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精擺著大都督的架子,并沒有說話,而是在看眾人怎么說。
這里面有不少有錢有勢的人,他們受到的魔氣感染很小,而且非常的謹慎,他現在還隱藏得很好,正在按著它的計劃一步步的走,到一定程度,它可以控制整個慶郡。
等慶郡和楊郡大戰(zhàn),它再慢慢的控制楊郡,只是楊郡那個十三歲的少年讓它有些頭疼,十三歲大都督的背后到底是誰?
李全欣倒是感覺有點意思,她在這里聽了這么久,心里不爽到了極致,這里坐著的每一個人仿佛都是吃人的惡魔。
她幾次爭辯都被無形的排斥了出來,她不敢發(fā)怒。
因為上方還有一個烏鴉精變成的大都督,元嬰境的強者,他們還奈何不了,她捏緊了拳頭,等成就元嬰境之時,她一定對這些人直接大開殺戒。
兩者互相制衡,造成了一群跳樓小丑在那里蹦跶。
有人斜瞟了杜無道一眼:“你有什么計策?”
他看這小子是大都督帶進來的,并沒有直接開始嘲諷,畢竟還是要給大都督的面子。他們一逃,這個鍋還得大都督背,一點小氣,他們完全可以忍下了。
杜無道在眾人的眼中,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廝,他們準備躺在椅子上,然后舒服的閉上眼睛。
杜無道丟出了一個巨大的炸彈,讓所有的人爆炸了。
“投降?!?p> 有幾人直接站了起來,震驚的看著杜無道。
還有人穩(wěn)住了,但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李全欣她們火冒三丈,在思考是不是烏鴉精在操控著杜無道。
會議的味道一下子就變了,變得非常的有火藥味,甚至可能開打。
“混賬,堂堂慶郡怎么可能向亂臣賊子投降?!币蝗碎_口指責杜無道,同時也在指責烏鴉精,他們都認為杜無道只是一個傳話筒。
還有人更加的激動:“滾出去,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亂說?!?p> 李全欣眼神之中已經爆出了殺氣,作為一個皇室子弟,聽到有人竟敢用一郡之地投降,能夠忍下來,她已經算是很好了。
她忍下了,可有人忍不了,一拳將杜無道給打倒在地。
杜無道弱小的身體被一拳打得血肉模糊,而出手之人竟是一直沒有開口的李陽。
“你算個什么東西,敢這么說話?!?p> 眾人看得心驚,對李陽才真正意義上的恐懼。
他們現在才反應過來,李陽李全欣可是修道者?。?p> 烏鴉精臉色不悅,他的人當著他的臉被打,其實是在打他的臉。
況且杜無道可是他擺脫魔種的一絲曙光。打死了怎么辦?
“為何不讓他說完?”烏鴉精化為的徐梧道。
眾人都感受到了大都督的怒氣,到此刻他們都不說話了。
李陽眼神陰冷道:“誰若是敢說投降,我必殺他。”
這股肅殺之氣居然嚇得一人失禁了。
烏鴉精臉色陰沉得可怕,李陽不甘示弱居然大膽的向著烏鴉精挑釁。
烏鴉精氣得渾身發(fā)顫,就快要恢復烏鴉真身了。
“你好大的膽子…”
杜無道一只血琳琳的手抓住了桌子,嚇了眾人一跳,還沒死?
烏鴉精暴動的氣息莫名的消減了下去,他注視著杜無道。
李全欣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咳咳,我總該可以說點理由吧!”
眾人要發(fā)怒了,烏鴉精雙眼血紅的開口。
“讓他說!”
沒有人敢說什么了,大都督的面子,他還不能夠不給。
杜無道眼神看了一眼,記住了李陽,他摸著鼻子:“聽了這么久,無非就是你們這群人想好了怎么逃走。”
“胡說?!?p> “我們是為了留好退路?!?p> “我們這么做是為了慶郡好,保留慶郡的火種。”
“哈哈……可笑至極。爾等不過是酒臭之輩。還冠冕堂皇說為了慶郡,為了百姓?!?p> 杜無道臉色一變,滿面的血,看起來面目猙獰,嚇得要說話的人退卻了。
“你們的計劃不過是用慶郡的人的死亡來為你們撤退爭取時間?!?p> “到了其他地方,你們還是上層人士。而真正背鍋的是大都督。你們這么做,大都督為何不直接投降呢?”
有人破口大罵:“一派胡言!”
“那來的小兒,休得胡言亂語。”
杜無道嗤笑:“楊郡的楊王等人就是如此做的。鍋讓大都督陳逸背。陳逸也不是一般人,他自焚而死,保留了最后一點尊嚴?!?p> 烏鴉精煥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它感覺這個大都督這么好當,都是這群人哄騙著它。
“這些文人,沒有一個好人?!睘貘f精被嚇到了。若是真的大都督徐梧一定會被他們吃得死死得,可他不是之前的那個大都督。
房間里面的人都愣住了,他們就這么被人拆穿了,將他們全部剝開擺在那里曬。
“大都督,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們只是為了眾人著想,他妖言惑眾,不能夠信他?!?p> 一群人圍向了大都督徐梧,他們現在的名聲財富都在這個大都督身上,只要他背了鍋,皆大歡喜。
“我們一定將您的族人帶出慶郡,去往京都,那里最安全?!?p> 李陽和李全欣忍不了,吼道:“你們到底想要干啥?你們還是不是唐國的臣民?”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轉而看向了李全欣他們:“郡主你們要體會我們作為一郡之地最后的希望,我們不能夠因為一時之氣而壞了大家數百年的謀劃?!?p> “數百年的謀劃??”李全欣氣得渾身發(fā)抖,人怎么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杜無道,在一旁看戲,這群人當真是世界上最為不要臉的人。
李陽一拍桌子,怒吼:“夠了,你們成何體統(tǒng)?”
“慶郡還沒有亡,你們就這么冠冕堂皇的想著逃走?連誰的責任都分好了!是不是還要怪罪到我們兩人身上來?”
一人順桿往上爬,雙手向著遠方拱手,對天子以示敬意:“此事我自然要如實的稟告陛下,是誰的過,自然由陛下評判?!?p> 李陽氣得一耳光打了出去,這下他直接捅了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