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動小弟,多吃點菜,少說話哈?!崩钚呖嘀樈o靈動夾菜。
姜虞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也不搭話,小口小口的吃著菜,目光時不時在酒樓中好奇的打量著形形色色的酒客。
此時,酒樓門口走進一個身穿白色長裙,頭戴面紗的女子,看不清容貌,但身材姣好,背后背著一個用黑布包裹的長條布囊,
店小二看到有客上門,還是位女子,立刻陪著笑臉迎上去。
女子問小二要了間客房后上了二樓,抬眼便看到正在吃飯的方桓一桌人,女子愣在當(dāng)場。
方桓全然沒注意到,一邊吃菜一邊思考著怎么應(yīng)付儒家六藝的考試。
“叮鈴叮!”
女子反手取下背后長條布囊,掀開黑布后,赫然是一架古琴。
琴音陡然響起,殺氣凜冽。
修為最高,最先感受到殺機的李玄策脫口道:“方兄弟小心!”
聽到李玄策提醒,感受到殺氣的方桓立刻側(cè)身仰倒,躲過一道夾雜著冷冽寒風(fēng)的音波氣刃后,一臉驚愕。
我得罪誰了?
看到向自己出手的是位帶著面紗的女子后,方桓一頭霧水,起身后抱拳道:“姑娘貿(mào)然對我出手,可是在下哪里得罪過姑娘?”
女子不答話,手指扣弦,音波再起!
方桓看清女子手中的古琴后瞳孔縮了縮,有些眼熟啊。
不過眼看音波氣刃將至,方桓根本來不及思量在哪里見過這古琴,當(dāng)即運起體內(nèi)靈鼎,六爻靈力包裹在拳頭上,悍然砸向音波氣刃。
“砰!”
拳頭和氣刃對撞,在空中炸開,離方桓最近的靈動趕忙抱著狗娃閃到一旁,以免被靈力波及。
“這……這怎么回事啊?這姑娘怎么說動手就動手啊?”姜嗣誠一臉茫然。
“方老弟,俺來幫你!”
熊開山當(dāng)即拍桌子起身就要上去幫忙,卻被一旁的李玄策一把拉住胳膊道:“這種事兒咱們不能幫,越幫越亂?!?p> “???”
李玄策一臉心中了然的壞笑,對靈動道:“靈動小弟,這……是不是你哥欠下的風(fēng)流債啊?別的不說,這姑娘腰肢硬是要得?!?p> 靈動眨巴著大眼睛,聽不懂李玄策說的是什么。
“李兄你是說……這姑娘和方兄弟……”姜嗣誠小心問道。
李玄策笑嘻嘻道:“看戲看戲。”
女子一道音波氣刃被方桓轟碎后,手指捻動琴弦不停,一道道碧綠色的音波氣刃在指間流瀉而出,皆是殺招,全不留手。
方桓硬接一道氣刃后,就已經(jīng)判斷出,眼前的白裙女子,修為至少三鼎以上。
不敢動用窮奇鼎和天雷鼎的方桓只能勉強防守。
“怎么回事兒?方兄弟四鼎的修為,怎么讓一個三鼎的小娘們兒給壓著打?”熊開山疑惑問道。
“不舍得下手唄。”李玄策慢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可那姑娘下的都是死手啊。”姜嗣誠道。
“打是親罵是愛,姜兄你沒嘗過感情的滋味兒吧?這都不懂?”
忙于應(yīng)對音波氣刃的方桓聽著李玄策的胡說八道,恨不得把李玄策的嘴堵上。
方桓今年才十五歲,對于這種事兒,臉皮兒自然是薄得緊。
酒樓中原本吃酒的酒客,見到二樓有修行者打架,都立刻躲得遠遠地瞧熱鬧。
酒樓掌柜在一旁撕心裂肺大喊著:“二位行行好,我們客棧是小本生意,要打你們出去打行不行???砸壞了東西小老兒我承受不起??!”
女子充耳不聞,白色面紗遮擋在臉上,只露出一雙好看卻殺意騰騰的杏花眼眸。
“泠泠泠!”
琴音便調(diào),忽轉(zhuǎn)低沉,似乎夾雜著無盡寒風(fēng)在酒樓中肆虐。
聽到這首琴曲,方桓終于想起女子手中的古琴為何眼熟了。
泠泠七弦上,靜聽松風(fēng)寒。
女子手中的琴分明便是三年前方桓在穿云峰上見過的鳳鳴琴。
“南宮……南宮姑娘?”方桓試探問道。
“看吧,想起來了吧?!崩钚叩吐曅Φ?。
南宮雨并不答話,《松風(fēng)寒》琴音迭起,原本熱鬧的酒樓此刻朔風(fēng)不止。
方桓只覺得體內(nèi)靈力運轉(zhuǎn)不暢,被南宮雨逼的手忙腳亂,幾道音波氣刃擦臉而過,帶起滴滴血珠。
“你小子再不打斷那丫頭的琴曲,就等死吧!”
公孫起怒其不爭的聲音響起。
“怎么打斷?”方桓下意識問道。
公孫起似乎被方桓氣到了,半天沒說話,而這期間方桓被一道氣刃直接斬落了一縷頭發(fā)。
“真人怎么就收了你這么個徒弟?張恭良那個小王八羔子,還有賀子楓那個缺心眼,哪個都比你強出十萬八千倍!”
方桓苦笑,一拳打碎一道氣刃后低聲道:“公孫將軍,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兒啊。”
“你小子體內(nèi)只有兩鼎能用,對方卻有三鼎修為,這么拖時間你遲早靈力耗盡。這丫頭主修琴曲,身手上應(yīng)該強不到哪去,想辦法近身打斷她彈曲!”
“想什么辦法?”
公孫起不再說話,真的怕被方桓氣到魂飛魄散。
“南宮姑娘,有話好好說,究竟為何一見面你就對我下如此重手???”
方桓試圖用言語擾亂南宮雨的彈奏,但是南宮雨眼眸中除了殺氣外,不帶一絲神采。
方桓掃了一眼看熱鬧的李玄策幾人,這幫沒義氣的家伙,都在看熱鬧,連靈動都被李玄策摁著看戲。
無奈之下,也顧不得浪費了一桌酒菜,方桓直接抬手將桌子掀起,一腳踢飛出去,飛向南宮雨。
羹湯酒肉灑的到處都是。
“我酒沒喝完呢!小兩口兒打架你掀什么桌子啊?”沒來得及抓住酒壺的李玄策哀怨道。
眼見一張桌子飛過來,南宮雨手指反復(fù)揉弦,試圖以音波將桌子劈碎。
桌子是檀木制成的,桌板厚度就有一尺多寬。
連著六道音波氣刃過后,木桌終于在離南宮雨僅有不到五步的距離怦然炸碎。
木屑四散紛飛!
南宮雨剛舒了一口氣,卻見炸碎的木桌后,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
方桓緊隨木桌而至!已經(jīng)摘下腰間佩戴短刀!
南宮雨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方桓手中的帶鞘短刀死死壓在肩膀上。
琴音歸于平靜。
客棧酒樓二樓此刻已是狼藉一片,到處都是飛散的木屑。
“我,我招誰惹誰了啊我?”
一樓傳來酒樓掌柜的哭嚎聲。
“南宮姑娘,我哪里得罪你了么?”方桓盯著南宮雨的眼睛,有些惱怒問道。
南宮雨神色復(fù)雜看了一眼方桓后,閉上眼睛道:“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