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梯搭建成行之時,四周涌現(xiàn)出大量的流星,海納百川般的蜂擁而至,集聚于此,龍吐云珠一般,霞光奪目,五顏六色,好不燦爛。
我于臥地之下,抬頭仰望終身難忘的此景,下巴像掉了一般,久久不能愈合,心里的震動,似排山倒海般的無以復(fù)加。
佛爺飄然而落在我身側(cè),對于我此時的表情,特別滿意,極具炫耀般的說道。
“怎么樣?這就是我說的時辰。”
“嗯”
我木然的點了點頭,大腦此時一片空白,好半響,才平復(fù)了下激動的心情,雙手還在止不住的顫抖。
“那些流星里的人是?”
看著,那些飄逸出塵,靈氣磅礴,剎那間流星隕落于山巔的奇人時。
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仙人的手段,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向往的問道。
“那些都是貴人們的守護,師長,還有親人?!狈馉敼Ь吹幕氐?,對山巔之上的人,同樣充滿了敬畏。
云泥有別,更何況此等凌空虛渡的天驕之輩,自己終身也不可能觸及的境界,趙國以武為尊,不是他這等耍心機,玩手段的人可以彌補的,來此也不過是為了未來,找一顆可以息存的依靠罷了。
“貴人嗎?”
遙望著山巔之上的行人,因為距離的原因,我無法看得清他們的長相。
但見他們悠然自得的從“仙人”身上下來,無憂無慮的奔跑著,在此等莊嚴(yán),神圣之地肆意玩耍,仙人們還不管不顧的聚集在一起,毫無敬畏可言,貌似在體悟交流什么一樣,一片祥和寧靜之感。
想到不久后,就要從山下匍匐而進,行差踏錯就要萬劫不復(fù)的自己,心里唏噓不已。
“那人都到齊了,秦王鏡那?什么時候開始品鑒啊?”
佛爺微笑著,癱倒在地,胸口起伏不定,雖不如我那么狼狽,但也沒有我想象的那么輕松,怡然自得的說道。
“著什么急啊,我趙國幅員遼闊,地廣人稀,品鑒又是一年一次,大人們難得聚上一聚,總需要點時間,略微的寒暄下,這次來貴人不多,想來也不會拖得太久?!?p> “哦,原來如此?!?p> 我了然的點了點頭,學(xué)著佛爺?shù)臉幼?,癱坐在地上,和佛爺難得的攀談了起來。
“佛爺,剛才那些凌空虛渡,像是流星的仙人們都是什么境界啊?我要達到什么境界才會飛啊?”
“怎么?不是說資質(zhì)不足不打算高攀的嘛?怎么這回突然,這么善變了那?”佛爺嬉笑著打趣道。
“哎呀,那不是,不知道歸不知道的嗎?雖然知道自己一定做不到,但是那種境界,我想象下,還不可以嘛,佛爺,您就別賣關(guān)子了,求你了,我?guī)煾敢郧岸紱]跟我說過,您閑著也是閑著,就教教七兒吧。”
我撒嬌的撫著佛爺?shù)氖直?,看他一臉玩味,無動于衷的樣子,只好,討好般的按摩起來。
好在輕車熟路,手法不減當(dāng)年,佛爺也是一臉懈意,貌似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貴族般的待遇了,還是那個眼高于項,從不給自己面子,樂爺?shù)耐降堋?p> 心情一時間竟越來越放松,舒服起來,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就“勉為其難”的說講起來。
“那好吧,不過這可是你求我講的,樂爺問起來?”
“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說是您說的,就說負責(zé)品鑒的人告訴我的。師父也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的。您就放心好了?!?p> “嘿嘿,就你機靈,在用點力?!?p> 佛爺笑嘻嘻的打了下我的手背。
“唉”
我應(yīng)聲而動,更加賣力起來。
佛爺怡然自得,閉上雙眼,舒爽的說道。
“天分九重,地分三品,圣皇王公侯云將,殺生浮海士武兵。說的就是這天道九重和地分三品的境界?!?p> “九重?三品?”
我用力的手,開始慢慢的停頓下來,思考起佛爺?shù)脑挕?p> “咳咳”
感受到自己的待遇減輕,佛爺?shù)目人月?,不悅的響起,雙眼微瞇而上。
“啊”
我立即的醒悟過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嬉笑著繼續(xù)拿捏起來。
佛爺癟了癟嘴,這才繼續(xù)說道:“普天之下以爵位相稱,既是對實力的認可,也是境界,尊卑的一種劃分。
尋常百姓之流如無意外,終其一生不過“兵”者一途,兵者,卒也,說白了就是有了靈氣感應(yīng),經(jīng)過訓(xùn)練,卻產(chǎn)生不了靈氣的普通人,會比普通人強上一些而已,也就是你現(xiàn)在的情況?!?p> 說到這里,佛爺轉(zhuǎn)身瞥了瞥我,見我神色如常,才聳了聳肩繼續(xù)說道。
“兵上者為武,莫不是身懷絕技,就是各有手段,有無靈氣不好說,所以止戈為武,算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
至于士嘛,就必須是持有靈氣,掌握屬性的人,我勉強算是半個?!?p> 說道此時,佛爺難得的顯擺了下自己的實力,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副求夸的樣子,卻見我聚精會神的聽著,全無反應(yīng),頓覺無趣,只好繼續(xù)說道。
“不過就算是成為了士,也不過是有個略微自保能力的人罷了,殺生浮?!笆课浔闭f的就是我們?nèi)绺∑家粯拥娜耍绮萁?,毫無價值?!?p> “那圣皇王公侯云將那?是不是到了那個境界,我們就徹底不一樣了?”
有希望總歸是好的,對于佛爺?shù)母锌?,本來深處底層的我,早已逆來順受的?xí)慣了,不過對于能夠改變未來的事情,還是會忍不住,迫切急躁的詢問。
佛爺一臉茫然的望著山巔處,健談的眾人,苦澀的露出個最自然的微笑道。
“到了那個境界?那怕你真的天資聰穎,是個天才,修煉到了靈氣充盈,出神入化的程度,也不過是,由士進將,掌千帆過千浪,執(zhí)掌一方水土,到頭來也不過是個蕓蕓眾生的小頭領(lǐng)罷了,云將,云將,就好像那天邊的浮云,看似高高在上,風(fēng)一過,還不是什么都沒了?!?p> 佛爺轉(zhuǎn)過頭看著我,收回笑面迎人的臉色,表情越來越嚴(yán)肅的說道:“要想改變命運,你只有不斷的進步,不斷鞭策,激勵自己,還要有不薄的運氣和機緣,覺醒血脈,氣化成形之時,才能有碾壓云將,入爵封侯的機會。
這就是個門檻,許多人終其一生都辦不到,你覺得你能嗎?”
我被佛爺盯得發(fā)毛,畏畏縮縮的低下了頭,不敢去回應(yīng),也不敢直視佛爺?shù)难劬Γ跓o剛才躁動的迫切之情。
“嗨”
佛爺看著我不爭氣的樣子,失落的嘆了口氣,轉(zhuǎn)過頭后,不在看我。
“如果你真的有一天,到了位列諸侯的機會,能記得老佛我今日的關(guān)照就好?!?p> 說著說著又自娛自樂的笑了起來,繼續(xù)道。
“當(dāng)然,你若是還不滿足做一個小小的諸侯,修煉到了返祖之像,物化皆兵,公爵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怎么樣,這回滿意了吧!”
“嘿嘿”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于佛爺?shù)拇蛉ぃ挥杌卮稹?p> 佛爺看我那可憐的樣子,也就不在揪著不放了,捋了捋自己肚皮上的長衫,撫去皺褶,繼續(xù)說道。
“公爵之上,就是王者之位了,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說是國之脊背也不為過,我們的主上“永曾君”就在不日前,以弱冠之齡,進階“王爵”之位,堪稱絕世天驕,普天之下除了燕國那個善使陰謀詭計的慕容小兒以外,在無人能出其左右,堪稱一代英豪。而進階王爵后,最重要的手段法相天臨,氣吞山河,掩蓋眾生。
可惜那日主上突破之際,我早已離開將軍府,來到此處。想來此生是無緣在遇到,此等洞察天機的景色了?!?p> 說道此時,佛爺臉中還浮現(xiàn)出一絲淡淡的失落,像是沉醉在往事之中無法自拔,半響,不在言語。
“那還有圣和皇那?”
我等了半天,見佛爺還是毫無反應(yīng),對面的小貴人們,都已經(jīng)開始逐漸走上云臺,登天去了。
生怕一會在沒了下文,萬不得已,只好出言,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觸惱了他。
“啊,哦。”
佛爺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失態(tài)了,也學(xué)著我的樣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看了下登天的小貴人,繼續(xù)不急不緩說道。
“不急不急,圣者為天,只在各教的典藏之中多有記載,誰也未曾真正見過,但是有史有料,各國也都未曾質(zhì)疑過它的準(zhǔn)確性,料想也就是相去不遠,暫且不論。
而皇者為地,追本逐源,煉化萬物,生來就是主宰眾生的,走到哪里都是一國之君,呼風(fēng)喚雨,人盡可屠,是生是死,都在其一念之間。
這就是“圣皇王公侯云將,殺生浮海士武兵”,最真實的來歷。
既劃分了,這九重境界的能力,也給了它們應(yīng)得的爵位和榮耀。
這就是天道九重,至于地分三品,就是,,,,”
“砰”的一聲,佛爺話還未說完,就見一陣颶風(fēng)席卷而來,毫無準(zhǔn)備的把我們撲倒在地。
抬眼微瞇望去,只見云臺處,華光掠過,一道鳳鳴之音,直嘯云耳,火紅靈氣而編制的羽毛,展翅翱翔于云臺之上,天地為之變色。
浮華藏夜
最近更新,不怎么穩(wěn)定 主要是身體不好,生病了 心情很壓抑 給我點時間,調(diào)整下 太監(jiān)是不會太監(jiān)的 打死不會 我能挺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