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捧的越高,摔下來會越疼?”顧逸臣淡聲問。
林琢玉道:“那別摔下來就行咯?!?p> 顧逸頭看向別處,心里卻道,說的真是輕巧,她做那些事氣他的時候,大概也在想,別生氣不就行了!
他可以不生氣,可是,卻很難不放心里。
林琢玉上了車,完全沒有要給顧逸臣讓座的意思。
“往里去一去?!鳖櫼莩嫉?。
林琢玉瞥了他一眼,這才微微動了一下位置,留出一小塊地方,顯得不情不愿。
顧逸臣幾乎是擠著坐進來的。
林琢玉仿佛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霸道,吩咐葉護:“開車?!?p> 葉護看了一眼后視鏡,問:“主子去哪里?”
這車上還坐著顧少,他拿不動主意是先送顧少,還是先回林家。
“還能去哪里?自然是回家?!?p> “那顧少?”葉護欲言又止地問。
林琢玉道:“你看著辦,回頭你愿意送就送,不愿意送,你還愁人家顧少回不去嗎?趕緊開車吧,困死了?!?p> 葉護不再多話,連忙發(fā)動了車子。
開出去好一會兒,顧逸臣才開口:“過去一點。”
林琢玉屁股動也不動,呵了一聲:“怎滴,嫌坐的不舒服,那你下去呀。蹭我的車還嫌這嫌那,要求挺高啊?!?p> 這種欠揍又霸道的話聽得前面的葉護和傾月都是一愣,不約而同地想:虧得顧少脾氣好,換做別人,還不得絕交!
顧逸臣便不說話,那人毫不客氣地靠著他,打起了盹。
靠的那么近,他能聞到她身上的幽香隱隱,耳根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層緋色。
到了別墅門口,葉護停了車。
傾月回頭看了一眼,卻見自家主子靠在顧少肩頭睡著了,而顧少端坐著,紋絲不動。
傾月看著自家主子毫不設(shè)防的睡姿,再看顧逸臣淡然的君子之風,雖是任主子靠著,卻坐姿規(guī)矩,能不碰便不碰。
“不好意思,顧少?!眱A月有些尷尬地致歉。
“沒關(guān)系。”
傾月下了車,打開車門,輕輕推林琢玉:“主子,到家了,回去再睡?!?p> 林琢玉迷迷糊糊地睜眼,夢里她還在緊張的算賬,埋怨這趟任務太難了,看著是富貴子弟高高在上,卻天天辛苦的一逼,開不完的會,談不完的項目!
“這么快?”她咕噥著,睡眼朦朧,任憑傾月攙扶著,下了車,竟是看也沒看顧逸臣一眼。
傾月走了兩步,又回頭對葉護道:“你送一下顧少?!?p> 葉護便發(fā)動車子,走了。
早上,林琢玉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林琢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后帶著怒氣喂了一聲:“梁東升,你特么一大早打電話來干什么?”
梁東升完全無視了她的怒意,八卦兮兮地問:“情況咋樣?顧冰山是談戀愛了嗎?”
林琢玉道:“你這么關(guān)心他,自己不會去問!”
梁東升道:“我去問,顧冰山能說實話?再說,誰能有你消息靈通啊,你這里現(xiàn)成的一手消息,我不問你問誰?!?p> 林琢玉道:“你想多了,他那個學妹從頭到尾都沒搭理過他,一直拉著我們家言凌說話。”
梁東升:“我去,白激動一場。”想了想又問,“前兩天你找我談什么事?。俊?p> 林琢玉:“我沒找你啊?!?p> 梁東升:“怎么可能,你秘書打來的還能有假?”
林琢玉:“你就當她想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