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前面走,他們的境況就變得越加的危險。
梁天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位置距離和的岸邊已經(jīng)是越來越遠了,已經(jīng)完全處在河中心。
剛才突發(fā)的那個情況,似乎是讓那查有些擔心,接下來的時候他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悶頭在駕駛著小船。
雖然別人可能沒有注意到他,但是梁天的眼神一直是若有若無的停留在那查在身上。
他的危險,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就忽視了。
“不要怕咱們堅持下去就是勝利。到了那邊交接完成,?這個事情基本上就快算是完事兒了?!?p> 付雪瑩訕訕的笑了笑,她知道自己師傅說的這句話是哄他們的,因為回去的時候,這樣的路還要再走一遍不是那么簡單的。
況且那個時候他們身上還要帶著那些原石,只會更難不會更加的簡單啊。
“師傅您不用擔心,有什么事情咱們一起去面對就好了。”
付雪瑩是這里唯一的女生,她竟然都能夠堅持住,其他人自然也就沒有別的話可說。
她這里的話音剛落,一直在船尾的那叉突然站了起來。
像是一只落在船頭的老鷹,他用非常銳利的眼神盯著眼前的這幾個人。
手悄悄地摸到了自己的身后。
梁天頓時就經(jīng)常去了,他知道那個地方意味著什么,知道那個地方有什么。
“你要干什么?”
梁天猛的站了起來,自己搶先的站在了那查和付雪瑩兩個人之間。
“干什么?不干什么?!?p> 那查的語氣開始變得陰森,然后他猛的把自己的手槍抽了出來,對準了梁天。
“那啥!”
張國柱他們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他站了起來。
可是對方手里沒有槍,他們就算是有什么想法,在感情的面前也什么都做不了。
“行了,你們看看周圍,在這里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認得這個是什么嗎?”
那查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敲了敲自己手里面的槍,傳來清脆的金屬聲音。
“你要干什么?”
張國柱低聲的怒吼著,他認識那查時間也不短了,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在這么重要的事情到時候,找他來接人。
“干什么?你們現(xiàn)在還沒明白嗎,我都拿著槍指著你們腦袋了,你們還不明白?”
那查的表情開始變得扭曲,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顯得很是詭異。
“你先不要激動,有什么話好好說。你若是想要錢,跟我們提一下就行了,這是何必呢?!?p> 于南天讓自己的語氣變得非常的緩和,試圖讓那查冷靜下來。
但是結(jié)果迎來的卻是槍桿子對著自己也指了過來。
“這不是錢的事兒,我今天本來是想尋死的,但是沒想到接了你這么一個活。也算是你們倒霉吧,今天我那查就請你們幾位陪我上個路。”
眾人一聽面面相覷,這簡直是碰到一個最不好處理的情況。
尋常人無非就是求財,或者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除這兩點外,要么就是動了色心,可是這個那查從頭到尾壓根眼神就沒有在付雪瑩身上停留過。
也就是說他對這個美女其實沒有什么太大的興趣,更多的事情還是出在他自己的內(nèi)心當中。
“你這是有什么心事?還是遇到什么困難,沒關(guān)系都可以說出來,老張我你也知道,這么多年來咱倆什么交情。這位也不是外人,華夏著名的于南天,賭石之王?!?p> 張國柱沒有放棄勸說的打算,他們也沒有別的路可選。
在這茫茫大河之上,總不能讓他們一個個都跳河吧。
要么是干掉這個那查,要么就是讓他放下武器,繼續(xù)選擇送他們的地方。
“哪有那么簡單啊,我已經(jīng)活不下去了?!?p> 那查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已經(jīng)絕望了,他又怎么可能會走到這一步呢。
“小兄弟不要怕,有什么困難說一說,就算我們對你起不到什么幫助,但是也許可以給你出出主意。還有,百越如果呆不下去了,來華夏嗎?我們可以幫助你去華夏你可以重新開始。”
于南天也趕緊勸道,他心里面也稍稍的放松了一下。
“到了那邊,不會有人認識你,你又會說華夏語,可以和自己以前的生活徹底的說拜拜。”
這樣的理由似乎聽起來非常的有道理,而且也很讓人覺得羨慕。
但是那查依然是沒有選擇妥協(xié)。
“得了吧,像我這樣的人,在百越上學都活不下去了,就算去了華夏,又能好到哪里去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身患絕癥,醫(yī)生說我最多活半年,我連家里面的債都還不完…”
說著說著,那查的眼淚就嘩嘩的流了下來。
這些事情壓在心里面很久了,那查也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對他來說,確實活著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了。
“兄弟…不要放棄希望?!?p> 張國柱也一時語塞,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樣的話。
“對呀,還有很多好醫(yī)院你沒有去呢,你怎么能現(xiàn)在就說自己絕對活不了了。如果你是沒有錢去醫(yī)治的話,這個錢我們可以出。”
付雪瑩竟然是抹了抹自己眼角邊的淚水,她聽著這個那查的哭訴,覺得非常的感動。
完全忘記了那茬還用槍口指著他們,現(xiàn)在依然是沒有脫離危險的境地。
“你們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們不想死。我也不想死,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公平??墒俏蚁朊靼琢?,世界還是公平的,老天對我是公平的。他特意把你們送到我的面前,就是想要給我一個機會,讓你們陪著我一起去死?!?p> 那查這個時候的精神似乎已經(jīng)有些發(fā)狂了,他有些忍不住的狂笑,自己一個人站在床邊,手里面的槍不停的擺弄著,一個一個的指向人。
但是任何人有動作的話,他立刻就會把槍對著那個人。
“我告訴你們,不要再試圖想要騙我了。你們都得死。”
眼看著這個人馬上就要失控了,梁天雖然一直以來都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那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