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第一更,一會還有一更。然后欠下的那一章今晚可能補不上了,明天或者后天給大家補上?!?p> “對全世界吶喊?!?p> “AMANI NAKUPENDA”
“NAKUPENDA WE WE”
一曲終了,余音裊裊。
多少年了,和菜頭未曾聽到這富有深意的歌曲了。在如今浮夸的浪潮之下,大多數(shù)歌手都是為火而火,詞曲不達意在如今反倒成了小事。
絢爛的技巧取代了歌曲的深意成了衡量一首歌曲的重要指標。雖然這些歌曲的技巧并未深到哪里去。
如果將現(xiàn)在網(wǎng)絡上的‘神曲’比作一個水桶,那就可以看到,其中某一塊木板明顯是高出其他木板許多倍的。
和菜頭從桌子上拿起一份譜子和歌詞。
《Amani》幾個字映入和菜頭與蔡文染的眼簾。
里面的AMANI NAKUPENDA與NAKUPENDA WE WE兩句歌詞和菜頭與蔡文染有些看不懂。但是很明顯這并非英文。
蔡文染望著這首歌,隨著譜子上的旋律輕聲哼了起來,聲音如同蠅聞,但是音準絲毫未差,這令一旁的錄音師都有些吃驚。
哼了幾句,蔡文染覺得這首歌的旋律朗朗上口,望著稿子,整個人都被填詞給吸引了,這詞曲的協(xié)調性出乎意料的一致,其中所蘊含的深意更是令她沉醉,不知不覺她整個人竟然有些癡了。
錄音室外,錄音師發(fā)來了指令,示意李易出來聽一下效果。從他臉上的表情,李易敏銳的察覺到了錄音師對錄音效果非常滿意。而李易也發(fā)現(xiàn)了在錄音室外多出了兩人,一個膀大腰圓,身形極高,目視約莫得有1.9米,在燈光下反光的光頭分外引人注目。
另一個被團團的衣服包裹住的人,雖然裹得嚴實,但是李易還是能隱約看出來這是一個女性。
不過...看了一眼只穿著厚毛衣的錄音師,著屋子似乎不是很熱。
若是放在大街上沒有人會在意他,但是在這個溫暖的屋子里,這個女子很引人注目。
不過,李易沒有過多的注意她,畢竟并不相熟。
李易摘下了耳套,整個人也長舒了一口氣,然后走出錄音室。
“小伙子,這首歌是你寫的嗎?”
李易剛一走出辦公室,那個看起來孔武有力的光頭大漢立刻就指著手中的稿紙,興奮地湊上前來問道。李易1.75的個子才堪堪到這個的大漢的肩頭,瘦小的身體在這個大漢的映照之下更是顯得消瘦無比。
不過面對著光頭大漢如此的熱情,李易先是一愣,下意識的說道:“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光頭大漢一皺眉,那張滿臉橫肉的臉上立刻擰巴起來,顯得兇神惡煞了不少。若是先前的李易見到這副模樣的人,肯定要心里打怵,但是現(xiàn)在...就這種體格的壯漢,李易不用勁力,單靠身體強度都可以打十個。
國術兩大用處,一是御敵殺人,二是防身壯膽。
第一條李易應該是沒機會動用了,褚青竹多次揪著他的耳朵喊道,國術在現(xiàn)代社會輕易不要動用,哪怕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使用,也要盡量做到不打死人...這就是褚青竹的原話。
本來李易還不信,但是在褚青竹示范了一下國術打法之后,李易再無質疑,若是照著國術打法來,以自己如今的氣力,一般人哪怕是是輕輕的擦一下都要落個二級殘廢。
而第二條就明顯了。
國術是什么?
是殺人術!
這就跟一個普通人手里拿著槍似的,哪怕再危險只要手里握著槍他就有底氣。
國術也有同樣的效果,練武壯膽,你比別人強,心中有了底氣,自然就不懼他人。
不光是國術,一般練散打或者拳擊甚至跆拳道的人都或多或少有這種天然的自信與氣勢。
“那就是了。”李易笑著頷首道。
“成,年紀輕輕不要墨跡,干脆利索。”和菜頭一雙大手拍在李易的肩膀上,令他有些驚訝的是,拍到李易的肩膀竟然有如拍到一塊鋼鐵一般。這是李易的肌肉的本能反應,面對來襲,自然的就發(fā)力起來,頓時堅韌無比,有如一塊鋼鐵。
不過和菜頭也沒有太過在意,他的心思還在這首《Amani》之上。
“小伙子,我想問一下這首歌的名字和這幾句歌詞是什么意思?”和菜頭一指歌詞中那幾句不似英語的話還有歌詞。
“那是非洲的斯瓦西里語?!瓵MANI’為和平之意,‘ NAKUPENDA NAKUPENDA WEWE’意為‘我們愛你’,’TUNA TAKA WE WE’是‘我們需要你‘的意思。”
當李易解釋完之后,和菜頭和那個扎著長辮子的錄音師都有些發(fā)愣。
不是英語在意料之中,但是這個非洲的什么斯瓦西里語是什么意思?兩人都有點蒙蔽。不僅僅是他們兩人,哪怕是站在兩人身后的蔡文染也是有點懵。
三人都想不明白為什么一首中文歌里要冒出來兩句非洲語。雖然唱起來效果還好,但是不懂其意思的話,反倒不美,有些不倫不類的味道。
李易將三人的疑惑收在眼中,腦袋一轉自然是知道了他們在疑問些什么。
“我有一個親人在非洲援非三年了?!崩钜仔χ徽f道。
這時三人才升起一股明悟的感覺。
任何歌曲都不是獨立存在的,一首獨立的歌曲只是無根之木,只有當和創(chuàng)作背景粘連起來的時候,了解了他的創(chuàng)作過程,才能真正領會一首歌曲的真意。
三人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這樣一幅場景,一位摯愛的親人在非洲待了三年,少年通過這個親人了解了非洲這塊飽受戰(zhàn)火摧殘的大陸。于是懷著對親人的思念與擔憂,以及對戰(zhàn)爭的痛苦,他創(chuàng)作出了這樣的一首歌。
這首歌不僅僅是獻給遠方的親人的禮物。
也是獻給這個世界的禮物。
一念至此,三人都不由得感覺到悲傷起來。
這個時候錄音師將少年的聲音播放出來,錄音師將播音路徑從監(jiān)聽耳機調撥到音響上,因為在場并沒有這么多的監(jiān)聽耳機讓四個人都戴上。
隨著一陣清脆的吉他聲和各種樂器的前奏聲響起......
一個少年清脆的聲音響起。
“AMANI NAKUPENDA”
“NAKUPENDA WE WE”
“AMANI NAKUPENDA”
“NAKUPENDA WE WE”
“......”
經(jīng)過李易的解釋,三人此刻再聽起來,立刻感同身受起來。
一曲終了。
和菜頭激動的對著李易說道:“小伙子你今天的錄音費用給你免了?!?p> 聞言,李易立刻眼前一亮,驚喜道:“真的?”
和菜頭望見如此興奮的李易,心中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但是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只能僵硬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