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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淵道尊

第六十五章 赤血冤魂鑄兇兵

太淵道尊 高祖陛下 3069 2019-12-18 06:50:36

  深吸口氣的魏道淵努力鎮(zhèn)定下來,當即快速地說到:“因為靈性!你所鑄造的長劍至少是靈器級別,而你用此地怨氣、血氣、戾氣灌注滋養(yǎng),得到的只會是一尊嗜血、嗜殺、噬主的魔靈!你壓不住它!”

  聞言,那身著黑袍的尹仲書點了點頭,也搖了搖頭。這一古怪的舉動讓魏道淵心中一沉的同時,也讓其頗為不解。如果說有什么是他忽略的,那么恐怕就只有這祭壇……

  “等等!你是想將生人魂魄煉入魔劍?!”

  腦中靈光一現(xiàn)的魏道淵下意識脫口而出,但當他說出口后,下意識將目光看向吊在半空的錢墨瑤。法器之靈屬陰,自古以來便有以人祭煉的傳統(tǒng)。但這種方法早已被勒令禁止,在仙門中更是無人再用這種手法,所有的一切全部歸于文字記載。

  男子血氣陽剛,最適合用以祭煉法器器身;

  女子本屬陰元,最適合抽魂煉作法器器靈。

  黑袍人直接用接下來的行動作為回答,他單手一招將吊在半空中的錢墨瑤直接投入魔焰烘爐。凄厲的哀嚎僅僅持續(xù)了半聲便消失地無影無蹤,場內(nèi)一時間落針可聞。

  生人血祭后,洞內(nèi)陡然刮起一陣妖風。暴漲的黑色魔火肆意宣泄,妖風裹挾這場內(nèi)的怨氣、戾氣、血氣、魔氣,化作一個無底深淵涌入魔劍之中。與此同時,另外三座祭壇陡然亮起血色光華,將洞內(nèi)照地一片慘紅。

  精純的先天血氣被澆筑在魔劍之上,那三族族長的怨魂更是直接沒入劍身,成了新生器靈,不對,是魔靈的養(yǎng)料!

  思慮至此,魏道淵已然明白了八成,看向高臺處那尊黑袍金邊斗篷人的眼神中,帶著一抹化不開的森寒。

  他冷冷地看著對方取出一疊疊陣紋禁制刻板,通過其上鐫刻好的禁制,依仗自身修為將其一一打入新生的劍器之中。

  禁制不同于術(shù)式,二者乃是“量”與“質(zhì)”的關(guān)系。當同一種類的術(shù)式通過精妙的手法柔和在一起,新生的“術(shù)式”便會帶有一絲奇異之力,互相勾連的靈紋會產(chǎn)生疊加作用,進而誕生了更高一層的“禁制”。

  烘爐中,原本數(shù)丈長短的“巨型闊劍”每銘刻上一層禁制,其體型便會縮小一重。待得七層禁制刻錄完成,其劍身長度已經(jīng)被凝練成了四尺左右。

  “看來你還是有點見識的,由此可見,你并非散修,否則如何能夠清楚此間門道?”斗篷人緩緩取下,露出如同白狐一般俊美的面容。

  他對著魏道淵單手一引,一座黑霧翻涌凝聚而成的牢籠將其牢牢困住。而做完此事后,他才故作君子地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本尊黔嶺尹家,尹仲書。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扶風,魏道淵?!?p>  深吸口氣的魏道淵心知最危險的時間已然來臨,對方既然將身份告知,就意味著在場的所有人都必須對這個秘密守口如瓶。而對于魔道中人而言,只有死人才能把守秘密!

  眼眸低垂的尹仲書緘默不語,他想過對方的很多出身假設(shè),但卻沒有將其往扶風方面想。從對方毫不慌亂的態(tài)度來看,似乎還有后手。

  他看了一眼插在炭火中的長劍,融化了七成的血紋墨石緩緩凝聚成一根酷似長劍的“棍棒”。勉強能夠看出劍形的法器散發(fā)出陣陣波動,將周遭黑霧擾亂。

  “你覺得,在這柄法器成型之前,你那宗門的人能打破大陣嗎?”

  尹仲書目光平靜,對方所能依仗的東西不多,一一排除下來也就那么幾個。被魏道淵視作救命稻草的底牌其實并不難猜測。

  不咸不淡的問話讓魏道淵只能沉默以對,他無比渴望宗門的人能夠快點過來。但事實卻在告訴他一個不爭的事實:即使宗門來人,估計也只能給他們收尸了。

  片刻后,隨著烘爐猛烈地震蕩,一個狷狂陰毒的氣息擴散而出。當最后一小塊神鐵被熔煉之際,烘爐內(nèi)的魔火也迸發(fā)出強烈的熱浪。

  “你知道體藏和神藏最大的區(qū)別嗎?是神魂之力,是這種駕馭萬物的能力!”

  尹仲書秀氣的面容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而后便如同自問自答一般緩緩抬起左手:“雖說尚未完全成型,但已經(jīng)初具形態(tài)。用爾等來為這柄魔器開鋒,乃是三生修來的福氣?!?p>  剎那間,原本還安靜的插在定龍柱底部炭火內(nèi)的“粗糙長劍”陡然開始搖擺。眾人踏足的腳下土地陡然開始輕微震顫,錚錚劍鳴初時如同鳥雀輕鳴,而在數(shù)個呼吸之后,便如同朔風厲嘯。

  “颯!”

  之前那塊巨大的神鐵已經(jīng)被熔煉完全,不斷打入禁制陣列的尹仲書在劍身上銘刻了不下八道禁制。原本巨大的劍體也被禁制收攝壓縮,不斷縮小至正常三尺長短。這種奇異的手段讓魏道淵也不禁瞇起了眼睛。

  “錚!”

  隨著一聲響徹洞窟的清亮劍鳴,一抹血色烏光自定龍柱底部如同急電那般飛出。如同游魚一般劃過一道弧線,緩緩停在了尹仲書身前。他的手指輕輕拂過依舊有些微微泛紅的劍身,其上雖然坑坑洼洼、厚薄不一,但那種鋒利的氣息讓他的指腹也感到一陣刺痛。

  這件三尺長短的魔道靈器說是法劍,但也僅僅只能看出一個輪廓而已。其外觀可謂是極其粗糙,即便是供人握持的劍柄處也是棱角分明,頗為扎手。好似鵝卵石一般扁平的劍刃根本看不出鋒利的刃口,也只有酷似針尖的劍尖部分尚可提供“穿刺”的能力。

  由于煉制材料太難熔煉處理,導致其劍身成型也極為困難。但即便如此,魔劍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兇戾之氣也讓在場之人為之心驚?;覔鋼涞膭ι砩辖品墓催B,雖然不少地方的勾連還顯得有些牽強,但已經(jīng)不失為一件高階法器!

  眉心狂跳的魏道淵深吸口氣,廣寒印記從那柄“鐵棍”狀的魔劍上感應(yīng)到了強大的兇威和戾氣。這股猶如實質(zhì)的惡念正在肆意宣揚自己的存在,如同一個惡魔一般不加掩飾。

  “高階法器,不愧是血紋墨石鑄就的法寶,僅僅是熔煉成型都如此困難。”

  細細打量身前法器的尹仲書似乎極為滿意,眼下就差用此地所有人來給這柄魔道靈器開鋒啟靈了。

  察覺到對方那不善的目光后,魏道淵只覺得通體冰涼,修為上的絕對差距讓他有種無力回天的感覺。

  “去吧,去吧,都是你的……”

  寵溺的話語雖然極其溫柔,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心頭一寒。要知道,這柄魔劍正在孕育的可是一尊魔靈,和它主人一樣兇殘嗜殺的魔頭。

  “噗噗噗……”

  利刃貫體的聲音人群中響起,在尹仲書磅礴的威壓之下,這些大部分尚且處在開脈后期的散修幾乎毫無反抗之力。不斷在人群中穿梭的魔劍裹挾著薄薄的血霧,劍尖處逐漸露出一絲殷紅。

  以血開鋒,以魂養(yǎng)靈,魔道手段果然是兇戾非常!

  “魔頭,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會放……”

  “你這個卑鄙小人!”

  諸如此類的喝罵不絕于耳,但隨著烏芒飛馳,原本不過五百的散修片刻間就只剩下數(shù)百人跪俯在地瑟瑟發(fā)抖??谥械难哉Z也從辱罵,變成了哀求。

  但這一切尹仲書都無動于衷,在他看來,這些都是他法寶的血食。對于食物的哀求,需要理會嗎?

  每一個被魔劍貫穿身體的修士全部都化作了干枯的尸骸,一身精血一滴不差地全部被劍身吞噬。隨著吞噬的精血越來越多,劍身上逐漸浮現(xiàn)起極其瑰麗、詭異的血紋。黑紅交織的劍身,比之前“華麗”了許多。

  而一旁的魏道淵,只能眼睜睜看著眾人挨個被吸去九成九的精血倒地等死,一股無力感充斥著全身。

  ……

  此時,桐屋山外正是天光正好??上f里晴空之下,桐屋一帶卻是陰云密布。呈現(xiàn)暗紅色的陰云籠罩著整座山脈,厚重的墨色云層遮蔽了天光,在地面上投下一大片黑影。

  “轟隆~”

  天空之上,一道粗大的光柱自上而下,如同一柄戰(zhàn)矛將陰云洞穿。猶如實質(zhì)的靈氣光柱轟擊在烏芒大陣之上,泛起陣陣漣漪。四溢的靈氣波動幾乎抹平了桐屋山周圍數(shù)里的草木,就連汴梁大城也受到了波及。

  桐屋山的變故早就讓整座汴梁大城陷入了驚慌,若非有著幾大家族強行鎮(zhèn)壓,怕是早就亂了起來。突如其來的沖擊波將城墻撞擊地隆隆作響外,也將城門樓上的建筑滌蕩成了飛灰。

  “這是……扶風的艨艟靈舟!這是上面的天杏炮!”

  城內(nèi),一名白發(fā)老者看著緩緩刺破黑云的巨型靈舟,心中無限激蕩。他顫抖地指著遠處天空中散發(fā)強烈靈光、威壓的巨型浮空寶船說道:“有救了!我兒有救了!”

  諸如此類的呼喊逐漸在城中擴散,一場錢家招婿,不知吸引了周邊多少年輕子弟前往桐屋山。被烏芒大陣封閉后,不少和入山親友失去聯(lián)系的家族一方面迅速向主宗扶風稟報此事,另一方面也在整合力量嘗試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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