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算下來,月鳶覺得還是將蘇譽(yù)綁在自己身邊為好。他如今對自己了解甚多,又能時時刻刻知道自己的大概位置,實(shí)在不好將他放在外面。
帶著蘇譽(yù)回到住處的月鳶一打開門看見坐在房間里的孫益,腦子有些打結(jié)。
“師父?”
孫益摸著胡子沉思著,正在這時聽見自己最愛的小徒弟的聲音連忙看向了她,話還沒說出來一句就先皺了眉頭。
“你這身上又多了一種味道。”孫益摸著胡子,將一旁的蘇譽(yù)忽略了個干凈,渾濁的雙眼只看著月鳶,似乎能透過她的身體望向其靈魂之中。
一提到這件事月鳶便是一身的怒氣,小臉氣的都皺在了一起。
這一下孫益來了興致,他認(rèn)識月鳶這么些時日,被坑的次數(shù)多不勝數(shù),就連云千華也少不得被坑騙幾次,但是還從未見她在誰身上吃過虧。
原本月鳶自制的少發(fā)上的老人突然一閃站到了少女身邊,一年的八卦“告訴我,那個小崽子是誰?”
居然搶在了云千華之前對這個小妮子下手,是個能人。
“可不就是我身邊這位小少爺,他是什么人我可不知道,不過聽他說,他叫蘇譽(yù)?!痹馒S走到方桌旁倒了杯水,說著便不自覺地捏緊了杯子,怒目瞪著站在門口的蘇譽(yù)。
孫益這時才瞇著眼睛看向了蘇譽(yù)的位置,眉頭微微皺起,這不就是那個老家伙的孫子……
“不說那些讓你不高興的事兒了,你最近實(shí)力如何了?”
月鳶將頭飾卸下,聽見這句話愣了愣,心里有些糾結(jié)。
“已經(jīng)是仙級末期了……”師兄都知道了自己的致體的實(shí)情,師父知道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況且孫益一直對自己很好,自己反倒是什么都瞞著的話,作為一個徒弟也太不稱職了。
“你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孫益察覺到自己這小徒弟似乎有什么不好開口的事情,莫名就壓低聲音問道。
月鳶攥著頭花,心下一沉,揮手將大門閉上,而孫益也很給力的支起了一堵結(jié)界墻。
蘇譽(yù)看著眼前的結(jié)界,忍不住摸了摸被門風(fēng)刮疼的鼻子。
房內(nèi)的月鳶將事情原委緩緩說了出來,只不過掩去了自己已經(jīng)知道這種體質(zhì)的事兒。
“你這……說好也是好事,說壞也是壞事。不過你愿意告訴師父,為師很開心。以后可千萬別給外人知道了去?!睂O益頓了頓,拿出了紙筆寫了一個地址交給她“以后這處產(chǎn)業(yè)便是你的,不過現(xiàn)在只有一對兄弟看管宅子,你若以后想要發(fā)展自己的勢力的話,為師會幫助你。”
孫益一席話說下來,完全是從一個本分的師父關(guān)心弟子的位置上說來的。
月鳶知道,話可以騙人,但是人的那雙眼睛不會騙人。起身接過他手中的紙條與房契,月鳶朝他鄭重的鞠了一躬。
“鳶兒必定好好修煉,不會辜負(fù)師父的一番苦心?!?p> 孫益說的對,自己如今太過弱小,在平民百姓中威風(fēng)威風(fēng)便罷了,如果真要到了一些巨頭面前,自己是完全不夠看的。
所以自己必須要組建自己的勢力,反正自己要丹藥有丹藥,要金錢有金錢,要妖獸也有妖獸,如今差的不就是人嗎?
至于孫益說的那對兄弟,適不適合跟著自己再另說。
結(jié)界散去,月鳶打開大門依靠在門沿上,沖著蘇譽(yù)十分流氓的吹了一個口哨。
“本小姐的師父叫你?!?p> 某人腦門上隱約能看見一絲汗跡。
看著眼前臭屁的小丫頭,他突然很想解除契約是怎么回事?
“孫爺爺,您找我?!?p> 月鳶一聽這話也就知道他們倆是相識的了,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你爺爺最近可還好?”
“承孫爺爺?shù)肽睿瑺敔斔玫??!碧K譽(yù)上前為孫益奉著茶,言語間掐媚的緊。
“我這小徒弟可是在你這兒吃了一虧,改天我可得見見你爺爺說道說道?!?p> 接過蘇譽(yù)的茶,孫益也不見承好,相反還有些威脅道。
“別介呀,孫爺爺您看,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強(qiáng)大的魔法師結(jié)契,您就體諒體諒我吧!”
蘇譽(yù)被嚇得渾身一抖,一概往常那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連忙認(rèn)錯求情。
月鳶倒是第一次看他這兒潑猴一般的模樣,忍不住耳朵豎了起來,好笑的看著他。
“倒是可以不告訴他,不過我就這么一個女徒弟,你沒點(diǎn)什么表示?”孫益一張老臉笑的似一朵菊花一般,完美的露出了八顆牙齒。
蘇譽(yù)這是也聽懂了,不就是好處嗎,自己還是給得起的。
“這是黑街近段時間收集的好東西,孫爺爺您先過目,看上哪件隨便挑?!碧K譽(yù)連忙從胸口掏出了一個本子,雙手奉上。
能讓一個貴公子貼身攜帶的東西必定是集齊貴重的,月鳶不由得將視線投了過去。
“來,鳶兒看看,隨便挑?!睂O益看也不看這本冊子,直接丟給了月鳶。
某女暗地里笑的肚子疼,明面上卻是風(fēng)輕云淡的翻動著手里的冊子,越看越是心驚。
自己需求的草藥赫然在列,而且還不止一株。
這既然是肥羊自己送上門來被砍的,那可由不得自己了。
將需求的東西圈了起來,交還給蘇譽(yù)時,她似乎聽見了某個東西碎裂的聲音。
“蘇哥哥,你沒事兒吧?”月鳶又恢復(fù)了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瞪著清澈的大眼睛看著蘇譽(yù),眼里滿是無辜。
“我……沒事……”
蘇譽(yù)此時再后悔也不行了,只能忍痛割愛。
若是讓他家老爺子知道自己在外面勾搭上了孫益的小徒弟,還不得把自己砍了?
所以他現(xiàn)在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