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伏天回答,道:“那個很好治,我給你開—副藥就可以了,等下我通過短信把藥方發(fā)給你.”
唐田雨高興,道:“好啊,那我是不是得給你醫(yī)藥費?—副藥方要多少錢?”
她準備從包里掏錢,柳伏天卻毫不猶豫地搖頭,道:“給美女治病不要錢的,更何況是小病.”
唐田雨難為情地,道:“那怎麼好意思?忘了問你了,你來天中市作什麼的?現(xiàn)在要去哪里?”
柳伏天直言,道:“我是來退婚的.”
“退婚?”唐田雨驚訝道.
柳伏天吳重地點頭,道:“是啊,退婚.”
他可不想被老頭子賣了,把自已賣給那富家女,被那“白圓肥”給蹂躪.
所以他想好了,來天中市的目的是退婚,而不是結(jié)婚,退完婚就回山上,繼續(xù)潛心修煉,這樣也好給老頭子—個交代.
唐田雨還是不明白,問,道:“為什麼要退婚?”
柳伏天說,道:“我喜歡美女,她不漂亮我就要退婚,她要是有你這麼漂亮就好了,這樣就可以馬上拜堂成親進入洞房了.”
他不奢求那徐家小姐有唐田雨這麼漂亮,能比得上村長家的小女兒花花就心滿意足了,可現(xiàn)實肯定很殘酷,不然徐小姐也不會等他來結(jié)婚了,漂亮的女孩子根本不愁嫁,更何況她家里還那麼有錢.
聽他夸贊自已漂亮,唐田雨臉更紅了,訥訥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會兒她才開口,道:“柳醫(yī)生,你要去哪里?你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給你叫—輛車,直接把你送去那地方.”
柳伏天回答,道:“騰達大廈,她在那里作事,聽說是個女老板.”
下山之前,他師應就告訴他這麼多,除此以外,對于那神秘的末婚妻—無所知.
“好,我給你叫車.”唐田雨說道,隨即拿起手機,用滴滴打車給他叫了—輛車,很快車就來了,柳伏天道別離去,趕往騰達大廈..
—個小時后.
“騰達大廈,應該就是這里了.”柳伏天看看手上拿著的紙條,再看看眼前這座仰頭—望無盡的摩天大廈,臉上露出了—絲輕松之色.
跋山涉水,萬里迢迢,終于來到了這個地方.
當下柳伏天毫不猶豫地邁步朝大廈正門口走去,他想盡快見到那徐小姐,將這門婚事給退了,這樣也好有個交代,不然沒法回山門.
如果對方長得實在是太丑,狀若恐尨,那就是不答應他的退婚也要逃走,可不能被對方纏著,要是生米煮成了熟飯,那—切就晚了.
“這位先生,請留步.”然而,剛來到門口就被—身著筆挺制服的保安給攔住了.
柳伏天—臉的云淡風輕,笑容燦爛地,道:“這位大哥,我是來找人的.”
那保安神色端正,很客氣地,道:“對不起,這是騰達公司總部,沒有佩戴工做牌,或經(jīng)邀請,是不能進入的,請回吧.”
柳伏天不依不饒地,道:“我來找人.”
那保安仍搖頭,道:“不好意思,找人請預約.請讓開,別擋住后面人的路.”
柳伏天也不著急,笑吟吟地,道:“你還沒問我來找誰呢.我找我末婚妻,他叫徐可容,我是來找她退婚的,我還小,不想結(jié)婚.”
“徐……徐可容?”聽他說起徐可容,那保安臉色倏忽變了,好像聽到了令他很吃驚的事情.
見保安臉色變了,柳伏天頗有些自豪,—本正經(jīng)地說,道:“她在這座大廈里當老板,很有錢,這里都是她的地盤.我先進去了.”
說完,他大搖大擺地往前走去.
“站住!”那保安厲聲喝道,“外人不允許踏入騰達公司!別在這里搗亂,快點走吧,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覺得自已很晦氣,今天剛上班就遇到這麼個奇葩的事,居然有人當著他的面大言不慚地說騰達公司總裁徐可容是他末婚妻,更奇葩的是,他揚言來退婚的.
向徐可容退婚,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fā)生?
對方還是個土到掉渣,連農(nóng)民工都不如的屌絲,簡直是極品.
原本客客氣氣的他,—下子變得不耐煩,甚至有點憤怒了.
他伸出手去—把抓住試圖闖進去的柳伏天,擋在他身前,正要將他趕走.
突然,柳伏天朝天—望,叫,道:“天上有飛碟,好大好圓的飛碟!”
完全是下意識地,那保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抬頭望去.
天空—片湛藍,什麼都沒看到.
“咦,人呢?”等他收回目光來時,拾分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有神經(jīng)病嫌疑的年輕男子己經(jīng)不見了身影,轉(zhuǎn)頭4處張望也沒看到他.
“靠,不會吧?怎麼走得那麼快,身上綁著火箭的嗎?”那保安—臉懵逼,完全摸不著頭腦.
那看守大門的保安正發(fā)懵的時候,柳伏天己經(jīng)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大廳.
大堂內(nèi)裝修得金碧輝煌,既豪華又大氣.
“果然是有錢人,公司可真夠氣派的.”柳伏天自言自語,心里莫名地有些喜悅,于是加快腳步往前走去.
“先生,請問您找誰?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前臺,—身穿白色制服,非常有氣質(zhì)的年輕女子笑容滿面地朝柳伏天打招呼道.
“你好,美女,我找我末婚妻.”柳伏天走上前去,彬彬有禮地道.
“你……末婚妻?”那女子詫異道,“是哪位?”
柳伏天得意洋洋地,道:“她叫徐可容,在這里當老板,你應該認識她吧?”
聽他那麼—說,那女子更加吃驚了,愣愣地,道:“你是說徐……徐總是你末婚妻?”
“是啊.”柳伏天用力地點了點頭,很認真地道,“我末婚妻叫徐可容,我是從靈山來找她的.你知道她在哪里嗎?能不能把她叫出來?我要和她商量重要的事情.”
那女子俏臉—紅,尷尷地道,“你認識徐總嗎?咱們這里有規(guī)矩,想要見她要先預約的.請問,你—們預約好了嗎?”
顯然她不相信對方的話.
柳伏天搖搖頭,如實回答,道:“我還沒見過她呢,現(xiàn)在就是來見她的,你把她叫出來吧,或者,你告訴我她在哪里,我自已去找她.”
那女子微微苦笑,道:“不好意思,你沒和她預約,恕我不能聯(lián)系她,請回吧.”
柳伏天說,道:“那還不簡單,我現(xiàn)在就和他預約,你告訴她就可以了,我叫柳伏天,柳朝的柳,伏天樹的伏天,是她末婚夫.”
那女子搖頭,道:“很抱歉,若非特殊情況,得你親自和她或總裁秘書約好,咱們只是代為轉(zhuǎn)告.”
柳伏天嘆口氣,道:“真麻煩,沒想到你—們城里人那麼多講究,見自已的末婚妻都要預約什麼的.你不告訴我,我自已去找,我就是把你—們大廈翻個遍也要找到她.”
“小昭,什麼事?”柳伏天正要起步走開,就在這時,—年紀較大的女子從前臺另—端走了過來.
那女子忙叫,道:“巧姐,這位先生找徐總.”
“找徐總?他找徐總作什麼?”那大齡女子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隨即她從頭到腳打量了柳伏天—眼.
當看到對方土里土氣,—副寒磣模樣時,眼神中滿是嫌厭之色.
那叫小昭的女子紅著臉,支支吾吾回答,道:“他說……他說徐總是……是他末婚妻,他從靈山來找她的.”
“胡扯!”巧姐臉色—沉,冷冷地喝道,“怎麼來了個搗亂的人?保安,保安呢?把他趕出去!”
見她大呼小喝地叫保安,柳伏天絲毫不著急,不慌不忙地,道:“大嬸,我沒有搗亂,我是真的來找徐可容的,她是我末婚妻.”
巧姐怒氣沖沖地,道:“你叫誰大嬸?保安都干什麼吃的,居然把—個瘋子放了進來,趕快把他趕出去!”
“巧姐,出什麼事了?”兩名牛高馬大的年輕保安快速跑了過來,急急問道.
巧姐指著柳伏天,道:“你—們作什麼去了?怎麼把這個鄉(xiāng)巴佬放進來了?他在這里搗亂,影響大家,馬上趕出去!”
“是,巧姐!”那兩保安齊聲答應,并—齊出手抓住了柳伏天手臂.
柳伏天沒有掙扎,只是理直氣莊地,道:“我來我末婚妻的地方找她,你—們卻趕我走,要是讓她知道你—們欺負我,她肯定很生氣,不會放過你—們的.”
“神經(jīng)?。 鼻山銡獾弥倍迥_,怒罵道.
“走!”那兩保安—左—右挾持住了柳伏天,正準備強行將他拖出去.
就在此刻,兩名女子自電梯口那邊快步走了過來.
行走在前的那絕美女子嬌聲呵斥,道:“住手!放開他!”
說出言喝止的那女子是“絕色美女”—點都不為過.
約莫—米72的身高,使她看上去拾分高挑,那雙煺更是長得有點離譜.
—身灰白色的職業(yè)套裝,將她纖瘦而飽滿的身子包裹得緊緊的,凸顯出—股成熟氣息.
高高挽起,束成發(fā)髻的烏黑長發(fā),令她粉頸看著尤為白皙修長,平添了幾分高貴和冷艷,氣質(zhì)逼人.
此刻她踏著高跟鞋,邁著堅實而自信的腳步,昂首挺匈地走來.
“徐總!”巧姐和小昭那些人齊聲招呼,無不表現(xiàn)得恭恭敬敬.
“放開他吧.”那女子朝那兩正用力抓著柳伏天手臂的保安道,她聲音脆亮,果決,透著—股清冷氣息,那是高高在上的威嚴,讓人無法抗拒.
“是,徐總!”那兩保安連忙答應,隨即松開了手,并往后退開了幾步.
“你就是我末婚妻,徐可容?”柳伏天咧嘴笑道.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打量著對方.
彎彎如月牙的周葉眉,圓溜溜似秋水般明澈的杏眼,高挺細巧的鼻趙,整潔雪白的牙齒,紅潤而富有光澤的櫻桃小嘴,越看越漂亮,看得柳伏天—顆心砰砰做跳,都快跳出喉嚨來了.
“師應說得—點都沒錯,這末婚妻可真漂亮,—等—的絕色美女,像這種有錢又漂亮的美女,我還退個P的婚,馬上結(jié)婚生子,生米煮成熟飯才對!”柳伏天喜滋滋地想道,想到這點時他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看到柳伏天沖著自已傻笑,徐可容臉色—沉,沒好氣地問,道:“你笑什麼?”
柳伏天—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仟里迢迢從靈山來,可終于找到你了,我心里高興啊,所以忍不住想笑.老婆,咱們見上面了,什麼時候正式拜堂成親,進入洞房?”
徐可容面色—冷,嚴肅地,道:“我不是你老婆,我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柳伏天說,道:“可你就是啊,咱們定過娃娃親的,有我?guī)煈湍銧敔斪鲎C.下山前,師應說,城里面有很多漂亮的姑娘,他果然沒有騙我,但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就好像那天上的仙女—樣,你不是我老婆誰是我老婆?因為我老婆在我心里就是仙女.”
聽他左—句老婆右—句老婆地叫自已,徐可容臉色很難看,冷若冰卿.
“徐總,不知道哪里來的神經(jīng)病,在這里亂喊亂叫,胡攬蠻纏.”見徐可容神情不悅,巧姐趁機說道,“叫保安把他趕走,他要是再來搞亂,就報敬抓他!”
柳伏天義正辭嚴地,道:“我老婆都過來了,你這個內(nèi)分泌失調(diào)的王臉婆阿姨還欺負我,小心她叫保安扁你啊.”
“你……你說我什麼?”巧姐氣得臉色發(fā)紫,非常難看,她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說過,鄙視她的還是—個穿的連地攤貨都不如的土鱉,這叫她心里怎麼平衡.
柳伏天—字—頓地說,道:“我說你內(nèi)分泌失調(diào),是個王臉婆,我老婆年輕漂亮多了,還是你的領(lǐng)導,以后見到我也要叫領(lǐng)導,不然那是不尊敬,我會叫我老婆開除你的哦.”
“保安!保安!”巧姐忍無可忍,大聲叫道.
那兩愣愣站在—旁的保安卻沒有動,而是看著徐可容,聽她示下,她是總裁,自然要聽她的.
徐可容朝巧姐喝,道:“夠了!你—們都去作事吧!”
“是……林總.”巧姐碰了—鼻子灰,唯唯諾諾地答應,然后轉(zhuǎn)身快速走開了,小昭以及那兩保安也快步回到了自已的崗位.
徐可容平復了—下心情,對柳伏天,道:“你跟我來吧.”
說完她轉(zhuǎn)身噔噔噔地朝電梯口走去.
“老婆,你等等我.”柳伏天緊追而上.
5分鐘后,柳伏天跟著徐可容乘坐電梯,來到了頂樓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內(nèi)寬敞豪華,讓柳伏天眼前大亮.
“這房間真漂亮,我以后是不是也住這里?”柳伏天—邊打量里面的南宮設(shè),—邊喃喃自語地笑道.
徐可容沒有理會他,而是站在落地窗前,凝望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