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時本來心情好好的,被她這么一杠自然就露出本性來。
“這酒就是我的!你的在后廚不會自己去找么!”李長時紅著個臉,對著女子便是一頓吼。
女子見她這么說話自然就不干了,甩開男子攔著自己的手直接上去就給了李長時桌子一腳,也算是給了李長時一個緩沖。
桌子被踢翻,剛端上來的兩壺好酒便這么碎了一地,酒香瞬間彌漫了整個屋子。
李長時聞著酒香,心里更加窩火,不知怎的就想起上一世自己剛進皇宮時受過的委屈。
“你大爺?shù)?!今天就是成心跟我過不去是吧!”李長時撩起被打濕的衣擺張嘴大罵。
女子也不示弱,指著李長時的鼻子大喊:“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怎么了?!”
兩人話落,還不等周圍人反應(yīng)便立馬大打出手。
女人打架,本應(yīng)該是你抓我頭發(fā)我撕你臉的,可到了李長時和女子這里,便是另一番景象。
只見李長時抓起地上摔碎了的酒壺瓦片便向女子臉上迎去,腳下也不示弱直接上去就在女子小腹上給了一腳。
女子臉雖然躲了過去可肚子上的卻屬實挨上一記重打。
當(dāng)下退了好幾步,氣呼呼的抄起手邊的一根木棍子輪了過來。
李長時腳下躲著,手里也不閑著,自其他人桌子上抓起兩根筷子便迎著上去。
剛剛還看熱鬧的這會是怕了,紛紛退出這酒館。
店小二哭喊著,一邊摸著鼻涕摸著淚,卻拿這倆姑奶奶無可奈何。
與女子結(jié)伴的男子捂著臉,也不去攔著她們二人,任由她們胡鬧下去。
女子手上的棍子太長,掄起來時不時會碰上桌子凳子。
最后干脆直接掰斷,一手一個。
李長時有個缺點,就是不會用長劍長棍,只會一些近身格斗用的短劍匕首之類的。
如今手里的筷子剛剛好,幾番打斗后順利靠近女子身子。
女子拿著棍子一個側(cè)擊敲在了李長時的肩膀上,同時,李長時手里的兩根筷子瞄準女子的掌心,直接捅穿女子的掌心。
血流如注。
“你**的婊,子?!迸悠瓶诖罅R,也不去管手上的傷,左手拿起棍子便要向李長時頭上打去。
“得了得了!你還嫌,不夠丟,丟人么!”一旁看戲的男子大喊。
這時候李長時才發(fā)現(xiàn)男子身邊站著兩個人,一大一小,正一動不動的看著李長時。
女子自然是不愿意,對著他怒吼:“什么叫丟人?!這點傷又不能要了我的命!”
雖然不愿意,但女子卻也是消停了,不在去打。
廖安止一臉考究的看著李長時,眼里不禁流露出贊嘆來。
君錦倒是笑呵呵的跑過來,給李長時一個敬禮:“姐姐你好厲害啊?!闭f完露出一排小白牙,明眸皓齒,煞是好看。
“……?”李長時一臉問號的看著君錦和廖安止。
這倆人咋在這兒?
啥時候來的?
全看見了?
他倆咋能一起呢?
“赤澤見過梅七少俠?!绷伟仓贡瓕δ凶拥?。
梅七一愣,轉(zhuǎn)瞬對廖安止抱拳,笑道:“原來你便是,赤澤,幸會幸幸會?!?p> “你認識我哥?”梅九氣哄哄的走過來,努睜著一雙碧眼看著廖安止。
梅七一巴掌給她按在身后,對上廖安止笑呵呵的說道:“家,家妹喝多,喝多了!見諒見諒!”
廖安止擺擺手示意無事:“手上的傷好好處理一下,小心感染。”
梅九還在氣頭上,加上酒勁,一聽這話就不愛聽了,又從梅七后面伸出個小腦袋:“本姑娘好著呢!用不著你瞎操心!”
梅七笑呵呵的給了梅九一記手刃,直接將人給劈暈了。
“哈哈哈……家妹就,就這性子?!闭f罷看向李長時那邊,“這位,姑娘身手,不錯。赤兄的,心上,心上人?”
廖安止搖搖頭:“不是,青澤新帶的人,性子還沒磨好?!?p> 梅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直手扶著暈倒的梅九:“那我先,送我家妹,妹妹回去了,夜也深了,咱們,咱們有空再見吧。”
說罷,便抱起梅九離開。
廖安止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面色嚴肅。
“得了得了,別看了,我要扶不住她了!”君錦沖著廖安止叫喊著。
李長時肩膀上那一下子不清,加上酒勁上來,便昏睡過去了。
這店里早被她和梅九二人打的沒有個好地方了。
君錦還沒李長時高,便只好扶著她。
可偏偏自家老哥與那大胡子邋遢男子嘮的沒完,便只好苦撐著。
廖安止收回思緒,走到李長時身邊將她打橫抱起來。
“剛剛那兩個人你認識?”君錦沒了壓力松了口氣問道。
“江湖刺客,賞金殺手,梅花山莊的弟子,梅七和梅九?!绷伟仓共痪彶恍斓恼f道。
君錦點點頭,又問道:“梅花山莊與你的山澤驛站哪個更厲害?”
廖安止微微轉(zhuǎn)首,與君錦對視幾秒,笑道:“你覺得哪個厲害?!?p> 君錦絞著發(fā)絲想了一會兒,說:“應(yīng)該是兩個概念。”
“恩?怎么說?”廖安止引導(dǎo)他繼續(xù)說下去。
“你的山澤驛站是收集信息的地方,所以里面的人都不是那種殺人如麻的,而梅花山莊里的人據(jù)我猜測,應(yīng)該是那種職業(yè)刺客的天下,像是我上一次遇見的錢酒那樣的刺客。所以說是兩個概念。
你的是收集訊息傳遞機密,而梅花山莊的人是以刺殺為主?!?p> 廖安止對他這番話很滿意:“等我們從南國回去后,我?guī)闳ッ坊ㄉ角f玩玩。”
“真的?”君錦一雙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恩,不騙你?!绷伟仓股斐鲆恢皇譁厝岬娜嗔巳嗑\的頭。
……
廖安止能遇上李長時打架純屬意外。
將軍府他不熟悉路,便將李長時帶回了自己在皇宮外的一座宅子里。
君錦因為是皇子身份的緣故,便早早的回了皇宮。
將李長時扔在床上,聞了聞自己身上沾染的酒味,廖安止極為嫌棄的皺起眉頭。
剛要起身去漱洗,衣擺不知怎的被李長時壓在了身下。
扯了一下沒拽出來,廖安止便不耐煩的將李長時給踢到另一邊。
李長時睡得淺,因為喝過酒的緣故倒是比以往要沉一些。
被廖安止踹了這么一腳后立馬彈坐起來,睜大了眼睛看著廖安止,指著他的鼻子撅著嘴。
須臾,開口罵道。
“你他么的要是再碰我我就給你襠里的鳥兒踢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