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很虛弱,聞到了大量的濃煙,又凍了那么久,醒來沒多久她就疲憊的又想睡。
獨(dú)孤菀鈴與虞深來到隔壁房間,屋里,政妄與孟鄉(xiāng)子,以及大牙都在,而一直在尋找攝政王的虞郡這會兒也在里面。
陳男稟報著通過各方打探的消息,“據(jù)說,王妃是騎著汗血寶馬帶著阿雪一路趕往邊關(guān),中途在荒城停下過,有個老漢說前幾日有位姑娘騎著一匹寶馬,領(lǐng)著一頭狼路過那里要了一些草,隨后就走了。”
“而據(jù)帶王爺回來的那個士兵說,他被命令端著有毒的飯菜送去給王爺,中途遇到過一個瘦弱的士兵拿走了飯菜,而根據(jù)匈奴營帳的人閑聊,發(fā)現(xiàn)坍塌的地溝外面有兩個被殺的士兵,還有在最邊上的營帳后面,有具被脫了軍裝的尸體?!?p> 頓了頓,陳男總結(jié)道:“根據(jù)以上幾點(diǎn)不難看出,王妃一路騎馬北行,來到匈奴營帳冒充成匈奴士兵,摸查到王爺所地,趁著匈奴可汗放火的時候,阿雪襲擊可汗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而王妃……殺了兩個守門的士兵沖進(jìn)地溝救了人。那胖士兵還說,他正躲在廚房瑟瑟發(fā)抖時,就有一只狼扯著他的褲腳往外走?!?p> “直到看見那只狼不停的刨土,他才抖著膽子跟著挖,挖到人之后才知道原來那只狼是在幫著救人,并且里面還有王妃,他只把王爺扛出來就跑了,怕被人追,便沒敢再回去。”
這便是事情的經(jīng)過。
越聽獨(dú)孤菀鈴的心越揪著,她沒想到女兒會那么在意攝政王,竟然這么冒險的救人。
這世上有幾個女子能有這般魄力。
也正是因?yàn)檫@件事,陳男心中除了震驚,更多是感激和感動。
他跟在王爺身邊多年,見過的千金小姐不少,哪個不是弱柳扶風(fēng),只知喝喝茶繡繡花,寫寫字讀讀書之類的。
而他們的王妃,卻在王爺有難之時不畏人言勇闖敵陣,不顧生死的將人救出來。
倘若不是阿雪不放棄她,她真的已經(jīng)死在土堆里了。
孟鄉(xiāng)子忽然感嘆一句:“有的時候,牲畜比人都有心。”
他聽陳男說過,他們趕過去的時候,阿雪和汗血寶馬死死的守著虞歌,不允許那些人靠近。
獨(dú)孤菀鈴這時候擦了擦眼淚,“將軍已經(jīng)派人過來迎接王爺了,最晚明日我們就啟程回京了。”
政妄低垂著眼眸,沒有接話。
……
晌午過后,政妄去看虞歌,一進(jìn)門就看見她坐在椅子上,晃蕩著兩條腿,百無聊賴的四處打量。
他關(guān)上門,站在門口靜靜注視著眼前滿臉欣喜的女子。
許久后,男人緩緩邁開步子走到她面前蹲下,輕聲問:“你在高興什么?”
虞歌就那么打量他,“你,沒事。”
政妄目光閃爍了下,“可你的腳傷了,會留疤?!?p> 聞言,她這才仔細(xì)觀看左腳上的紗布,沉默了很長時間她才重新抬起頭。
她精致的五官上布滿了欣慰的笑容,似乎思考了好久的言語。
“一只腳,換你活,值得?!?p> 值得……
京都中的女子,各個把自己的手腳視做第二條命,保護(hù)的不得了,生怕留下一絲一毫的疤痕從而變丑。
而虞歌,卻說一只腳換他值得。
政妄眉頭微微蹙著,笑問:“你知不知道,倘若你這只腳沒保住,你以后就不能走路了?!?p> 聽到他這么問,虞歌似乎有不解,“以后?”
停頓了下,她眨了眨眼睛,“不是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