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詩驚訝的用手遮住嘴巴:“原來那件事得逞了啊,我還以為那人辦砸了事?!?p> 她唇角的笑意擴大,有種嫉妒的怨恨。
“沒想到阿翎為了你做到這種地步,連不顧顏面認下野種的事情都做的心甘情愿。薛沐,你可真是好樣的,連我都被騙了!”
薛沐緊抿著唇瓣,有些頭暈。
她長時間被吊綁著,腿上的傷口沒有處理,鮮血流了一地。
這種清晰的感覺到體內(nèi)的生命力在流逝的感覺,很不好受,她不想就這樣死去。
尤其她的眼前還站著害死她孩子的兇手。
薛沐深深吸了口氣,壓下眩暈感平靜的開口:“安雨詩,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找你索命么?!?p> 安雨詩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索命?”
“我該不會是聽錯了吧?索命?哈哈哈!”
她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角都笑出了眼淚,捂住小腹幾乎直不起來腰。
薛沐冷冷的看著她笑。
安雨詩笑了好一陣才停下來,唇角依舊掛著沒有消散的開心。
“薛沐,你不會以為,你還能活到找我索命的時候吧?”
薛沐勾了勾唇角:“不然呢?你要現(xiàn)在殺了我?”
“呵呵,殺你?不,我不會動手殺你的,我不僅不會殺你,我還會讓你親眼看著你僅剩的家人,在你面前咽氣?!?p> 薛沐睜大眼睛。
“你想到了是不是?呵呵,你那個一直很怯弱的姐姐,在找你這件事情上竟然這么剛強,這么多年過去了,都沒有放棄。呵!當(dāng)年若不是阿翎暗中護著她,她早就跟你那個傻弟弟一并下黃泉了!如今,她不僅不知道感恩,還妄想挑撥我和阿翎的關(guān)系?!?p> 說到后面,安雨詩的眸光變冷,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
她忽的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重重的刺穿薛沐的肩膀:“阿翎是我的!誰也別想將阿翎從我身邊搶走!”
撲哧——
匕首幾乎全部沒入薛沐的肩膀,她悶哼一聲,唇角流下鮮紅的血。
薛沐咬緊牙關(guān),將余下的聲音和血一并吞咽回去。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安雨詩“慌張”的松開染血的手,一臉無措又委屈的看著她。
“你把她怎么樣了!”薛沐啞著嗓子低吼。
“她?”安雨詩輕輕絞著自己的手指,很無辜的道:“我沒把她怎么樣啊,就是找了些男人女人好好的照顧了一番她的倆孩子?!?p> “話說回來,那倆孩子不愧是學(xué)校評選出來的?;ㄐ2?,那模樣,那身材,哎呦……看的我都不好意思啦?!?p> “安雨詩!你不是人!”
薛沐的鎮(zhèn)定悉數(shù)瓦解,赤紅布滿雙目。
姐姐比她懷孕晚幾個月,她之所以能從孩子的事情中走出來,就是因為姐姐和那雙兒女。
小小的,軟軟的一對兒精致的孩子。
從只會哇哇大哭到翻身會坐,咿呀學(xué)語到蹣跚而行,都有她的心血。
在陳顧村,最難熬的那些日子里,她就是靠著想要再見他們,才能在被注射了奇奇怪怪的藥物之后依舊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