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能有半刻鐘,她仍舊不熟練,政妄耐心極好,輕聲細(xì)語的說:“你這是手,不是爪子,是可以動的?!?p> 虞歌倒是學(xué)的有模有樣,知道如何拿筷子,但拿起來就不會動了,仿佛不知如何支配身體。
不動要怎么夾菜?
“噠噠!”
政妄捏著筷子動了兩下,“像這樣?!?p> 虞歌有樣學(xué)樣,也跟著動了兩下,隨即她眼睛里似乎冒出光芒來,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鮮的食物一般。
“跟我做?!闭f完,夾了一塊煮熟的肉片放在嘴里。
罷了,虞歌也同樣去夾肉片,不過卻沒有塞進(jìn)嘴里,只是聞了聞,然后嫌棄的將腦袋向后仰。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聞到了什么臭氣熏天的東西。
政妄沒忍住笑,“放嘴里吃,毒不死你。”
可是虞歌吃了太多年生肉,冷不防的她不喜歡這股味道,不好。
不吃。
丟下筷子,虞歌蹭蹭的跑了出去。
等政妄追出去的時候,正房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
他無奈扶額,倒也沒說什么,只是擰著眉頭走了。
然而屋子里的虞歌坐在黑暗中,右手還在重復(fù)著夾菜的動作,她歪了歪腦袋,覺得甚是有趣。
余光瞥見外面的人影走了,虞歌也沒在意,身體縮在角落里,一夜好夢。
……
翌日,清雪覆蓋大地,卷起一陣冰冷,輕盈的雪花飄飄灑灑,甚是美觀。
虞歌聞到了冰雪的涼氣,如此熟悉的味道讓她瞬間醒來,推開門驚喜的看著令人眼前一亮的白雪。
想著她就要沖過去打個滾。
“王妃!”
腰部突然被人抱住,頌禾早就守在門口了,一見她有動作,頌禾就猜到王妃是要去打滾了。
“王妃,不可以打滾的!會生病,生了病就不能走路,整日只能守在屋中,那豈不是無聊死了,對不對?”
頌禾一時情急,竟忘記作為奴婢,是絕不可以在主子面前口出類似‘死’這種不吉的字眼的。
可虞歌卻準(zhǔn)確的捕捉到了這個字眼。
她突然卸了勁,然而眼中卻露出無比嫌棄的目光。
果然是弱小的人類,打個滾都會死。
思慮再三,虞歌不想死,便硬生生忍住擁抱白雪的沖動轉(zhuǎn)身回了屋。
頌禾見她放棄了瞬間松了口氣,她跟隨進(jìn)屋,她像是哄孩子一樣的說道:“王妃,王爺去了將軍府,夫人可能午后才會過來,這期間就讓奴婢伺候您,可好?”
虞歌知道面前的瘦小人類,應(yīng)當(dāng)是類似她的狼衛(wèi),是一切服從她的,她便點了點頭。
頌禾見她點頭,大喜過望,“奴婢給您備水,您洗漱后便開飯?!?p> 說完,頌禾興高采烈的跑出去打熱水來。
頌禾擔(dān)心王妃自己不會,親手為虞歌洗臉。
洗完臉,頌禾端著溫水與水壇說:“王妃,喝一口。”
虞歌不懂這個狼衛(wèi)說的王妃是什么,但她知道‘王’是何意。
之所以不是很好奇頌禾是做什么的,是因為她從前巡視領(lǐng)地時,也遇到過森林外圍的一些人類。
有些人類身旁就有這樣的人,特別像她的狼衛(wèi)。
大概就是聽候她差遣的。
按照頌禾的意思喝了口水。
咕咚!
“呀!”頌禾一愣,趕忙擺手,“不能喝不能喝!含在嘴里,然后再吐出來。”
虞歌歪了歪頭,速度很快的理解了頌禾的意思,再次喝了口水,鼓著腮動了動,于是低頭吐了出來。
然后看向頌禾,仿佛再問:這樣嗎?
頌禾松了口氣,“王妃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