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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穿之世子他畫風(fēng)不對

第26章 月遂不遂

互穿之世子他畫風(fēng)不對 含朝 2019 2020-06-08 06:00:00

  江弘細(xì)思,還是決定去尋江伯啟,談?wù)勥@位七妹。

  只是,這位妹妹到底是脫胎換骨還是一直韜光養(yǎng)晦,收斂鋒芒,那就不得而知了。

  江伯啟坐下沒多久,江弘就來了。

  “父親?!?p>  江伯啟想起方才的事情,畢竟是事情解決了,現(xiàn)在他還是得了丞相青眼的人。

  不由喜上心頭,想和江弘分享此事。

  “弘兒,想必你還不知道,方才丞相…”

  江弘打斷他,

  “父親,兒子知道?!?p>  “兒子也是為了這件事情前來?!?p>  江伯啟見江弘這面色沉重的樣子,有些疑惑。

  既然知道是解決了一件壞事,江府還借此得到了丞相大人的欣賞,又為何愁眉苦臉?

  江弘垂眸,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在梨木桌面上。

  敲得這屋中人心都沉了幾分。

  “父親覺得,七妹如何?”

  江伯啟想起今日溫孤齊那般言論舉止,有些怒氣,卻忍不住驚異,

  “不知為何,許是我疏于管教久了,她竟然變得如此會玩弄心機(jī),在丞相頭上算計(jì)也就罷了,還算計(jì)到為父頭上來了?!?p>  江弘擺擺手,

  “父親,沒有這么簡單。”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不可能有人能一天之內(nèi)性情大變。”

  “父親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府里這么多人,丹砂獨(dú)獨(dú)對七妹溫順?”

  江伯啟蹙眉,

  “你七妹又不會馴馬,不過是巧合罷了。”

  江弘順著江伯啟的話說,

  “是啊,不會馴馬,所有……大概是那馬本來就認(rèn)識她?!?p>  江伯啟心一驚。

  江弘繼續(xù)道,

  “這件事情尚且可以說是巧合,但父親恐怕不知道,前幾日七妹都做過些什么。”

  江弘將這段日子江若弗說出丹砂之名,索要春被,會武,奉茗撞見清暉苑在吃百聚樓的菜,還有今天的事情一并說了。

  “七妹近來的談吐舉止,與之前大相徑庭,我猜測,七妹或許是有些際遇的。”

  江伯啟沒懂這個有些際遇是什么意思。

  江弘只能提醒道,

  “咱們江府,未必就只能出一位嫁進(jìn)高門的姑娘?!?p>  “七妹如今變化頗大,行事說話頗有世家之風(fēng),且禁足之時,有人送了百聚樓的飯菜與她,除卻與世家子弟相好,兒子也想不到別的答案了。”

  江伯啟詫異,

  “你的意思是……她攀上了高門府???”

  江弘道,

  “只是揣測,還未確定,但必定有人幫她?!?p>  江伯啟的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了半圈,

  “那就派人日日跟著她,看看到底是個怎么回事。如今什么都還沒見到,不好胡亂猜測?!?p>  江弘道,

  “父親說得是。”

  江伯啟心中卻打起了小算盤,若是真有其事,若那世家子弟門第高,便是將江若弗送去作妾也是有增益的。

  就算門第不高,能一擲千金買百聚樓的飯菜特意送來,也絕對是將江若弗放在了心上的,且家室必定富裕。對江府來說,亦有利可圖。

  溫孤齊不知道自己無意間露了這么多端倪。

  更想不到江弘居然將這一切歸功于他必定攀附上了世家子弟。

  此刻溫孤齊回到院子里,小玉歡歡喜喜地迎出來,

  “小姐,他們都說姨娘要回來了,是不是真的?”

  溫孤齊淡淡地“嗯”了一聲。

  小玉與江懷隱說了,江懷隱縱使聽不懂,也知道小玉很開心,嘻嘻地和小玉笑。

  溫孤齊看著眼前的畫面,忽然心中有些莫名的安定。

  江若弗知道明姨娘要回來了,必定會很開心罷。

  而小玉看向溫孤齊。

  堂上燭光搖曳,不知是錯覺是真的,小玉看見自家小姐這段日子一直疏離冷漠的眸光似乎溫柔了起來。

  -----------

  江家別苑。

  明云羅躺下了,因?yàn)槌粤孙?,終于是不再那么頭暈?zāi)垦!?p>  她就睡在窗邊,借著月光,她看著自己的手。

  雖然仍舊白皙,但已經(jīng)蒼老帶傷了,掌心有深深的溝壑,還有磨出來的血泡和繭子。

  原先撫琴窗下千人聚的那雙玉手,已經(jīng)不能再看。

  看著那輪月亮,明云羅腦海里回蕩著這二十年來沉沉浮浮。

  曾經(jīng)綾羅一身,權(quán)貴擲千金釵簪而她不屑一顧,亦曾綽立顰笑于丹墀,一敵綻蕊梨花,展顏一笑,長安城內(nèi)盡作詩贊嘆。

  但最后,卻不得不忍氣吞聲,受盡凌辱,屈不敢說一句,痛不敢吭一聲。

  作為母親,她實(shí)在太過于無能。

  明云羅轉(zhuǎn)過身,看著窗外的月。

  她的孩子,連名字都要忍氣吞聲。

  江家女子皆以花作名,無論是江抱荷,江蘭潛,還是江茉引,皆以花為名。

  可是到了若弗這里,卻只能叫若弗。

  有,卻似沒有一般的人。

  有不爭如無有。

  若弗懷隱。

  本來若弗,是應(yīng)該叫月遂的。

  月遂花開于月圓之夜,花開白花,花盞大而散清香。

  遂即圓滿,即完成。

  月遂是她能想到的最圓滿的花。

  如今卻只能作為若弗的小名。

  本來懷隱也該有一個圓滿的名字,卻也變成了有爭如無這般意思的名字。

  且懷隱也本不該是如今的樣子,他該是少年英杰,提筆賦詩,倚馬可待。

  就在明云羅思緒紛繁的時候,門被人悄悄打開了。

  管事莊頭的綠豆大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往床邊走來,

  “乖乖。”

  “你在哪?”

  明云羅乍聞人聲,猛地坐了起來。

  管事莊頭見她有反應(yīng),笑著露出了自己參差不齊的黃牙,眼角皺了起來,往床上摸去。

  明云羅忙躲,赤著腳道,

  “你要做什么!”

  管事莊頭嘿嘿地笑著,上前低聲道,

  “噓———”

  “不要喊,我陪你玩一玩。”

  明云羅大喊,

  “救命!”

  “來人!”

  她跑向門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門怎么也打不開,而管事莊頭已經(jīng)走過來了。

  伸手就要捂住她的嘴,一張口還散著惡臭,低吼道,

  “別喊了!”

  然而管事婆子卻聽見了這聲音。

  莫不是別苑里有盜賊?

  管事婆子想到這個可能,忙下床穿了鞋往后院去,還喊了好些人,生怕敵不過盜賊,弄得自己受傷。

  到了明云羅屋子外頭,卻怎么也打不開門。

  管事婆子粗魯?shù)嘏闹T,

  “快給我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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