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可以讓你見到你姐姐。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會強求你。不過你且放心,你姐姐生活的很好,只是,她目前還不能離開她現(xiàn)在的位置。”蘇揚循循善誘地說道。
唐風將手里的照片緊緊的抓著,皺起眉頭萬分氣憤的瞪著蘇揚:“是你們,原來是你們搞的鬼,你們到底把我姐姐怎么了?”
“我說過,她生活得很好。”
“我不信!”
“那我給你個機會自己問她!”
話落,蘇揚掏出手機很隨意的按了個號碼,簡單說了幾句,沒一會兒,電話里就傳出了讓唐風十分熟悉的聲音。
“姐姐!”
“姐姐!”
“風兒,是你嗎?”
“姐姐,姐姐是我,我是風兒?!?p> 唐風“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抱著電話情難自已的向姐姐唐雪噓寒問暖。
唐雪可是他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至親了。
一切都在的預料之中,蘇揚不忍打擾他們,走到陳可兒的身邊下意識的摸出一根煙。
然而——
這煙還沒點上,就被陳可兒摘走。
她翹起櫻唇轉(zhuǎn)手又給蘇揚遞來一根棒棒糖,含笑道:“大人,吸煙有害身體健康,您要是倒了,北夏的半邊天可就沒了?!?p> “你啊,話多還有理,管得比你嫂子還多?!?p> 蘇揚無奈的摸了摸陳可兒的額頭,拆開棒棒糖放入了嘴里。
頓時,絲滑般的甜蜜涌入,讓他的心情猶如雨后晴空,陽光明媚。
唐風和唐雪的通話持續(xù)了將近半個小時,唐風這里肯定是不愿意掛斷的,但是唐雪那端因為時間的緣故不得不提前將電話掛斷。
按照蘇揚的指示,她也對唐風進行了勸解。
唐風此刻滿腦子都是姐姐唐雪,自然是姐姐在哪里他就要義無反顧的跟到哪里。
他走過來,把手機還給蘇揚,還很嫌棄地說道:“你這手機也次了吧,什么年代了還是按鍵屏,改明找寶娘拿錢,本少爺送你一部智能機?!?p> 唐風此刻看上去很拽,話里話外都渲染著一種土豪氣息。
蘇揚佯裝客氣的說了聲謝謝,然后正色道:“想來你也考慮得差不多了,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我就安排你去見你姐姐,之后我會帶你去個地方?!?p> “去哪?”唐風的好奇心在作祟。
“這你暫時不需要知道!”蘇揚簡單回了一句,然后讓陳可兒帶著唐風和寶娘下樓。
天臺上的風很大,吹得蘇揚發(fā)型像麥浪一樣飛舞。
“哐哐哐——”
不久前離開的直升機又飛了回來。
直升機還在天空盤旋的時候,蘇揚縱身往上一跳,像是彈射而出的子彈,眨眼的功夫就鉆入了機艙內(nèi)部。
“大人,忙了一天了,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駕駛直升機的正是方胡子,他響亮的嗓門發(fā)出的音量一點也不遜于螺旋槳的轉(zhuǎn)動聲。
“不用,先把事情辦完吧,我想把更多的時間留給妻子和女兒。”蘇揚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將身后放置的一個木箱抱起來。
這木箱里放著的是一套整齊疊放的軍裝。
軍裝純金的肩章兩佩鑲有代表特殊權力的火焰色邊飾,肩章底版上綴有仿刺繡金色枝葉和四顆金色星徽。
在北夏,這樣的軍裝現(xiàn)存僅有一套。
擁有它的主人,承載著山河社稷,托舉著千秋功名。
除了久居深庭里的國府君皇,王侯將相,皆可先斬后奏。
三軍將令,亦可一言為詔。
蘇揚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它,像是深愛這片土地一樣對它也愛得深沉。
直升機飛行了七八分鐘的時間就到了目的地上空。
離地還有上百米的距離,蘇揚卻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就抱著箱子從直升機上一躍而下。
“嘎吱!”
一段樹枝被他踩碎。
蘇揚借助瞬時的回彈之力靈巧的在空中完成一個翻滾,然后踩著一條石階,大步流星的向著位于山巔崖角的一座山廟走去。
山廟久經(jīng)風雨,無人修補,已經(jīng)變得非常殘破。
廟里坐落著一尊法像。
那是一位穿著戎裝,右手撫著長須,左手抓著腰間佩刀的古代將軍。
或許是亭臺太過寂寞,或許是山野太過孤僻,以至于歲月已經(jīng)抹去了這里的足跡,沒有人再記得他的名字,他的功績。
他器宇軒昂巍然屹立。
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不被風塵所染,不被歲月磨蝕,發(fā)出銳利的目光看著廟外。
目之所及,青翠幽幽,皆是山河。
蘇揚被一股情緒感染,想道:怒發(fā)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七年前蘇揚被一場暴雨所困,在這間廟宇中臨時避雨,誰知他背靠著這位將軍的法像一覺就睡了過去,當他醒來的時候,手里竟然多了一把刀。
那把刀看似銹跡斑斑,經(jīng)過一番打磨,卻顯露鋒芒。
蘇揚和慕晴雪都是孤兒院里長大的,十幾歲的時候兩個人手牽手闖入社會,從給雜技團打零工的那一天開始,蘇揚就對刀情有獨鐘。
當在廟宇里得到了這把刀以后,他便將之收藏。
直到兩年后一天,他遇到了一位穿著軍裝,肩章上有一顆五角星,手臂上還有幾道刀疤的宋姓男子,他才終于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蘇揚不信命,他自認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是他相信“緣”。
人若逢緣,必當回緣。
蘇揚此番就是來回緣的。
他將裝有軍裝的箱盒輕輕的擺放在這位威風凜凜的古將身前,后退一步,凝視了片刻,隨即向其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那一剎,蘇揚和面前的古將像是在兩個交錯的時空會面。
有風在起舞——
仿佛是在為他們高歌: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
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p> 在蘇揚的眼里,彌漫著硝煙,也彌漫著無盡的豪氣。
他留下了一首詩。
“男兒生世間,及壯當封侯。戰(zhàn)伐有功業(yè),焉能守舊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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