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李少昊一個箭步?jīng)_到李長時和范蘅西身后,拔出自己腰間的佩劍攔住從河里沖出來的幾個人。
顧績則是跑過來抱起李長時和范蘅西便跑,等退到小溪百米遠(yuǎn)時才放下她二人。
“姑娘,阿西還得讓你看著了。”顧績對著李長時說完,便掏出自己的佩劍沖回小溪邊上。
范蘅西被這突發(fā)變故驚的忘了哭泣,呆呆的靠在李長時懷里看著顧績離去的背影,然后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李長時。
“姐姐,你別丟下我?!狈掇课髌仓∽炜粗铋L時,聲音軟軟的,帶著幾分委屈。
李長時上一世便看不得她這個樣子,心里一下子軟的不成樣子,也不去顧慮這地方到底有沒有什么危險,便抬起手在范蘅西的頭上輕輕的拍了拍,道:“我不走,我陪著你?!?p> 得到保證,范蘅西便乖乖的靠在李長時的懷里,看著小溪那邊的動靜。
河里的人身手不凡,與顧績和李少昊對峙了片刻后也不見得處在下風(fēng)。
李少昊在沙場多年,自然是看明白這群人的來歷。
“顧侯,今天咱二人可得護住了那倆孩子,這白夷人可是沖著她們來的!”李少昊笑著將劍回手捅在一個黑衣人腹部。
顧績聽罷,將佩劍拋向李少昊,自己退出了這場包圍戰(zhàn)里。
“那就交給李大將軍了,顧某前去保護她們二人了。”顧績說完,也不管他李少昊到底能不能打得過這群人,便飛快的趕去李長時那里。
李少昊接過劍,也不去管他顧績的作為。
兩眼一彎,嘴角自然上揚,頓時殺氣全開。
他一個久經(jīng)風(fēng)沙的大將軍,被人譽為死神的人,怎么會怕這幾個螻蟻。
而他這個沙場死神,用的最流利的便是雙劍。
顧績趕到李長時那里時,只見到幾顆白色的琉璃珠子。
珠子是范蘅西的,是她從小戴到大的一副手環(huán)上的。
顯然,在他離開的那會兒,李長時和范蘅西被人綁走了。
想到李長時解決那個輕薄范蘅西男子的身手,顧績心里多少有一點底。
李少昊那邊很快便將所有人解決掉了,那群白夷人,并沒有他預(yù)料的那般使用巫術(shù)。
顧績不慌不亂的坐在地上,等著李少昊他過來。
“人呢?”李少昊看著一個人坐在地上的顧績詢問道。
顧績聽罷將手里的琉璃珠子遞到李少昊面前,道:“被綁走了,咱們計劃的趕不上人家變化的??!”
李少昊看著他手里的主子冷冷的笑了,然后一屁股坐在顧績身邊,看著遠(yuǎn)處的小溪淡淡說道:“君家的人還真是有能耐?。≡谠蹅z眼皮子底下綁人,看來那個傳言是真的了?!?p> 顧績沒回答他的話,抬起手將李少昊手里染著血的劍拿了過來,用袖子擦了擦重新插回腰間的劍鞘里。
李少昊倒是沒他那般粗魯,而是從懷里掏出一塊干凈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劍上的血珠。
“你猜這回是哪個皇子干的?!太子?三皇子?七皇子?還是不遠(yuǎn)處的十三?”
顧績搖搖頭,“不可能是十三,他可是我看著長大的!”
說完,便抬起屁股站了起來。
“走吧!那兩個孩子還得等我我們?nèi)ゾ饶兀 鳖櫩冋f完,便踩著一地雜草走去山腰處。
李少昊抱著劍連忙跟了上去。
……
李長時抱著范蘅西,回憶著上一世。
就在她們二人以為安全的時候,背后不知道被誰點了穴直接昏倒在地上,等再醒來時便是這樣被蒙住了雙眼束縛著,不知道是在哪里。
不過聽著四周的聲音,估計是在一個小屋子里,還是一個破舊的木房子里。
上一世,她李長時只是遇見有人想要殺害范蘅西,才出手相救,而如今這被人綁了又是那樣。
李長時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畢竟這回的事早就與上一世有了差異。
小木屋子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男子慢慢挪步到二人附近,并未靠近。
李長時聽著腳步聲,心里猛地一驚。
男人并沒有什么動作,只是靜靜的待了一會兒,便又離開了。
懷里的范蘅西似乎是醒了,支支吾吾的在李長時懷里一頓掙扎。
李長時用嗓子哼哼兩聲,示意自己也在這里。
范蘅西聽見聲音后這才不動了,好好的躺在李長時懷里,均勻的呼吸著。
李長時背在身后的手一點點的蹭著地上的石頭地磚。
……
天邊泛起魚肚白,山里的清晨格外明媚也格外潮濕。
顧績和李少昊連夜悄悄走了,給君錦留下一堆侍衛(wèi)便走了。
廖盞因為腿腳不便,在山里待不了太久,便也找個借口離開了。
……
“如何了?”男子把玩著桌子上的酒杯問道。
“關(guān)在山上了?!蹦凶尤持_道。
“恩,看著點,適當(dāng)?shù)臅r候再放了。”男子說道。
“是,主子?!蹦凶诱f完,挪步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