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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煉靈師

43.有救了

超級煉靈師 大字者 4220 2019-11-25 11:21:55

  然而寒博遠(yuǎn)遠(yuǎn)望去,卻是吃了一驚

  他發(fā)現(xiàn)這個金輪兒不是那日在古堡遇見的那個逃走的紫蓮首領(lǐng),卻又是誰

  見他與這張洛斗起旗鼓相當(dāng),絲毫不落下風(fēng),看來那日在古堡之中他實是故意保留了實力,并假裝上了自己的當(dāng)

  寒博腦子飛速地旋轉(zhuǎn)著,不停地思考,想看出到底是那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差錯。

  他與靈海中的封夕落不停地交換著意見,確認(rèn)了一個個犯疑的對象,又一個個地被兩人否認(rèn)。自從與何必靈等人計議一定,他靈海中的封夕落便早已五道心弦全開,一直不停的搜集了眾人的靈魂波動,特別是場中數(shù)高手。

  但是此刻,這幾位高手的心思并沒有什么可疑之處。

  那張洛雙目盡赤,與那金輪兒戰(zhàn)在一起。

  他的腦中想著的是要一血前恥,一定要殺了眼前這個領(lǐng)軍的將領(lǐng)。如果不殺了他,那之前他苦心經(jīng)營爭取來的一點點優(yōu)勢登時便會化為烏有,自己的手下,自己的鄉(xiāng)親,都會成為刀下魚肉。就算拼了命,也要留下這罪魁禍?zhǔn)住?p>  那張老頭手里摩挲著手中的印靈,看著自己的部眾一個接著一個的死亡,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在血泊之中。又見那些靈陣暗門處還只撤了不到一半的老弱婦孺,眼內(nèi)終于第一次有了惶急之意。

  他只希望眼前這些部眾能夠再多撐一起時間,讓他這個部落能名留下一些種子,留下一絲生存下去的希望。

  而那老伊面前沒有張洛這個強手,身上壓力驟減,雖然眼前這個協(xié)脈陣頗為麻煩,但對他來說已不算是致命的兇險。他眼中終于尋得這個協(xié)脈陣的薄弱之處,兇性突起,一聲狂喝,沖到潯長天身前,沉肩撞去

  寒博眼見這老伊便要突破他們的協(xié)脈陣法,他不及多想,只好不再仔細(xì)地整理著這些紛涌而來的靈魂波動。而是泛起殘卷之中僅剩不多的靈氣,飛身前去接應(yīng)。

  然而,就在此刻,一個本不該出現(xiàn)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出現(xiàn)了寒博的身邊。

  族長張老頭

  這個前一刻還在擔(dān)心著他的族人,有些冷血地看著他的族人用鮮血和生命爭取時間的老人,此時卻是突然飛到了寒博的身前。

  差點被他的斷刀斬成了兩截

  大驚之下,寒博連忙聯(lián)系封夕落。但是此時涌進(jìn)他們兩個腦海中的靈魂信息卻全是死亡之前無盡的絕望,還有那些紫蓮妖徒殺戮的快感。原本一直盯著的數(shù)個嫌疑人的靈魂波動,此刻反倒都失去了蹤跡

  寒博不及多想,只好忙自收招。

  然而就此一個擔(dān)擱,那老伊已經(jīng)突破了潯長天三人的圍困,突然向著族長和寒博兩人沖撞而來。

  寒博一把將老頭推開,眼見已經(jīng)退無所退,只好挺起斷刀,準(zhǔn)備硬接這老伊的一招

  那老伊見寒博的殺招被這老頭一阻,已經(jīng)失去了殺勢,一陣狂笑“哈哈,老張干得好你早該聽我的勸告與我合作,不然你的族人也不必如此枉死膽敢傷我的古怪的小子,看這次你還能再砍出幾刀”

  他大笑間,沖撞之勢不減,眼看便要撞到了寒博那單薄的身型之上。

  然而就此時,一朵血花開在這老伊的脖脛之上

  寒博一愣,不禁呆住

  他本以為自己陷入了這老頭的算計之中,卻沒想形勢突變

  就在這老伊便要沉肩撞在他封起的斷刀之上,這張老頭卻是周身靈力驟然涌出,修為竟是陡然升高了兩個大境界,直接從封脈境升到了起幻境。他飛身而起,伸手斜劈,直接插進(jìn)了老伊的脖頸之上。

  這老伊并沒有料到這老頭會驟然出手,再則是這老頭出手實在太快,竟是毫無防備,甚至連護(hù)身的靈力都不及涌起,便被他結(jié)結(jié)實實地?fù)糁小?p>  這老頭以掌作刀,狠狠地劈在他的脖頸之上,瞬間將他的斬斷了他的頸骨,又余力不竭,竟將他的頭顱斬下,一時鮮血四濺。

  這老伊轟然倒地。誰也沒想到,這數(shù)萬大軍和場中唯一位起幻境的高手,一身寒山九骨引已將身體煉靈如銅壁鐵骨般的一軍主帥,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隕命當(dāng)場。

  眾人一時看得呆了,尚未及動作,那張老頭已從順手在那老伊的腰間一摸,已摸出一件物事,看形狀卻似一本夾著數(shù)張圖紙的書本。張老頭喝道“奉淵墨盟令取物,已得,你速帶回獻(xiàn)上。”說著手一揚,那書直朝遠(yuǎn)處的金輪兒飛去。

  寒博離他最近,眼見這老頭詭異,方才一招雖是突襲,但出看也著實太快。眼見他從這老伊向上搜出一物,心知必是重要物件,說不定便是這場變亂的罪魁禍?zhǔn)?,心思一動,硬生生拔地而起,伸手朝那物抓起?p>  眼見就要夠到那書卷,那書卷竟是突然一個加速,就此從他手間劃過,讓他抓了個空。

  那書卷飛過寒博的手掌,速度又快了幾分,眼見更要飛至殘破的界門處的金輪兒手中,突然一柄匕首劃過,阻住了他伸出的左手。

  但是這金輪兒處心積慮為的就是此物,那能就此放棄。一股鮮血飛濺他右手一擋,竟是不顧眼前強敵,拼著受傷,已將它拿到了手中。

  此刻他飛身便退,甚至連這次攻城的成敗都已不在乎只要此物在手,將來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他還在乎什么夜叉靈王和這淵墨盟

  這金輪兒本不該如此大意,但他眼見那物是張老兒從那老伊腰間取出來的,哪還有錯,故不假思索搶了過來。不料這書卷一到手里,金輪兒頓覺不對,這東西看起來是書卷,但捏在手里卻全無書卷的柔軟質(zhì)感,反而一頁巖漿硬如金石。

  他登時想起一物,心下大駭,忙自想朝外扔去,卻哪里來得及

  寒博和張洛見這金輪兒不顧一切搶奪,心知此物必為關(guān)鍵,登時都飛身直追。那張洛本就在他身邊,倒是很快追上。寒博離得稍遠(yuǎn),還在半途,卻聽得封夕落的示警,登時心內(nèi)一動,喊道“張洛,小心”

  就在此時,那金輪兒絕望的叫聲同時傳來“玄淵鳴卷”他最后一個字出口一半,卻已轉(zhuǎn)成了慘叫

  只見他手中的那本“書卷”驟然爆開,每一頁,那卷曲著看似柔軟的,似乎帶著書墨味道的書頁,驟然飛散,每一頁書,便是一柄泛著黑色靈光的利刃

  一柄在他手中發(fā)射的,強如這破甲靈弩的利刃

  他金輪兒的武功再高,也來不及阻擋,只聽接連利刃入體之聲,他高大的身軀,竟被這數(shù)不清的書頁裂體分尸,轉(zhuǎn)眼便被切成了七八塊鮮血淋淳的碎快。

  寒博大駭,眼見幾片書頁向自己飛來,斷刀忙揮,勉強擋住三頁。但是這最后一頁卻是無論如何是都擋不住了。只得勉力側(cè)過身子,那書頁哧啦一聲劃他的左肩,添上了一道半雨深的傷痕。

  而那張洛兒卻是要慘得多他離那爆裂處較近,眼見碎頁四散飛來,連忙身體一沉,從空中直墜而下,趴在了地上。雖然這樣的姿勢不雅,但好歹救了他一命。他只聽得倏倏之聲掠過,將他身上劃出十余深可見骨的傷口,才慢慢停歇。

  從張老頭驟然出手到現(xiàn)在,不過短短一瞬間,老伊身死,金輪兒碎尸,張洛重傷,戰(zhàn)斗竟在瞬間結(jié)束。

  寒博緩緩落地,來到了何必靈身邊,兩人面面相覷,竟是都沒有看清這詭異的局面究竟是如何發(fā)生的。

  這老頭究竟是哪方面的人為何能隱藏得如此之好,如果他實力如此恐怖,又為何不早點出手,竟然在死上這么多的族人后才突起殺手

  還有那金輪兒,既然已經(jīng)東西到手,戰(zhàn)場局勢又穩(wěn)操勝券,那他這慌忙逃躥又是為了什么

  這詭異的形勢,實在讓人奇怪

  突然,一陣歡呼爆發(fā),那是來自界門后本已陷入絕望的普通部眾,而那三股原本還是激烈地混戰(zhàn)在一起軍隊卻是突然一起退卻。

  “是潯字營”

  “是真正的潯字營到了”

  “我們有救了”

  寒博愣愣地站在當(dāng)場“難道是川石將軍真的親赴南疆了”

  他只見最先到的一隊刀兵,刀長五尺,刃四尺,柄一尺,刀鋒純黑色,正是潯字營的制式長刀,也是潯長天他們使慣了的潯字長刀。

  再看這些軍士之間靈力涌動,結(jié)成循環(huán)不息的光環(huán),不是協(xié)脈陣,又是什么

  這三支軍隊都已失去了首領(lǐng),這攻城的紫蓮殘軍已逃走大半,正莫明其妙互相殘殺的士兵已然全無士氣,甚至不用后面的大陣兵馬趕來,這一陣三百刀兵,已突然地全壓制了局勢。無論是那寒山異族的萬余戰(zhàn)士也好,還是這些剩下的紫蓮妖徒也好。

  若不想死,只有兩個選擇。

  逃,或者降。

  寒博捂住肩頭的傷,愣愣地看著下面逐漸平靜的戰(zhàn)場,腦袋變得空空的。不知什么時候,一直躲在何必靈身后的紅無焰這個小丫頭已經(jīng)跑到了他的身邊,正扯著他的衣角,不明就理看著這突然變動的局勢。

  而寒博的一雙眼睛卻盯向了那個詭異的老頭,見他仍然呆在原地,一臉解脫似地地沖著他微笑,內(nèi)心不由泛起了陣陣的寒意。

  隨著潯字大軍的到來,這場令人眼花繚亂,但也叫人莫名其妙的混戰(zhàn)慢慢的平息了下來。不過令寒博有些意外的是,本次領(lǐng)軍前來的并不是潯川石將軍,而是石富寬副將與那定遠(yuǎn)城的徐占彪。

  正真參與圍剿的只有潯字營的二萬大軍,而那徐占彪?yún)s是在大戰(zhàn)已成定局之后,才派出了大軍去追殺那些殘兵敗寇。

  他們這潯字營的協(xié)脈戰(zhàn)陣人數(shù)越多,其力量就越大。潯長天隊長十人組陣便可擋住你老伊那樣的高手的攻擊,五百人戰(zhàn)陣就是紫蓮冥王那樣的高手也未必敢說自己必勝。而若有上萬人訓(xùn)練精熟,能夠一同組成這協(xié)脈陣,那就是面對數(shù)位于己的敵軍,他們也全然不懼。

  石富寬帶領(lǐng)的這支兩萬人的大軍并不是當(dāng)時在潯陽城內(nèi)哀兵,經(jīng)過半年多的不斷訓(xùn)練,又不斷得到補給和戰(zhàn)場的磨煉,已足可在開闊的地型之上組成大陣,而這風(fēng)息荒原便是他們天然的主場。

  再者則是主持這大陣之人修為越高,則這大陣的威力越大。正是因為有潯川石這樣的起幻境宗師的存在,這石副將軍能夠依靠這磨練出來的大陣一舉擊潰了夜叉靈王所率領(lǐng)的十萬大軍,若不是這紫蓮大軍見機得早,只怕早已被這兩萬人包了餃子。

  眼下這些敗軍殘兵,沒有必要讓這位石副將軍費去多大的心。那徐占彪提出自己的軍隊繼續(xù)追殺那些余寇,石將軍倒也不以為意,而是率領(lǐng)潯字軍團(tuán)入駐了這綠洲之中。

  劫后余生的張老頭又張羅著再次置辦起了酒宴,款待起了諸位拯救了這綠洲與他部眾的恩人們。若論軍銜,這徐占彪實是比石副將還要再早一級。經(jīng)過一番推托,這徐大將軍倒也不推辭,直接坐在了首座。

  但就在酒酣腸熱之際,這何必靈卻是突然發(fā)難,直接質(zhì)疑起了張老頭這前前后后的種種詭異之處,并認(rèn)定他就是這場混戰(zhàn)的推手,而且在這背后還潛藏著更大的陰謀。

  何必靈這突然的發(fā)難雖然石破天驚,但卻是得到了全程參與了一支小分隊的一致同意。

  原本他們是商量好了的,由寒博在暗中查探眾人的虛實。何必靈負(fù)責(zé)去甄別張洛和老伊兩人到底誰是那個陰謀家,一旦發(fā)現(xiàn)端倪,便立即借紅無焰的力量對之發(fā)動圍殺。

  原本這是他們當(dāng)時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排。

  但事情發(fā)展永遠(yuǎn)不會跟隨計劃進(jìn)行,何必靈沒有試探出結(jié)果,而暗中探查的寒博看似識破了那老伊的面目,及時對寒山老伊射出了那一箭,逼得那寒山老伊露出了馬腳。

  這后來的發(fā)展則更是離奇,這個一直苦苦哀求眾人出力,想極力救下他身陷危亡的部落的張老頭,卻是突然修為大漲,不但將眾人玩弄于股掌之間,還突然出手,連續(xù)布下巧局,破了這個必死之局。

  在宴會廳上,石副將端坐在首座上,俯看著那個修為又變成了一個平庸的封脈境顯出一臉猥瑣的張老頭,臉上露出了上位者特有的天然威壓。

  而那徐占彪大將軍卻是臉色數(shù)變,直看著那個張洛,眼神不善。

  他們兩個聽著這個老頭回應(yīng)著何必靈的種種詰難,將事情的前后了解了個七七八八之后,這石副將才緩緩開口問道“所以,你就是何先生口中所說的那個幕后黑手而這三支軍隊,包括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你暗中利用,玩弄于股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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