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宗門任務(wù)
柳長長看著依舊懵懵的蘇凝,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她和蘇凝當(dāng)初是一起被測出靈根的,她真的不敢相信,
看起來腦子就不太好的蘇凝能走到這一步,成為無妄門的外門弟子。
不過也是,現(xiàn)在能測出天靈根的人越來越少了,一個單一天靈根,難怪能進無妄門。
柳長長又看了一眼持續(xù)懵圈的蘇凝,
搖了搖頭,柳長長不敢再開小差,趕緊回神聽師尊講述這次的宗門任務(wù)。
“......這次是你們第一次進小世界,每個人進入的世界是隨機的,
記住,完成任務(wù),帶回功德,是你們最重要的任務(wù)?!?p> 高高的筑臺上,師尊一身白衣,如蘭似竹,清冷的聲音傳遞到每個人的耳中。
師尊手一揮,一個小小的黑沉木牌子就出現(xiàn)在每個弟子手中,
“這就是進入小世界的鑰匙,也是辨認(rèn)你們身份的鑰匙,
按照平時所告訴你們的,在小世界中,這塊牌子,包括委托者的記憶會自動指引你們完成任務(wù)?!?p> “任務(wù)完成之后,牌子會自動亮起,你們會回到這個世界......”
每屆弟子第一次出任務(wù),師尊都會親自給他們開一個動員會,
主要是激發(fā)弟子的士氣,鼓舞大家的斗志,更重要的是把關(guān)鍵的要點講清楚。
這可是去別的世界,任何一點信息的漏缺,都可能導(dǎo)致弟子的迷失。
師尊看了一眼底下神色稚嫩的弟子們,
“如果任務(wù)失敗,靈魂輕則被困在小世界無法掙脫、逐漸消散,重則直接被抹殺?!?p> 他的眼神冷漠無比,不帶任何一絲情感,
最后掃了一眼底下的這些“弟子”們,在看到某處時頓了一瞬,又恢復(fù)平常。
“去吧。”師尊飄搖而去,頗有羽化成仙之風(fēng)骨。
底下的弟子們均仰臉,目光尊崇地目送師尊離去,同時握緊了手中的黑牌子。
有人羨慕,有人堅定,有人猶疑。
但不管怎樣,這動員大會還是結(jié)束了,屬于他們的穿越之旅即將展開。
蘇凝從緩過神來,就一直安靜的觀察著周圍的人群。
記憶逐漸回籠,她開始想起,自己位處大世界,是大宗門無妄門的外門弟子。
這個世界是以完成其他世界中人的愿望,從而獲取功德來修煉的。
但是這修煉也是要有條件的,那就是必須要有靈根,而且還是要有天靈根。
諸如風(fēng)火雷電木水之類的靈根,在這個世界人人都有,簡直跟垃圾一樣不值一提。
就連什么風(fēng)變異靈根、水變異靈根,這種的變異靈根,
也不過是比垃圾稍微好一點的垃圾。
這些靈根統(tǒng)稱雜靈根。
擁有雜靈根的人,一輩子只能做普通人,無法踏入修者行列。
但是如果是雜靈根,加上一個天靈根,那就可以進入宗門,
在不同的小世界中穿越,獲得功德,最后問鼎大道。
剛剛跟她講話的,是一起被選出靈根的好友,柳長長,她就是雜靈根加天靈根。
不過她比普通人好很多,她只有一個雜靈根,以后洗掉的成功率很大。
至于蘇凝自己,是單一天靈根。這也是為什么自己腦子不好,但能進無妄門的原因。
......想到這里,蘇凝嘆。
她從小其實挺聰明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大了就漸漸被人說笨。
說著說著,她就覺得自己是真有點腦子不好了。
可能是夢做多了的原因,
自己晚上睡覺總是多夢,夢的稀奇古怪的,就像真的經(jīng)歷了很多一樣。
晚上夢多,白天自然修煉力不從心。畢竟,他們還沒開始擺脫凡人的身軀。
“長長,明天就要出發(fā)了,你害怕不?”
人群散去,蘇凝拉著柳長長的手,神色有些憂郁。
畢竟是要靈魂脫離肉身,去往別的世界。
饒是之前做了多少心理準(zhǔn)備,當(dāng)那天真的快來臨的時候,到底還是會怕。
“害怕也要去啊,”柳長長拉著蘇凝的手,慢慢往房間走,
“不去我們能有機會往上爬嗎?原來低人一等的生活,我是再也不想過下去了?!?p> 柳長長家里都是普通人,從來沒出過修者,日子過得很不好。
最要緊是她家祖輩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一直有人明里暗里故意為難她家。
導(dǎo)致柳長長父母經(jīng)常在一個地方待待就待不下去,害的她從小顛沛流離的,吃了不少苦。
這種情況直到柳長長被查出來帶有天靈根才得到緩解。
所以她一定要往上爬,一定要踏入修者行列,一定要能過上好日子。
“哎,可是我老感覺慫慫的。我這腦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完成任務(wù)嗎?”
蘇凝還是很擔(dān)憂,“聽說小世界紛繁復(fù)雜,一個不留神就......”
話雖然沒說盡,可柳長長卻已意會。
是啊,問鼎大道之路怎么可能一帆風(fēng)順?必定要經(jīng)歷無數(shù)小世界的磨練,
不僅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掛掉,還要按照任務(wù)要求獲得委托者好感度,
最后還不能迷失本心、在一次次任務(wù)中失去自我。
“那我們也沒得選了,”柳長長轉(zhuǎn)過蘇凝的身子,認(rèn)真的看著蘇凝的眼睛,
“只要成為內(nèi)門弟子就好多了。我聽說內(nèi)門弟子會有一個系統(tǒng),到時候會有積分之類的,
還會有道具,會比我們自己單打獨斗強很多?!?p> 系統(tǒng)?蘇凝覺得很耳熟,她好像在哪聽到過,甚至還夢到過自己有一個。
可是夢里的系統(tǒng)讓蘇凝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但看著柳長長期待的眼神,蘇凝勸誡的話并沒有說出口。
有個念想也是好的,是個動力呢。
說話間,兩人來到住處,一排排小木屋分離出一間間房間,蘇凝和柳長長正好是隔壁。
兩人分別,蘇凝進入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
最近她做夢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了,就連午睡瞇一會都會做夢,
有時候醒來,還會有一種分不清夢境現(xiàn)實的感覺。
就像今天,她在動員大會上睡著,醒了竟然老半天都反應(yīng)不過來。
嘆了一口氣,蘇凝捏了捏手中的黑牌子。
希望以后修煉起來了,能解決這個問題。
揉了揉額頭,明明什么都沒做,但頭暈暈沉沉,仿佛過度勞累了似的。
蘇凝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一夜無話,翌日。
“好了,大家都準(zhǔn)備準(zhǔn)備,現(xiàn)在出發(fā)了!”
隨著師尊一聲令下,每個人手中的黑牌子都發(fā)出亮光,
一瞬間,還沒等大家反應(yīng)過來,熙熙攘攘的眾人都消失在原地,一道道流光滑向各個方向。
直到最后一道流光消失在世界中,師尊才收回目光,緩緩離去。
“這次又會有多少人活著回來呢......”
呢喃聲微不可聞,很快就飄散了。
◆
蘇凝再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身下鈍鈍的痛十分難受。
真的好難受,難受到蘇凝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這是?”
感受到手中的觸感,蘇凝展開拳頭,
是黑牌子!
在她看到黑牌子的一瞬間,黑牌子一閃,一道流光竄進她的眼中。
“臥槽!”蘇凝嚇一跳,但很快恢復(fù)冷靜。
原來那道光是解釋來龍去脈來著,蘇凝汗顏,覺得自己一驚一乍的。
委托者的資料在腦中緩慢播放,蘇凝看著看著,
有點想罵人。
這什么破事!
委托者叫卓慶娟,今年二十一歲,剛剛生了一個寶寶。
她的丈夫叫刁江鋒,比她大三歲,在一家工廠上班。
卓慶娟是城里姑娘,從小成績拔尖,屬于從來不出全校前三的乖乖女,
多次代表縣里、市里參加各種學(xué)習(xí)競賽,拿獎到手軟。
刁江峰是農(nóng)村小伙,從小失去父母,但鬼靈精多的很,學(xué)習(xí)不咋地、兄弟狗腿一大幫,
是在學(xué)校呼風(fēng)喚雨的風(fēng)云人物,但其實也就是類似小混混。
按理說這樣的兩個人是完全不會有任何交集的,但“緣分”來了,怎么都擋不住——
卓慶娟生病了。一場好大的病,不僅花了諸多醫(yī)藥費,最后還終止了她的學(xué)業(yè)。
她退學(xué)了。
退學(xué)以后,她去了另一座很遠(yuǎn)的地方打工。
就這樣遇到了刁江峰。
愛情來的很突然,刁江峰的熱烈追求讓在感情上一片空白的卓慶娟迷了心神。
等一轉(zhuǎn)過頭,她已經(jīng)跟刁江峰結(jié)了婚,定居在農(nóng)村。
有些慌張害怕的卓慶娟曾經(jīng)猶豫過,彷徨過,但刁江峰的甜言蜜語,再加上突如其來的懷孕,
卓慶娟徹底安了心。
她是一個保守忠貞的姑娘,擇一人,就是一生。
那到底是什么時候,她開始心冷的呢?
是好不容易生下孩子的月子里,沒有人照顧,丈夫也不幫自己做飯?
她記得,那是在一個冰冷的天,孩子滿月。
那天,從下午到晚上,刁江峰請來幫忙的親戚都在忙里忙外幫著操持。
她還在月子里,動不了,中午親戚端了一碗雞湯給她喝著,就又出去忙著了。
她像一個多余的人,一個人在房間里,抱著孩子,刁江峰卻在外頭跟那些親戚或者狐朋狗友喝酒聊天。
望著破破舊舊的泥房子,卓慶娟有一瞬間的愣神,自己為什么,要嫁給一個這么窮的男人?
后來,家里實在太窮,沒有菜招待客人,來幫忙的親戚走進來,端走了她的雞湯。
她眼睜睜看著那碗本來應(yīng)該用來給剛生了小孩的、月子里的自己補充營養(yǎng)的雞湯,
就這么被端出去,端到外面。
外面真熱鬧啊,人群嘈雜,大人小孩,男人女人,嬉笑聲,喜慶聲。
可是她的房間卻一片冰冷。
最后她撐著疼痛難受的身體,無可奈何碰了水,自己做了飯菜。
這是第一次,她開始猶豫。
后來的事越來越多,許是因為有了孩子,刁江峰對她越來越不如從前,讓她越來越傷心。
她開始反思自己,反思這段婚姻。
終于,她忍受不了一天到晚只知道和狐朋狗友喝酒吹牛,卻從來不做家務(wù),也不努力工作的刁江峰了。
她說,“離婚吧?!?p> 可是他說,“孩子還小,離婚,孩子怎么辦呢?”
看著懷里懵懂可愛的孩子,卓慶娟猶豫了,
“就當(dāng)為了孩子?!彼?。
卻從沒想到,從那一刻起,她的愛情就已經(jīng)死亡?;橐鲋皇菫榱撕⒆?。
溫小夢
從這一章開始,起名無能的作者放棄起名,人物姓名全部都用自動生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