。
墨梁見那兩個人形光顧著聊天估計也不會注意到這邊,隨后輕輕地打開了面前的抽屜。
抽屜里除了那部手機之外,還有一張封裝起來的紙以及一個被刺有麥穗形狀圖案的手絹包裹著的東西。
手機是墨梁根據(jù)短信呼叫過的那部,上面還留存著剛剛的未接記錄。
手絹里包著的東西,從哪長方形的外形來看應該是錢,但數(shù)量估算不會太多。
接下來就是那張封裝起來的紙。
墨梁打開封裝,除了那張有些卷邊的紙外,里面還夾著一張火車票,票上的時間是今天下午五點二十一分,S市開往D市,乘車人正是小穗。
而那張紙則是一份模特招聘的宣傳廣告,做工很粗糙。
小穗已經(jīng)填好了上面基本的報名信息,但那廣告下面標注的報名費用,標價足足有五萬。
墨梁似乎有些明白腳邊那個大旅行包是用來做什么的了。
?。ò拙c:難道說,她偷這個鑰匙···是為了錢?)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再加上盧方和小穗的聯(lián)手來看,盧方之所以冒險襲擊墨梁也有了理由。
但這件事這么簡單么,偷鑰匙是為了偷錢?
墨梁在心里隱約的覺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太對···
幻靈卡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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