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眨著求知欲的大眼睛,充滿好奇寶寶般的問道。
穿越三年來我都不了解這個世界樣子,對這個世界我充滿了求知欲,極欲窺探它的存在。
“外在的世界?外面的世界都一樣,每天都在打仗?!睒窢斦{(diào)整好狀態(tài),把我放在背上,思考了半天的回答道,掩飾住剛才情緒外露的小尷尬。
“師父,您回答的是不是有點太籠統(tǒng)了?”我有點委屈,這回答的和我想知道的相去甚遠。
“嗯”樂爺肯定的點了點頭,還真是通俗易懂。
“那外面的世界有神仙嗎?”
“有,道觀里,廟里有很多。”樂爺對我的問題真是充滿了耐性,小孩子么,誰不向往自由自在的世界。
招呼好其他的看押護院,緊緊的跟隨在我們的身后,慢慢的往奴園走去。
“不,不是那種,是那種可以飛的,活的,對了有妖精嗎?神仙跟他對抗的那種?”我極力解釋清楚自己的問題,希望師父能回答的詳細點。
“妖精啊,有,有,都挺漂亮的,主上府里就有很多,有的武藝很驚人,但是大多數(shù)就是取個樂子罷了?!睒窢斚肫鹧凵裰型嘎冻鲂┰S的懷念。
“那他們吃人嗎?神仙那?”有妖精就有無限的可能。
“她們什么都吃,和我們?nèi)艘粯?,不挑食,很好相處。?p> “不,,,,不挑食?”我滿臉問號。
“是啊,山精野怪,木秀之靈,數(shù)不勝數(shù)。種類比較繁多,有些比較親近人類?!?p> “師父,那妖精吃人的話,你不怕嗎?”我小心翼翼的糾正他的說法。
“妖靈者眾多,但是多數(shù)不過尋常武者之力,不要說為師,只要你以后稍加修煉,鍛煉些技巧,避開他們的種族優(yōu)勢,單殺起來只會用蠻力的妖類,還是不成問題的。更何況,我們?nèi)俗甯呤直姸?,游俠豪杰數(shù)不勝數(shù),各州府衙都有祭酒鎮(zhèn)守,而成精者無一不是出類拔萃之輩,智慧出眾,斷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格的事。雖然偶有宵小之輩,也有星官出面,基本不會出什么大亂子?!笨闯隽宋业膿暮鸵蓱],所以師父這次解釋的比較詳細。
“至于神仙,為師卻不曾見過。但是凌空御物的本事,只要你勤加修煉,還是可以做到的?!?p> “真的嗎?我以后也可以做到?”我興奮的忘乎所以,今天聽到的這些消息,終于打開了我對這個世界認知的大門,頓時充滿了無限的向往。
“嗯,以后你要好好努力,會有機會的。”樂爺背著骨瘦如柴的我,稍加安慰的說道,武道一途不是光有努力就行的,有些人終其一生都停靠在那個門檻,只是這些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小孩子,總是要有個目標才有更好的動力不是嗎?
“嗯”我興奮摟著樂爺?shù)牟弊?,斬釘截鐵的點頭,只要有方向,就可以了。
我知道自己并不聰明,也沒有什么特殊才華,仗著的不過是穿越而來多活三十幾年的文化認知和心性罷了。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授于我卑微的出身,我所擁有的些許文化知識,根本毫無用武之地。
有時候我甚至想,如果哪怕我是一個普通人的孩子,會不會都可以做點小買賣過得更好,而不用每天提心吊膽的活著,受人凌辱。
但那就是偶爾想想,成年人的不相信童話,我每天依舊茍且的活著,找尋自己存在的意義,為了家人也好,為了自己也罷,只有靠自己才能完成自己想要的一切,這是我的坦蕩,也是唯一能安慰自己的理由,我相信只要努力,一定可以過得更好。
新的大門就此敞開,內(nèi)心里的兩個我一個在充滿憂愁恐懼的問“你準備好了嗎?未來的路肯定會更加艱苦。你一定會遇見更多更難的挑戰(zhàn),說不定還會生不如死,比破風還要凄慘。”話語里充滿了對未來的擔憂。
另一個我坦然的可怕,淡然的笑著“早就準備好了,命運不會因為你的恐懼而停歇不前,它來了,盡力就好?!?p> 看著遠處跳動的火苗,我終于在漆黑的夜里,找到了生存的方向,心動的跳著久久不能自己。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到銅鈴樓處,樂爺把我放下,我乖巧的躲在一旁,聽著樂爺在那里訓話。
人無論什么時候,都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恃寵而驕。
“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奴園的罪隸了,是最下級的奴隸聽到了沒有?!睒窢斏趔@雷的大喊著。
全場鴉雀無聲,只有幾個身材高大的奴隸喘著粗氣,怒火中燒的樣子,看起來甚是不服。
周圍的護院,頓時皮鞭直上的“啪啪啪”的抽打。
見效果不是很明顯,紛紛走上前來,按著他們的頭死死的壓在地上,一刀下去,鮮血濺了周圍的人滿身都是。
余下的人紛紛站立而起,怒目而視的沖撞起了身邊的護院,一場暴動就要開始。
樂爺?shù)谝淮蔚恼嬲鍪?,左手拿過身旁的一根柳木棍,緩步走到鬧事者身前“啪”的一聲,輕而易舉的把他擊倒在地。
隨后棍出如龍,大開大合,信庭漫步般的走在眾奴隸中間,利風四起,轉(zhuǎn)瞬間已無一人站立。
看著倒下的奴隸,哭嚎的捂著自己的雙腿,我就知道樂爺還是心軟了。
奴隸暴動是要死人的,只怕就算樂爺放了他們,這幾個人也看不到明天豹爺給他們太陽了,而且還不如送他們一程的仁慈。
我說過很多次,樂爺其實非常不適合這個工作,讓殺人可以,攝人心魄,管理奴隸這種事,和豹爺比真的差了很遠不說,也非他所愿,欺壓弱小這種事,根本就做不來,只是職責所在沒有辦法。
本來樂爺晌午剛交接完天狼營的入營事務后,就帶著人可以走了,結(jié)果不巧,剛走出房門,就遇到辦事而回的護院長大人,替換掉了原先的奴隸,接了個這么順手的任務。
一路上不老實也就算了,本打算帶回來在讓人好好調(diào)教,誰曾想出了這么個事,想起來樂爺就頭大。
吩咐護院把奴隸捆壓在一起后,樂爺索性就不管了,反正明天有都是人調(diào)教他們。
“你跟師父回去嗎?”忙完了正事,樂爺走到我的身邊,摸了摸我的頭,蹲下問我,和剛才的力壓暴徒,判若兩人。
“不了,師父,阿娘在家等我,我怕有人欺負阿娘,明早,就去跟師父請安?!蔽夜郧傻幕卮鸬馈?p> “嗯”師父理解的點了點頭“你阿爹走了以后,你們孤兒寡母的是不太安全,明天你們就搬來我的隔壁吧,那里很空正好?!?p> “師,,,師父,這樣不好吧?!蔽腋袆拥难劬Χ技t了“要是被護院長大人,知道,,,哎,,,哎呦?!?p>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樂爺?shù)娜^敲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委屈的看著他。
“你是我徒弟,其他的不用你管。知道嗎?”說完樂爺頭也不回的走了。
目送師父的離開,我心里充滿了不言而喻的感激。
在場的護院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一個個上前和我熱烈的打招呼,送了我不少見面禮。
我一一恭敬的拒絕,卻終究搏不了他們的面子,這就是人性,昔日里眼高于項的人物,分分鐘都和藹可親了起來。
一一跟他們告別,目送所有人離開,我靜立原地。
看著這群新來奴隸,其中不乏唇紅齒白者甚多,想來是長時間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受不了鞭打的酷吏,走起路甚是虛浮,咳咳帶喘的都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天晚上。
孔武有力的也不在少數(shù),但是均被挑斷了手筋,即使如此依舊目光有神,任樂爺麾下護院如何鞭打,就是不肯屈服,是把硬骨頭。
這群人中老幼皆有,唯獨不見婦孺,衣衫破損,卻是出奇的亮麗,看來真是來了一群有趣的客人。
好在人群數(shù)量不是很多,粗略的觀察后,我撿起身邊的禮物,就想離開。
“小友,請留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