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風水一間出來之后,月鳶與自己新認的雷叔與煙姨達成了共識。以后她每個月為交易行提供十枚極品突破丹,所得的報酬五五分成,而那些草藥他們倆自會為她尋來。
雖覺得價格還可以講講,但是一想到那鳳凰的眼淚便忍耐下了自己那顆躁動的心。
講價誠可貴,鳳凰淚更高。
他們今天讓她少賺的錢,未來都會成倍的被自己賺回來的。
某人美滋滋的想著,完全忽視了身后跟著的幾個人,而空間內(nèi)的眾獸似乎也毫無察覺一般,小寶甚至趴在月鳶懷中呼呼的睡上了午覺。
她一人與小寶逛了半天的街市,正當吃完晚飯從小店出來后,月鳶驀然發(fā)現(xiàn)周圍的行人突然變得少的可憐,空氣中蔓延著一股危險的味道。
小寶的一雙眼睛唰的睜開,看向了這條街的盡頭,身上不知為何開始發(fā)抖了起來。
月鳶素手輕輕撫摸著它,為它驅散著心里的不安,盡管自己的內(nèi)心也十分慌亂,但是因為前世良好的教養(yǎng)并未表現(xiàn)出來,面上依舊風輕云淡。
突然背后一道破風而來的箭矢令她警鈴大作,快速將懷中的小寶扔了出去,一道火紅色的法陣亮起,小寶落進了鳳如意中。而月鳶則是轉身跳進了一條小巷子里,一息之間便將自己的氣息全隱藏了起來。
不是她不想進入空間,而是對方來路不明實力又明顯的強悍,她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全部底牌。
房頂上站著兩名身著白衣的女子,兩人的臉都蒙上了面紗。一名女子射弓的姿勢還未收好,而另一名則雙手托著一個羅盤,眼神清冷。
這時街頭漸漸傳來了一道道鈴鐺的聲音,清脆悅耳,原是四個人抬著一頂轎子朝著月鳶這邊走來。
這轎子說來也是奇怪,周身有著一道白色的迷霧將它圍繞,而迷霧的最低端是一只又一只的白色百合花朵組成的百合花架。
那抬著轎子的四人都戴了面具,清一色的青色衣袍,最低端繡上了與轎子底下一般的白色百合。
他們走一步便能聽見一聲鈴鐺響動,一聲一聲似乎響在了月鳶的心里,她感到自己的血脈深處似乎有什么在叫囂著想要突破皮膚而出,但又被另一股力量狠狠地壓制住了。
一時間,這條街上三種力量交匯,月鳶覺得自己的頭越發(fā)大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只慢悠悠晃蕩著的轎子終于走出了這條小街,樓頂上的兩名女子也動了身體,呼吸之間變找到了月鳶所在的地方。
這次是三只弓箭齊發(fā),由水凝聚而成的冰弓尖端閃著幽暗的光,很明顯是淬了毒的。
月鳶連忙閃身躲避,卻不防那弓箭速度實在過快,躲避不急被擦破了左邊袖子與耳側的頭發(fā)。
被擦破的袖口漸漸被一絲血紅染了顏色,月鳶額頭滑落了一滴汗水。連忙拿出了解百毒的丹藥吞下,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冰住了傷口周圍,以免毒素太快傳遞。
幾乎不用念咒,契約空間中的二哈與大貓現(xiàn)身在了她的身邊,只一個眼神兩獸就化為了原型朝著那兩名女子攻了過去,而趁她們沒注意的時候,恢復了本體形態(tài)的小寶帶著受了傷的月鳶朝著另一頭跑了出去。
若不是這次遇襲,月鳶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難以將自己身下這將近兩層樓高的九尾狐貍與之前躺在自己懷里撒嬌的‘毛絨玩偶’聯(lián)系在一起。
拿著弓箭的女子將武器往身上一背,雙手結了一個印后口中念念有詞,一道火光沖天而起將她們保護在了里面。
五行狼王和一只玄獅虎,皆為仙級以上,饒是她們也不敢掉以輕心。
而那拿著羅盤的女子只念了一句咒語,兩人便又出現(xiàn)在了月鳶的面前。
兩獸的攻擊撲了空,互相對視一眼連忙朝月鳶那跑去。
看著出現(xiàn)在身前的兩人,月鳶鎮(zhèn)定的表情險些繃不住,這是空間法術,若是以自己身上的縛仙云為媒介的話,那她們就是光明神殿的人無疑了。
她這段時間因為沉迷煉丹,等級一直在九級尚未突破,眼前的兩個人明顯已經(jīng)是仙級末期,半只腳都在神級了。
這群人居然對自己一個小丫頭如此看重,月鳶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受傷的手臂漸漸沒了知覺,二哈和大貓趕路的速度過慢,距離到她這起碼還要半分鐘的時間。
而這半分鐘,夠眼前這兩名看起來就不是很好說話的女子將自己千刀萬剮了。
那拿了羅盤的女子垂下了自己的眉眼,雙手漸漸離開羅盤。而那羅盤好似有了生命一般漂浮在了空中,只見她念念有詞的說著什么,一道光芒大作,月鳶腳下憑空生出了一道黑色法陣漸漸將她包裹了起來,周圍散發(fā)著一股危險的味道。
而她發(fā)現(xiàn)自己絲毫動彈不得,身下的小寶也突然消失不見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和契約獸們的聯(lián)系貌似都被切斷了。
月鳶不由得有些著急,而這時她的身前出現(xiàn)了一名男子,扇子一揮就扇飛了那名女子的羅盤,轉身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即將摔在地上的月鳶。
月鳶看著眼前人的眉眼拼命想著自己似乎在哪兒見過他,但是終究抵不過毒素的厲害,思緒被黑暗緩緩的吞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