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現(xiàn)在實力最為雄厚的國家。
曾經(jīng)三足鼎立,大廉南國白夷,現(xiàn)如今,南國早已遠遠超越了其他國家。
大廉送皇子來保住不被南國殘食,白夷進貢圣女給南國皇帝。
當(dāng)時盛況,讓整個大陸為之臣服稱贊。
后白夷圣女誕下兩子病逝,南國國君因痛失愛妻病倒,傷了根骨,到了現(xiàn)在也是風(fēng)中殘燭,搖搖欲墜。
不過這些都是早些年的傳言,到現(xiàn)在,早就換了說法。
但,南國現(xiàn)在的狀況,可謂群狼圍之。
在江湖里,早就有了南國即將被分食一說。
“所以,你這次找,找我,就是為了,這一說?”梅七疑惑。
男子不語,面色帶著淡淡的笑意將酒杯優(yōu)雅的抬到嘴邊,細(xì)細(xì)的抿了一小口,似乎是在喝天山甘露,一舉一動都帶著貴族優(yōu)雅。
梅七看不慣他這樣子。
在梅七眼里,刺客就該有刺客的樣子,搞這些小動作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干什么!
像他這般,活的自由自在的多好?!
所以梅七從來不疊被子,要不是做刺客奔波各地,他就連常用的筷子碗具也都不會洗。
如他平常的樣子一般,頭發(fā)可三月不洗,腳可半年洗一次,衣服破了臭了再換,既省事又省錢,多好?!
不過這些梅七不會說出來的。
他雖說看不慣男子這些動作,但為了刺客排行里的身份,他還是愿意整理整理自己,好跟上潮流。
就拿這次見面前這個男子為例,梅七可是一大早特意捯飭捯飭自己。
雖然不習(xí)慣,但面子還是要有的。
男子喝完酒,稱贊的給梅七倒了一杯。
“這家的酒要比白夷的酒好喝的多,你嘗嘗?!闭f著,將酒杯推向梅七,“果然還是這種大陸好啊,地廣物盛,比起白夷那種地方還是這里好?!?p> 這回梅七不說話了,接過酒杯一口灌下,末了用袖子擦擦嘴,吧唧吧唧做回味,垂眸看了看手里的小酒杯。
太??!不夠喝!還沒嘗到味!
梅七便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依舊一口飲下,咂咂嘴,還是覺得不夠味。
男子嗤笑,攔住梅七還要倒酒的手:“這酒讓你這么喝可就糟蹋了。
這是煙雨初露,要小口細(xì)品,讓酒水在唇齒之間來回撞擊,然后再閉上眼睛,你便會感覺到唇齒之間的芳香,似乎自己身臨初春的煙雨,撲面的清香,久久不息?!?p> 梅七看著男子那臉陶醉樣,不以為然的倒了一杯,依舊一口飲下。
喝完,表情嚴(yán)肅的與男子對視。
男子無奈的看著他,一臉對牛彈琴的無奈模樣。
……
白夷巫師有一稀有血統(tǒng),擁有那種血統(tǒng)的人幾乎是巫師天才,對巫術(shù)無師自通,更有甚者可以占卜未來,逆改天象。
君錦知道這種血統(tǒng)最明顯的地方是哪里,所以,他執(zhí)意將這兩個孩子帶回去,并支走顧績,讓李長時帶著孩子去了安影樓。
十二披著一件寬大的衣袍,怯生生的從浴池里走出來。
在他身后是一個侍女抱著一個小娃娃,小娃娃早已睡著,抱團式的蜷縮在侍女懷里,安安靜靜的。
“你叫十二?”初元見到孩子后選擇蹲下來,與十二平齊。
十二怯生生的看了眼初元,也不知怎的突然低下頭,小臉染上一團紅云,煞是可愛。
十二點點頭,看著自己身上衣袍上的繡圖,乖巧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看著我,不用怕的。”初元溫柔的抬起十二的頭,摸了摸十二紅撲撲的小臉,問道,“是屋子里太熱了?怎么臉這么紅?”
李長時抱著懷里的小娃娃,聽初元這么說便瞧了眼十二,見他那躲閃的眼神似乎明白什么。
“不……”十二費勁的張口說話,順帶兩只手不停的比劃,“你……好……看……”
說完便低下頭,露出白潔的脖子,與那紅彤彤的耳垂成鮮明的對比。
不出李長時所想,這孩子果然是對初元的顏值給驚艷到了。
初元聽到他這么說,便將十二的頭抬起來,話里帶著溫柔喝笑意:“那就抬起頭好好看看,別總低下頭,你長的也很好看?!?p> 十二確實很好看,但似乎所有漂亮都被那雙深紫色的眸子掩蓋住了,每次看到后只有那雙眼眸最讓人驚嘆,逐漸忽略了他其他優(yōu)秀的地方。
聽見初元夸獎自己,十二才高興的抬起頭,咧開嘴也不知道是笑還是如何,但很是開心。
“現(xiàn)在和我說說,你的家是不是白夷國的?”初元溫柔的將孩子引導(dǎo)向正題。
十二聞言點點頭。
“那你還有家人在嘛?如果在的話哥哥送你回家?!背踉f道。
十二點點頭,但隨即又搖搖頭,手腳比劃,吱吱呀呀的說:“十……失……死……”
“是……不在了是么。”
十二點點頭。
初元見狀,與李長時對視一眼,隨即又問道。
“你是怎么來的南國?”
十二聽到這個問題,反應(yīng)格外激烈,手腳并用的舞動,嘴里也吱吱呀呀的說個不停。
可惜,初元并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么,無奈的看了眼李長時,同樣誰都不知道他表達的是什么。
十二似乎感覺到了初元看不懂,急得一直抓著初元的手,嘴里吱呀的講著話,眼里滿是恐懼。
初元安撫的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肩,語氣輕柔:“不急,以后咱們有很多時間說,你現(xiàn)在就住在我這里,我和阿櫻姐姐都會照顧你的,還有外面的那些侍女丫鬟,我們都不會傷害你?!?p> 十二依舊在吱吱呀呀的說著,伏在初元的肩頭須臾便哭了起來,可卻死咬著唇不叫自己發(fā)出聲音來,那模樣叫人心疼。
安頓下十二,李長時便要回將軍府了。
今日支開君淑惠的眼線,回去就算君淑惠不會管自己,但總會傳到李少昊的耳朵里。
在李少昊那里,自己的所有動向都是重要事。
畢竟,她李長時還有不到半年便要及笈了。
“小姐,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剛跨進將軍府的大門,一個常在君淑惠身邊的婆子立馬湊過來,摻住李長時便不撒手,生怕她跑了似的。
“怎么了?”李長時不解。
“太子來了,現(xiàn)在在你的梨花院等著呢!夫人叫我在這里看著點,叫你回去后立馬去見太子,不要叫人給等急了?!闭f罷,便拉著李長時的手向梨花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