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兒被馬寶莉嚇著!
馬寶莉問我:“你不死?”
我真的還沒有想到過死的問題,被馬寶莉這么一問,愣了,不知道該怎么答她。
大學畢業(yè),離開家鄉(xiāng)、離開父母,還沒怎么樣呢,“死”的問題都來了?
馬寶莉不知道是想的多,還是想得早!
財富巨大,事業(yè)穩(wěn)定的馬寶莉,按照古代“五福”的說法:“壽、富、康寧、攸好德、考中命”,可不最后就是怎么好死了!
我和馬寶莉,心境上已經(jīng)差的太遠了。
“你那么多錢,還不天天想想怎么活的長一點兒,想什么死呢?”
“死終究是一個問題,別管你活多長。”
“你真的是錢太多鬧的!你看看我們,奮斗一輩子,就為那點銀子,還沒來得及想?yún)?,死啦,不也挺好的!?p> “這跟錢多少沒關系!哎,一烙,生活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馬寶莉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的調(diào)侃沒把她拉出來,她依然顯得很沉重。
掛斷馬寶莉的電話,我仰面躺在床上翻白眼,擺在我眼前的問題是,怎么過的開心?馬寶莉吶,她的財富、老公、兒子……擁有的越多,煩惱也會越多!因為,人總是會面對失去而痛苦!
馬寶莉想到的死,應該不是“死”那一剎那,而是通往死亡的過程。一個僻靜的小島,藍天白云陪著她,無憂無慮,不再為保衛(wèi)那些她已有的而爭戰(zhàn),大致如此吧!
周末,我照樣醒得很早,一睜眼,一點睡意都沒有了。有時候,我想,幸福就是小時候被爸媽叫醒去上學的剎那,困死了,睜不開眼,完全是一灘泥,坐在床上閉著眼,任憑爸媽給套上衣服……那一覺得多香,如果再給點時間得睡得多透!
幸福就是這樣一點一點被叫醒,直到再也沒有那種感覺!
人能主宰什么?人什么都不能主宰,擁有這個的時候,一定失去那個!
我換上運動服,跑出小區(qū)。
小區(qū)外面的路上還是很安靜,有一點微涼,是身體感覺最舒服的。
路邊的樹都不動,一棵挨一棵,中間透出一塊藍天。
遠處,只有新開的“H”門前有輛貨車。
我慢跑過去,兩個穿白襯衣,圍黑圍裙的人一出一進,從車上搬貨。
這家西餐廳,開在這里,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在我爸媽家,小區(qū)里住了很多人,一早,早熱鬧起來了。上學的、上班的、出門買菜的……
小區(qū)周圍的小鋪子動的更早!炸油條的,你出來的再早,他的油鍋都已經(jīng)在那滾著了,老板永遠熱情地招呼你:“要幾根?”
米線、豆腐腦、蔥花大餅……都圍著人。買到的人匆匆的走,老板們繼續(xù)做!
他要開個賣早點的沒準生意會好,還能持久些!
我跑到小十字路口折返回來,“H”家門前的車開走了,老板和他的雇員一起出來,卸掉圍腰拍打身上,像是身上有好多土一樣,剛才他們搬的是什么,我也沒看見。
老板好像看見了我,跟我抬手,我向他跑過去,其實我只是必須路過他那里,我覺得很滑稽。
“hi,早!”
他大聲招呼我,我只好停下來,喘著氣,也跟他一抬手,算是打招呼。
“你每天都在這晨跑?”
我搖搖頭,氣還沒喘勻。
運動里面我認為我最能做的就是跑步,小學時候我的體育就不行,沒一樣能過去的,比如跳高、跳遠、扔鉛球……等等,都過不去!好在那時沒現(xiàn)在嚴格,過不去也沒擋著我的人生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能跑,沒完沒了的跑,只要堅持,路上的人都停下了,我就能超過他們!
我并不是每天堅持,想到的時候就換身衣服下去,哪都能跑,腦子也不閑著,一點都不會感覺枯燥。
我走到他面前,他重新又扎好了圍裙。
“西餐廳,怎么也起這么早?”
“剛開,好多貨陸續(xù)進,送貨的來了,我們就得來。”
不知道能開幾天,進那么多貨干嘛?我心里想。
他卻一臉自信,像是生意已經(jīng)很好的樣子。
見過很多男生都這樣,David也是,一樁事情還沒開始,他就說:“沒問題,一定沒問題的!”
有時候我挺佩服他們的自信,有時候又心里嘲笑他們的愚蠢,哼!
“中午來我這吃吧,我出新菜!”他很熱情。
新館子,哪個不是新菜,我笑了。
“來吧,我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