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掛在了天空,頂著黑眼圈的杜無道坐在家中的房間里面,一臉愁思。他真想秦清來給他解解悶,可秦清現(xiàn)在也沒個蹤影。
劉鳶之看到杜無道這么憂愁,輕輕的走過去,按壓著杜無道的太陽穴,讓他好受一點。
“小媳婦,你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變了沒有?”
以前杜無道都是這樣喊的劉鳶之,只是回來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喊過了,這次無意識的喊了出來。
劉鳶之臉色一紅,心跳加速道:“只要你沒有變,我的世界就沒有變!”
“你……還真是會安慰人?!倍艧o道躺在劉鳶之的腿上,變得平穩(wěn)了不少,很安心,或許她天生就帶有一種讓人心神安穩(wěn)的氣質(zhì)。
劉鳶之默默的給杜無道按壓著太陽穴,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腿上的俊俏美少年。
“真好!”
“好小子,你出來。”門外突然響起了杜費的聲音。
杜無道醒了過了,劉鳶之臉紅得如熟透的蘋果一樣,眼神躲閃,躲在屋內(nèi)不敢出去。
杜無道打開門,問道:“爹,有什么事情?”
“你為什么要將衛(wèi)國將領(lǐng)給殺了?”杜費氣憤的問道。
“誰叫你來質(zhì)問我的?”杜無道坐在門檻上撐著下巴,慵懶的問道。
杜費被自己兒子突然散發(fā)的氣質(zhì)給鎮(zhèn)住了,支支吾吾的道:“是我怎么的?”
“哦!爹你是準備來告訴我什么?”
“不能殺?”
“理由!”
“不能夠得罪衛(wèi)國,若是殺了未經(jīng)唐國同意,我們還得罪了唐國?!倍刨M就像是背書一樣把這些話背了出來。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不準殺他?!倍刨M用命令的語氣道。
杜無道打了一個哈欠道:“爹,你監(jiān)察的職位不要做了,好好反省一下?!?p> “還有最近不要來煩我,這句話不是說給你聽的,是說給何家成,我那個大姑父聽的。”
杜費頓時氣得快要吐血:“臭小子,你憑什么這么做?”
“大余縣富商五千兩銀子,母親代收。斜谷縣書史一千兩銀子……”杜無道眼神一凝:“父親要我說完嗎?”
“你……你怎么知道……”杜費搖晃的后退了幾步。
杜無道深吸了口氣:“父親,你知道監(jiān)察這個職位有多么的重要嗎?我交給你,你居然堅守自盜!”
“當初你當捕快的時候,可是不貪一分一毫的。現(xiàn)在的你,你知道讓我多么的失望嗎?”
“舅舅大字不識一個,你要我任命他為扶風縣縣令,何家成貪污受賄,強暴民女跑到我們這里來躲難,你要我給他財政大權(quán)。你腦子里面是裝的屎嗎?”
杜無道氣得甩手就走,他對這個父親是忍無可忍了。
午時。
一個巨大的廣場之內(nèi),站滿了人,周邊的房屋窗邊都是人,有的人還爬到了屋頂上。
廖誠負責全部的守衛(wèi)職責,看著這一幕非常憂心,若是出現(xiàn)劫法場的人,那將會是怎樣的恐怖。
衛(wèi)孤煞從牢房里面被提了出來,在街上示眾,一路前行到法場。
砰!
一個臭雞蛋在他的臉上炸開,臭氣熏天,接著還有爛菜葉,更甚者有石頭。
有人憤怒的大吼:“別砸到了我兒子,小心點砸,押送的那個人是我兒子?!?p> 他特意加重了后面押送的那個人是我兒子,好像特別光榮。
衛(wèi)孤煞看著這群人,在一個月之前,還在他眼前如同羔羊,現(xiàn)在情景對換,他癲狂的笑了出來:“哈哈,杜無道你贏不了我的,贏不了,殺了我你就輸了。”
“打他,打他!”
“天殺的,害死了我相公?!?p> “兒子你看到嗎?仇人要被殺了?!?p> 無數(shù)的人在說著話,把憋在心中的仇恨給完美的發(fā)泄出來。
趙明看著衛(wèi)孤煞的遭遇,心里很不是滋味,畢竟是曾經(jīng)的朋友。
李全欣在另外一處高樓上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憑什么敢殺衛(wèi)孤煞來得罪兩國?”
她看杜無道只是一個平凡人,身上看不到半點靈氣波動,那么他的底氣是從何處來的?
杜易從昏睡之中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杜無道,杜無道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不必多說。你安心養(yǎng)傷,法場蘇老在主持。”
“謝主公?!?p> 杜無道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法場后面的一座高樓上,智囊團都在這里,同時最大的安保級別也在這里。
衛(wèi)孤煞被壓送到了法場之上,背后的牌子被抽去,頭按在了砍頭臺上。
蘇老展開了一張文書:“衛(wèi)國衛(wèi)孤煞,燒殺搶虐,破壞楊郡城,摧毀楊郡河堤壩……”
群情激憤,蘇老的聲音被淹沒在了人潮之中,他還是硬著頭皮念完:“斬!”
這一聲下去,劊子手大刀斬了下去,所有的人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這一刀。
趙明最終還是不忍衛(wèi)孤煞被殺,他一動周圍的事物仿佛都變慢了。他出現(xiàn)在了斬首臺上:“衛(wèi)兄,我還是不忍心你被斬殺在此,跟我走吧!”
衛(wèi)孤煞拒絕道:“趙兄,不用再為我枉費心機了,我的死能夠換來楊郡與唐國對立,對于衛(wèi)國與唐國的戰(zhàn)爭來說,我們是非常有利的。”
“如果你真的可憐我,那就把嘗了陛下妃子的滋味告訴我,我聽說有人嘗過,那滋味,他都形容不出來。”
“替我收尸吧!我想魂歸故里。”
趙明哭笑不得的離開了臺子,在他離開之時,那劊子手的刀干凈利落的斬掉了衛(wèi)孤煞的頭,血液噴射而出。
有人爭先恐后的去生吃衛(wèi)孤煞的血,對于衛(wèi)孤煞的恨,對于衛(wèi)國的恨,他們已經(jīng)恨到了骨子里了。
百姓都跪了下來,向著杜無道跪拜,杜無道周圍的人都連忙跪下,只有杜無道一人站著。
百姓跪拜之后,逐漸的散去。
杜無道看向了趙明,趙明也看向了杜無道,杜無道收回了目光。
“此人就是打了杜易的人,看樣子是金丹境后期的修士?!彼麥蕚淅^續(xù)裝不會修煉,是個凡人,來的都是一些境界不高的,找個機會陰了就是。
他已經(jīng)惦記上了趙明了。
衛(wèi)孤煞的人頭被掛上了城樓,眾人走哪里過的時候都會吐一口水。
“主公,衛(wèi)國的使者到了!”
“還有唐國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