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諾都要嚇暈了,這會兒只知道哭。
她一哭太后更煩,四下看了眼,沉聲問:“皇后呢?”
聽到龍?zhí)髥栐挘S其身的辛嬤嬤立即回話:“啟稟太后,皇后娘娘這幾日都在忙著給太子診治手腕的事。”
龍?zhí)箢D時氣的臉都白了,“放肆!”
她一呵斥,滿屋子的人都跪下了,唯獨那位風度翩翩的攝政王,依舊站立。
可太后仿佛習慣了似得,也沒在意那個氣場逼人的年輕人。
“她兒子是命,哀家的外孫女就不是命了?她的女兒犯了錯不趕緊來處理,哪里有半分國母之風!把她給哀家叫來,她若不來,打暈也得給哀家綁過來!”
龍?zhí)筮@是真的發(fā)火了。
誰不知道這龍?zhí)笞钍窃谝忾L公主母女了,皇后娘娘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老佛爺一發(fā)怒,辛嬤嬤立馬領(lǐng)人去太子府尋皇后娘娘。
正在龍?zhí)蠛逯L公主時,床榻上的人忽然動了。
她的眼睛艱難的睜開,呼吸斷斷續(xù)續(xù),臉色白的仿佛下一刻就能斃命。
“歌兒!”獨孤菀鈴喜出望外。
被聲音一震的女子身子一抖,猛然看向身旁,眼神頓時變的兇戾,顧不得腦袋上傳來的鈍痛,立馬做出防御姿態(tài),兇神惡煞的盯著這群陌生又可憎的人類。
龍?zhí)蠖忌笛哿?,看著她的外孫女蹲在角落,雙手撐著被褥,一副隨時攻擊他們的模樣。
“完了……”她呢喃一聲,隨即試探道:“這是怎么了……歌兒!是皇祖母啊!”
可虞歌在看向龍?zhí)蟮哪抗饫锊]有分毫親昵,只有無窮無盡的陌生與陰冷。
她有點不大對,太后急了,“朱太醫(yī),這是何故?”
朱太醫(yī)冷汗連連,同樣不知道攝政王妃此時的模樣到底是為何。
正在此時,獨孤菀鈴半蹲在床榻旁,淚水不?;洌濐澪∥〉恼f:“歌兒,是娘,還認識娘么?”
她的聲音太過揪心,惹得龍?zhí)笱劭糁共蛔》核帷?p>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虞歌猶豫著看過去。
面前的人類正在看著她,在這個人類的身上,她沒有感受到一絲危險的氣息,那就是沒危險的。
漸漸的,虞歌的防備姿態(tài)降低了一點,但也僅僅是一點,她仍舊察覺到在這個小窩里,有著若隱若現(xiàn)的殺氣。
那種感覺,她熟悉到心坎兒里。
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想要動動尾巴,又看了眼肚皮。
可下一刻,她突然瞪大了眼睛。
它漂亮的白毛呢?
還有它……染了許多紅水的肚子呢?
還有那個碩大有力的爪子……
噗通!
“歌兒!”
孤獨菀鈴親眼目睹女兒只是低頭看了眼她自己,然后愣了愣,隨即就暈倒了。
原本寂靜無比的攝政王府,在近幾日卻熱鬧的很,許多人來往在王妃的院落,照顧著昏迷不醒的王妃。
虞歌醒來時,不知已經(jīng)過了幾天。
她醒的時候屋子里靜悄悄的,但她能感覺到那個木頭后面有人站著。
虞歌沒有動,習慣性的長腿伸直趴在那里思考問題。
若有人在定會發(fā)現(xiàn),她趴著的姿勢不像人,倒像是動物的形態(tài)。
虞歌在昏睡期間做了個夢,夢里好像是她,但又不像,她長著兩條腿在陌生的地方,與陌生的人玩耍。
那些她都不在意,最讓她在意的是最后一個畫面。
有一條狗在她面前亂吠,還有一個人類竟敢拿石頭打她高貴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