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你怎么不說話?長久得不到江瑜景回復(fù),江一韻又開了口,一雙美目里滿是疑惑。
“沒什么,你沒事兒就好?!闭f完這句話,江瑜景便離開了,風起云卷,衣擺紛飛,顯示了主人內(nèi)心的不平靜。
江一韻覺得江瑜景很奇怪,但是又說不上奇怪在哪兒,況且時至晌午,她也覺得腹中有些饑餓,打算先用完膳再找江瑜景聊暗影衛(wèi)的事兒,“明玉,咱們進府吧?!?p> ——用完膳已經(jīng)是下午,江一韻沒帶明玉,一個人來到了江瑜景的院子。
院中,江瑜景正在交代研遇什么,江一韻識相的沒有上前,一直等著他們說完。
“小景,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江一韻說的有些心虛,畢竟她這個姐姐沒給他做過什么事,眼下卻要來找他幫忙。
“何事?”江瑜景有些意外。
“文丞相要害我父親,眼下我想與太子殿下合作,”江一韻抬頭,眼神里滿是懇求,“他想要借助暗影衛(wèi)的力量,小景,我希望你能幫幫我?!?p> “好,我答應(yīng)你?!北緛斫豁嵍甲龊昧吮痪芙^的打算,誰知道江瑜景答應(yīng)的這么快,出乎了她的意料。但是她還是很真心地笑著感謝,“小景,謝謝你,你真好?!?p> 我不是好人,只是對你好。
可是這句話,江瑜景沒說出口,江一韻也不知道。
“我有東西要給你?!遍_口的是江瑜景。
“什么東西?”江一韻很好奇,但隨即像想到什么似的,連忙搖頭拒絕,“小景,你不用把玄武符給我的,父親既然把它給了你,那就是你的東西,我不可能再要回來的!”
“我要給你的不是那個,”江瑜景拉起江一韻的手,把一枚古樸溫潤的玉佩放在了她的手心,這是他娘留給她的,他一直好好保存著。
“玉佩很漂亮,可是小景,你為什么要把這個送給我?”
江瑜景沒有說話,只是從懷里掏出了七夕那天晚上江一韻送給他的香囊,“小景,你不用回禮的,我那香囊也不是個值錢的玩意兒,你不必把這么貴重的玉佩送給我的?!?p> 香囊值不值錢他不關(guān)心,他只知道他很喜歡。
——第二天一大早,江一韻就帶著江瑜景去了太子府,想必太子之前也有交代過,太子府門口的侍衛(wèi)并沒有攔住江一韻,而是恭敬地帶她去了太子書房。
太子府的書房和將軍府規(guī)模所差無幾,看得出來,李景程平日里也是個愛讀書的。
侍衛(wèi)推開書房的門,李景程早就在里面候著了,“江小姐果然是守信之人,沒有辜負我的信任?!?p> “人我?guī)砹?,接下來你想怎么做?”江一韻沒有聊閑天的興致,直截了當?shù)貑柫死罹俺獭?p> “接下來的事,恐怕江小姐不方便在場,我有話想與這位公子單獨談?wù)?,”李景程沒有給江一韻拒絕的機會,“來人,帶江小姐去客房?!?p> “你!”人是她帶來的,她卻沒資格知道李景程接下來的計劃,江一韻心里怎么也有些氣憤,不過此刻不宜撕破臉皮,她只能聽話的和太子府的下人去了客房。
“江樂銘的兒子,呵,江忠年倒是找了個好繼承人?!崩罹俺躺舷麓蛄苛私ぞ耙魂?。
“你認識我母親?”江瑜景心中有些不安,他來京城的事,按理應(yīng)該沒人知道才對,如果這太子能知道,那是不是代表殺他家滿門的人也能知道了。
“你放心,你母親的事兒我只是小時候聽說過,當時你母親逃婚的事兒可是轟動了整個京城,讓我外祖父顏面掃地?!?p> 李景程說的話并不假,江瑜景有派研遇查過當年他母親的事兒,他母親當年是與丞相府的二公子文宸玨有過婚約,不過后來他母親逃婚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我有一個問題?!?p> “說?!?p> “你如今已經(jīng)是太子,憑借你母族的勢力,想要登上帝位并不難,為何你要找我?”
李景程閉著眼睛,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敲著桌面,仿佛陷入了沉思,書房里安靜的很,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就只是剩下扳指敲擊桌面的聲音,半晌他才開口“好問題,如果文世遠還是我的祖父,我自然不必擔憂,若他并不是呢?”說罷,李景程睜眼,眼睛里滿帶著銳利看向江瑜景。
江瑜景從容不迫,反問道“你是說?當今的丞相并不是文世遠?”
“我也希望是我的錯覺,可是我印象中的外祖父是個憂國憂民的清官。絕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有一句話,李景程沒說,那就是他小時候認識的文世遠,絕不會用嬰兒心臟為藥引做什么長生不老藥,“權(quán)利的誘惑,真有這么大嗎?”李景程自嘲般的笑了笑。
“那你要我做什么?”
“不急,時候未到,等到了我自然會通知你,”李景程摸了摸下巴,“以后你就以我門客的身份出入,想來應(yīng)該也不會太引人注目?!?p> “你對十幾年前我母親還有父親的事情知道多少?”江瑜景來京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查清楚自己父母的死因,眼下有了線索,自然不會放棄追問。
“抱歉,這些陳年舊事我也只是小時候偶爾聽母后提起過,實在不甚了解?!?p> ——客房里的江一韻一直焦急地等待著,但是江瑜景和李景程實在聊得太久,江一韻不知不覺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江瑜景去客房找她的時候,她還沒醒,江一韻睡的很沉,連下人來掌燈都沒意識到。
月明星稀,燭火搖曳,朦朧她容顏,只一雙繾綣眉眼便足夠勾人心魄,江瑜景輕輕把她抱起,江一韻只是嚶嚀了一聲并沒有醒來。
晚風沁著涼意,華彩喧囂此刻皆默然,江一韻往抱住她的人懷里鉆了鉆。
江瑜景嘴角含笑,摟緊了懷中人,朝將軍府而去,睡熟的江一韻錯過了今夜的無邊月色,更錯過了比月色更美的少年絕色。
等到江一韻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她問明玉是誰送她回來,明玉也只是搖搖頭,表明她也不知道。
mat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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