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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先生每天都在被離婚

035夜色深沉

邵先生每天都在被離婚 野貓當家 1051 2019-11-15 23:07:10

  阮恬打了個盹兒,迷糊地睜開眼,感覺不太得勁。

  她這些天睡在書房。書房的床板很硬,空氣中飄著書本的墨香,讓她心安。

  現(xiàn)下,她感到身下床鋪柔軟,旁邊有個山一樣的物什,暖和和的,讓她不由自主想靠近。

  黑暗中,人變得懈怠了很多,她用了很久,才恍恍惚惚地記起睡前的事情。

  她不想和邵逸銘親近,借口來許蕾蕾這里,沒想到這貨厚著臉皮跟過來……

  旁邊這人,應該就是邵逸銘了。

  四年的婚姻生活,上千個日夜,他們都這樣同床共枕,一起迎著朝陽醒來。雖然她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想到這樣的場景,就覺得溫馨美好。

  可惜,這世上沒什么是亙古不變的,更何況這人從一開始,就不屬于她。

  深夜,人的哀思總是容易感動自己。阮恬都要為自己的際遇哭泣了,同時又覺得好笑。

  事到如今,還說這些矯情的做什么?

  她心下懨懨的,手臂撐著床板,起身。

  剛有動作,男人的大手便箍在她腰上,睡意朦朧,語音含糊,“再睡會兒,時間還早。”

  她睡時,許蕾蕾只幫她掖好被角,并沒有拉上窗簾。邵逸銘進房間后,躺進被窩了事?,F(xiàn)在窗簾靜靜地敞開著,拱衛(wèi)著窗戶勾連出巴掌大的星空。

  夜色深沉,四下寂靜,偶爾有晚間出租急剎車的刺啦聲。哪里配得上他蒙回籠覺的那句“時間還早”?

  肯定是睡迷糊了。

  阮恬囫圇地翻了個身,就聽他在身后問,“是不是睡不著?”

  深夜,太適合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但她不愿意。心口的創(chuàng)傷隱隱作痛,她真的做不到心無掛礙傻兮兮地抱著他。

  就這么一點不妥協(xié),頃刻揮灑成廣袤一片。她一時竟覺得,和他靠的太近,都委屈了自己。索性翻身坐起,趿拉著拖鞋,抹黑走到窗邊。

  邵逸銘確實睡迷糊了,抬手在旁邊胡亂摟了兩下,嘟囔著說:“沒鬧了,睡吧。”

  也不知道這話是和哪位枕邊人說的——

  阮恬雙手抱在胸前,沒回頭。鏡中映出她昏暗模糊的臉,臉上笑容嘲諷,倒顯得格外明顯。

  人最難的是獨處,尤其是她這類心思敏感且嚴以待己的人,更是不放過自己。

  其實她想報仇,有很多簡單方法。

  比如,邵逸銘完全不作防備地躺在她身邊,她可以給他食物中搞些藥物,摧毀他健康。

  比如,她可以向父母哭訴,讓老爸老媽出馬收拾邵逸銘。女人靠娘家,不就是在受委屈地時候期望有個做主的人嗎?

  但這些法子,太簡單直接粗暴,也容易毀了他。

  她對他還是心軟的。既不愿傷害他性命,也不愿意讓他顏面折損,只是以鈍刀子割肉的方式,懲罰他,也懲罰自己。

  這個懲罰的期限,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大概會到,他像太平公主一樣,親手“殺”了她?;蛘咚髲卮笪颍畔乱磺?,不再愛他。

  夜色昏昏的,腦子里走馬燈似的劃過很多片段,最后打著旋攪碎成一堆。窗外路燈的亮光映在她眼眸底,卻照不透她心底的暗霾。

  她沉沉地嘆了口氣,重又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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