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億五千六百萬零一塊?!崩咸€在逼價。
白木已經(jīng)被他氣瘋了,他現(xiàn)在甚至恨不得找個榔頭過去敲死這老太婆。
白府的管家趴在地上死死的抱著白木的雙腳,生怕他在這種公眾的場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僅影響了他的前程,也影響了白府的聲譽。
白木上氣不接下氣,握著拳頭扯著嗓子大吼:“瘋婆子,老子再出最后一次,一億五千六百七十萬,你要還敢跟本少爺就讓給你,老子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給得起?”
“一億五千六百七十萬一次!”
“一億五千六百七十萬兩次!”
現(xiàn)場萬籟俱寂,一雙雙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每個人都死死的盯著這位老阿姨,等她反應(yīng)。
“一億五千六百七十萬三次!”
“成交!”
“當(dāng)!”
“恭喜白木少爺成功拍得‘妖怪起舞’?!?p> 終于,老阿姨沒有再跟價,拍品由白木拍得。
他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一點也不避諱的沖那位老阿姨繼續(xù)諷笑道:“臭老太婆,沒錢還敢本少爺競價,有這時間不如回去看看哪家市場上的豬肉便宜?!?p> “哈哈哈——”
在白木高調(diào)自豪得意的笑聲中,老太太躬身站起,忽然從兜里掏出一條像是沾滿了血一樣的顏色的魚當(dāng)眾便啃了一口。
然后她一邊咀嚼一邊笑咯咯的抬頭看向滿面春光的白木:“公子,你能看見我嗎?”
“看……”白木前一秒還高興著,后一秒表情忽然就僵住了。
這時,他又看到老太太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死氣沉沉,身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不可思議的顫抖了一下,渾身的細(xì)胞像是墜入了冰窖。。
整個會場都變得格外安靜。
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那個一口一口啃著“死魚”的老太太。
大家眉宇上的惶恐變得越來越重。
突然,走到會場門邊的老太太來了一個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回頭,沖著呆然佇立的白木咧開紅彤彤的嘴,上揚起詭異的弧度,“咯咯”直笑。
白木牙齒發(fā)抖,感覺一瞬間有陰寒之氣降下,籠罩在他的身上。
他雞凍得把都焉了。
那一剎,他的眼珠子瞪得比驢頭都大。
忽而,一聲羞恥的驚叫石破天驚。
“媽呀,見鬼了。”
聲音還沒有完全落下,賓客們就看到白木抱著腦袋不管不顧的往椅子底下鉆。
“那臭小子……”蘇揚看完了這幕戲,心中對于最開始自己提出的問題終于找到了想要的答案,他給陳可兒使了個眼色后,與她相繼離開了房間。
白木狼狽的被管家從椅子下拉出來。
站在剛才他還引以為傲的位置上,環(huán)顧四周,白木卻已經(jīng)沒有剛才的那般自傲,他看到每個人望向他的眼神里都透著詭異。
羞憤的種子剛剛播撒在他的心頭就被他滋養(yǎng)成了一棵大樹。
“看什么看,你們這群白癡,有老子有錢嗎,能像老子這樣囂張嗎?你們這群辣雞,你們應(yīng)該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本少爺?!?p> 白木著急的就像個小丑,他急于挽回自己的形象。
在他的身后,準(zhǔn)備把賓朋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回最后一件拍品上的司儀突然從耳機里得知了一個新的消息,馬上就開口按照給她下達(dá)命令的那個人的指示去做。
“各位來賓,不好意思,剛剛得到消息,在最后一件拍品競拍之前,有位先生為白木少爺專門準(zhǔn)備了一件拍品,請大家鑒賞。”
話音落。
正門大開。
刺眼的光芒照了進(jìn)來,晃到了賓朋們的眼睛。
眾人滿懷期待的看去,突然間一個個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慌忙的從各自身下的椅子上“蹦”起來,三五成群的躲到一邊。
“棺材!”
“居然是一口棺材!”
一撥人七嘴八舌的驚呼道。
“少,少爺,有,有人送你棺,棺材。”白府管家也驚恐失色,顫顫巍巍用手指著被四個黑衣人抬進(jìn)來的木棺言語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白木不是瞎子,他當(dāng)然看到了進(jìn)來的是一口棺。
回想起先前司儀說的話,他一下子就石化在了原地。
他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惹了哪位大仙,才會遭受到這般的對待。
送棺就是讓他去送死?。?p> “誰,這是誰干的,他娘的有本事就給老子站出來。”
“噠!”
“噠噠!”
“噠噠噠~?。?!”
皮革鞋和地板發(fā)出清脆有力的觸碰聲。
背著奪目的光景,蘇揚在周福和一名長著胡腮的魁梧男人的陪同下大步走進(jìn)了拍賣會現(xiàn)場。
要說別人對蘇揚覺得陌生,白木就再熟悉不過了,敢情這給他送棺的人就是慕晴雪的老公,那個前兩天才把他當(dāng)眾踩在腳下的蘇揚。
“原來是你!”白木慌張說道。
雖然上次被蘇揚修理得沒有一點面子,現(xiàn)在想想也還有點后怕,但是畢竟那日圍觀的都是些市井人群,沒有像今天面對這么多名流精英。
更值得一提的還有聚光燈下成排成排的媒體。
正所謂打腫臉也要充胖子。
白木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依舊宛如初見時的那般風(fēng)景,絲毫不把蘇揚放在眼里的說道:“姓蘇的,求見本少爺?shù)娜嗣刻於嗳缗C?,搞得這么隆重的你還是第一個。”
“那就再隆重一點!”
“碰!”
蘇揚凌空飛踹一腳。
棺蓋“嘎吱”裂響,被他踢開半壁口子,里面忽然坐起一個身體被麻繩捆綁的中年男子。
他的嘴巴被膠帶封著,眼神絕望的盯著白木,口里發(fā)出“嗡嗡”的聲音的同時,身體也在木棺里左搖右晃,不停的掙扎。
“方,方圓……”白木愣住了,惶恐得腳都退了幾步。
青都不少的名流也都怔住了。
方圓對他們來說還是有所耳聞的,甚至不少的人還都跟方圓有密切的私交。
一向貌然的方圓一夜之間竟然落得個衣衫襤褸生如乞狗的下場,誰都不敢揣測他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么。
這時,更多的黑衣人也從幾道偏門沖進(jìn)了會場。
他們將所有的媒體驅(qū)逐出會場的同時,還當(dāng)場沒收了他們攜帶的拍攝設(shè)備。
現(xiàn)場一片混亂,驚叫連連。
大有大幕拉開之勢。
我愛吃涼粉
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