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曲被薛沐逼問著,心中多想的是這十幾年來她對黎老太太做的事情。
薛沐站在離她只有半步的距離,清冷的嗓音壓低變沉:“你和孩子每天吃的是什么?黎奶奶吃的又是什么?黎叔叔在家時,黎奶奶吃的東西和黎叔叔不在家時一樣嗎?”
黎敬文整個人都懵了,聽見薛沐提及他,他好似想到了什么,震驚的睜大眼睛。
“可,可黎叔是管家也住在莊園……”他極力的辯解著,不想相信自己的猜測。
“呵?!毖︺遢p笑。
黎叔住在莊園該和米斯醫(yī)生一樣,不會插手屋中的事情,黎叔兼顧司機,打理莊園外部就很忙碌了。
更何況……
“我閨女和親家什么矛盾都沒有,你一個第一次來我們家的外人,亂說什么話?你是想挑唆我們兩家人的關系嗎?小小年紀,心思真歹毒!”
穿著棉錦絨做的衣服,頭發(fā)上戴著銀簪子的微微芶著背的老婦人叉著腰走過來對薛沐吼道。
她是郭曲的媽媽,也住在莊園里,表面上說是照顧兩個外孫,實際上在莊園一住近十年,莊園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沒有她不管不問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莊園的管家。
“原來是郭老夫人?!毖︺逋碎_兩步。
來醫(yī)院的時候她就注意到這位老夫人了,和黎老太太有些相似的氣質,但又給她一種怪異感。
黎老太太就算重病昏迷躺在床上,那也有一種自有的高貴。
直到此刻郭老太太開口說話薛沐才明白,原來這就是“正品”和“仿品”的區(qū)別。
“既然知道是我就讓到一邊去,礙眼又礙事的家伙!”
郭老太太對薛沐翻了白眼就想推開她。
黎巧想去拉薛沐,她還沒有碰到薛沐就見薛沐已經(jīng)避開了郭老太太的手,站在了她的身側,還不忘目光柔和的看著她。
黎巧:……
有種被撩到的感覺。
想象著薛沐去掉口罩后的表情,莫名覺得很開心,眼睛也不自覺的彎起來。
“媽,你怎么過來了?孩子呢?”黎敬文問道。
郭老太太瞪了他一眼:“這個點了肯定睡覺了,這周一堆作業(yè),既然他們奶奶沒事了你安排車將他們送回家睡吧,在醫(yī)院也休息不好,太多亂七八糟的人了!”
她說著話不忘記看薛沐。
黎巧看見了皺了皺眉,想說話,又礙于她是晚輩,不能說。
“曲兒,你咋樣?”郭老太太見她過來了郭曲還是剛才那種表情不言不語,忙關切的問道。
她閨女可不能出事,她在黎家過的舒坦又能不時接濟接濟兒子,若閨女不舒服了她咋繼續(xù)這種舒舒服服的日子?
郭曲靠在墻上低著頭,身體不時的哆嗦一下也不開口。
郭老太太察覺到郭曲的異常,一把抓著她的手臂湊過去連聲問道:“曲兒,你可別嚇嗎?你到底咋了?”
郭曲卻忽然推開了郭老太太捂著自己的耳朵失聲尖叫:“我沒有!我不知道,她偷吃孩子的香蕉吃出來問題關我什么事?是她自己管不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