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嬤嬤抿了抿唇,“王妃,玥貴嬪據(jù)說是孤女,是在五音閣長大的,而這次進宮給太皇太后賀壽的就有五音閣的那群才女佳人,到底還是五音閣的教育頗佳?!?p> “既是孤女,能出落的這般優(yōu)秀,也是妙人了?!?p> “是呢,玥貴嬪有位皇子,也是聰慧不已,太后也是喜歡的緊?!狈繈邒呓o她斟茶。
虞歌忽然問:“確定是,孤女?”
房嬤嬤微怔,“對啊,皇上皇后都知曉的?!?p> 罷了,虞歌揮揮手,“你去用膳吧,我要歇息。”
“老奴告退?!?p> 虞歌是把學(xué)會的所有夸人的話都說盡了,房嬤嬤應(yīng)當(dāng)也沒撒謊。
她看向走出來的阿雪,“她是孤女,姐姐哪里來?”
阿雪似乎在思考,隨即抬頭:“會不會在撒謊?”
沉默少許,女子瞇眸,“玥貴嬪,撒謊?”
欺騙帝王這種事,無論是在狼群還是在人類之中,都是罪無可恕的。
倘若玥貴嬪真的在撒謊,理由是什么?
明明不是孤女。
無論在哪種地方,母族是很重要的,她的狼母就因為是強悍的雪狼一族,所以穩(wěn)穩(wěn)的坐著狼王之位。
所以,玥貴嬪既然有親人,那又為何隱瞞?
難道不是親的?
不大可能,說不過去。
比如她,如果不是對自己很重要的親人,她是絕不會為對方冒險動殺意的。
五音閣……
那個姐姐在五音閣?
虞歌謀算什么的時候就像是在假寐,眼睛瞇著,手指一下下的敲打輪椅扶手,目光徹骨的寒。
沒有人能算計她之后全身而退!
……
翌日。
虞歌以學(xué)習(xí)禮儀為由頭,讓采姐兒將喬生叫了來,在院子里喝著茶。
“王妃您身子好些了?”喬生至今都膽戰(zhàn)心驚的。
見過了她狠辣殘忍的一面,喬生不敢隨意嬉皮笑臉。
“那日我們同王爺趕過去,來不及相救,喬生實在慚愧?!?p> 虞歌的手一抖,滾燙的茶水滴在手背上,頓時一片通紅。
她緩緩抬起眼眸,聲音微?。骸巴鯛斂吹搅耸裁矗俊?p> “就……”喬生瞧著她那冷漠的目光,汗毛豎起,“就你倒下的前一刻。”
握著茶盞的手倏地收緊,虞歌轉(zhuǎn)移話題,“你慚愧?那如何補償?”
實在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喬生只能笑問:“王爺想要微臣如何補償?”
“你是教授禮儀的?”
喬生點頭。
“我那日瞧著五皇子性情頑劣,不服管教,讓太后傷神不已,你要不費費心,親自教導(dǎo)教導(dǎo)五皇子?”虞歌的眼睛狡猾的像是狐貍。
喬生直說:“皇子的禮儀有規(guī)定的夫子教授?!?p> 虞歌搖搖頭,“信不過,那是舅舅的幼子,集萬千寵愛,一般的夫子不可。改日我讓祖母說說,讓你們兄弟教導(dǎo)?!?p> 能夠教導(dǎo)皇子固然是好,可以發(fā)揚門楣,可五皇子那可是玥貴嬪的掌中寶,皇帝都疼的緊,哪能允許宮外夫子教導(dǎo),那都是由大學(xué)士親自提點的。
“你走吧?!庇莞柃s人也趕的利落。
……
這兩日,虞歌都沒看見政妄,她也沒有過問他的去向,這倒讓采姐兒留了心。
剛用過早膳,就聽人來說太皇太后和龍?zhí)髢晌粊砹?,舉家迎接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