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過了沒幾天,江一韻正躺在庭院里的躺椅上,悠閑自在地看著話本,正看到興頭上卻突然聽得下人來報(bào),說是皇后召見,從宮里派來的人已經(jīng)在門口候著了,讓她趕快啟程。
事出突然,江一韻也來不及梳妝打扮,只能帶著明玉,匆匆入宮。
清晨的陽光并不刺眼,溫和舒適,皇宮在日光下也顯露出幾分圣潔和輝煌,紅色琉璃瓦上仿佛有流光閃動,玄鐵城門下站著一排檢查行人的侍衛(wèi),不出意外江一韻坐的轎子被攔下,然當(dāng)宮人掏出皇后娘娘的令牌以后,侍衛(wèi)的頭領(lǐng)立馬恭恭敬敬退下,命令手下開了城門放行。
明玉和江一韻坐在轎子里,本來按理說明玉身為下人是沒有資格坐在轎子中的,但是江一韻下令讓她坐,宮人又有誰有這個膽量違背準(zhǔn)太子妃,天希國未來皇后的命令?
“哇,小姐,皇宮好大啊,種的那些花兒都是奴婢從來沒見過的,可真好看。”明玉激動的很,這是她第一次進(jìn)皇宮,自然對宮里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左看看,右看看,恨不得自己上手去摸兩把。
“明玉,待會兒進(jìn)了皇后宮中可要收斂一點(diǎn),不然就算我爹出馬也救不了你。”雖然這個皇后是自己的未來婆婆,但是她的性格如何江一韻完全是一頭霧水,雖然世人都傳文皇后賢良淑德,把后宮打理的井井有條,可是能在這深宮存活的風(fēng)生水起的又有哪個是心思單純,手上不染半條人命的呢?
明玉明白江一韻這是在擔(dān)心自己,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小姐,您放心好了,奴婢不會給您丟人的!”
江一韻看著明玉可愛的模樣,掩唇輕笑,主仆二人之間因?yàn)檫M(jìn)宮的緊張也稍微得到了舒緩。
轎子停在了鳳棲殿門口,宮人扶著江一韻下轎子之后并沒有馬上領(lǐng)她進(jìn)去,而是讓她在門口先候著,待通報(bào)之后得到允許才領(lǐng)了江一韻進(jìn)門。
鳳棲殿內(nèi),文月婉一身明黃色鳳袍,端坐在主位上,頭上插著夜明珠流蘇釵,配著金鳳發(fā)冠,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艷紅色的唇妝和指甲上配著的朱紅丹寇,整個人看上去美艷而又威嚴(yán)非常。
她右手邊坐著太子李景程,李景程今日一身雪色蟒袍,頭上戴著白玉發(fā)冠,眉似劍,眸如星,一雙薄唇是淡淡的粉色,嘴角含笑,看樣子很期待與自己未婚妻的第一次見面。
因?yàn)槌鲩T匆忙,江一韻便也未過多粉飾,穿著的是自己平日常穿的古裝羅裙,白色的衣料上用金線繡著幾朵玉蘭,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栩栩如生,非上等繡娘所不能繡出,因?yàn)槊饔裎从刑嫠釆y,她的氣色并沒有如七夕夜媚色動人,不過這也正好如了江一韻的意。
江忠年離京前剛交代過她,將軍府之所以常年沒有卷入權(quán)利的紛爭,一是因?yàn)榻夷晗ハ聸]有兒子,而是因?yàn)樗┮坏呐畠阂蚕忍觳蛔?,所以如果被有心人知道江一韻的身體有好轉(zhuǎn),京城這看似平緩的一池水不知道會洶涌到何種地步。
“臣女江一韻給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請安。”禮節(jié)禮貌大方,讓人想挑毛病也挑不出來。
“韻兒快起來吧,馬上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禮,”文皇后輕聲讓江一韻起身,“唉,沒想到這才幾年沒見,韻兒都成了大姑娘了,想來你小時(shí)候本宮還抱過你呢。”
“這都是韻兒的福氣,承蒙娘娘厚愛?!苯豁嵉椭^回答的禮貌而又疏離。
“小時(shí)候的事兒不提也罷,對了,韻兒的身體近來可有好轉(zhuǎn)?!蔽幕屎蟮脑捳Z中隱含了一絲壓力射向江一韻,她緊盯著江一韻的臉龐,想看出破綻,但是江一韻并沒有讓她得逞的打算。
“勞煩娘娘掛念,只是韻兒的身體實(shí)在是......”說到這兒,江一韻還摸出懷里的帕子,輕輕擦了擦眼睛,一副傷心至極的模樣,“若是我身體有些許好轉(zhuǎn),父親離京也不會那么放不下了?!?p> 似乎是得到了自己的滿意的答案,文皇后彎了眉眼,不過嘴上還是說著,“都是本宮的錯,提到了韻兒的傷心處,景程你還不快安慰你的太子妃?”
聞言,李景程看向江一韻,笑的溫文爾雅,“韻兒妹妹莫要見怪,母后只是太過擔(dān)心你而已?!?p> 雖然他這一聲韻兒妹妹叫的她心里一陣反胃,不過江一韻明面上還是一副感激零涕的模樣,“謝過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厚愛,韻兒感激不盡?!?p> “景程你可真是好福氣,能娶到韻兒這么蕙質(zhì)蘭心的好姑娘,”文皇后笑著打趣李景程,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真以為她在為兩人的婚事高興呢。
“話也說了這么久了,景程你帶著韻兒去宮里四處逛逛,也熟悉熟悉宮里的環(huán)境,反正韻兒以后也是要住進(jìn)來的?!?p> “兒臣遵旨,韻兒妹妹請跟我來吧?!崩罹俺滔蚧屎蟀輨e后,就領(lǐng)著江一出了鳳棲殿,來到了御花園。
“我有話與韻兒妹妹單獨(dú)講,你們暫且別跟來?!狈愿劳晗氯?,李景程才轉(zhuǎn)頭看向江一韻,把她帶到了御花園的一角涼亭中。
江一韻跟著李景程來到?jīng)鐾ぶ校c他并排背對著鳳棲殿的下人而站。
剛剛還溫文爾雅的李景程,卻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江小姐,你我做個交易如何?”
江一韻看著他前后相差頗大的模樣,有些狐疑的皺起了眉頭。
見狀,李景程解釋了一句,“剛剛我支開的那些宮人是母后的眼線,所以有些話不方便講,江小姐可愿和我做個交易?”
“什么交易?”
“江小姐與我合作,助我登上帝位,而我,不會娶江小姐為妻。”
江一韻挑了挑眉,“當(dāng)太子妃可是天大的榮譽(yù),太子殿下認(rèn)為我會放棄成為天希國國母的機(jī)會?”
“我這個太子名存實(shí)亡罷了,就算當(dāng)上皇帝也是個傀儡皇帝沒有實(shí)權(quán),我想當(dāng)個堂堂正正的皇帝,而江小姐沒有拒絕的理由,”李景程像故意賣關(guān)子似的停頓了一下,“據(jù)我所知,我外公,也就是丞相文世遠(yuǎn)應(yīng)該近期就會對你父親動手了,你父親此次出征帶的都是軍營的老弱殘兵,軍餉補(bǔ)給也嚴(yán)重不足,這種情況下,就算是百戰(zhàn)百勝的遠(yuǎn)南將軍戰(zhàn)死沙場也不會有人懷疑吧?”
“你說什么???!”
mat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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