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完漫長而又精彩的《指環(huán)王》六部曲之后,我就經(jīng)常做同一個夢。
夢里,我穿過夏爾的邊境,披著雨蓬走過布理躍馬旅店前那條濕漉漉的街道;穿著精靈的長袍觀賞瑞文戴爾美麗的風景;騎上快馬奔馳在洛汗廣闊的草原;有時也會身著銀色的盔甲守衛(wèi)莊嚴的圣白城米那斯提力斯。
我知道沒有真實的中土大陸,這只是一個夢,我只能在夢里找尋這些信仰。
“這世上一定存在著善良,值得我們奮戰(zhàn)到底?!?p> “把手握緊,里面什么也沒有;把手放開,你得到的是一切。”
“有很多活人本就該死,也有很多死人命不該絕。沒有人能輕易斷定生死命運。無論好壞,注定有人和你的命運相關,我們要決定的是在一定時間里怎么去做?!?p> 這些名臺詞激勵著我最后的初三時光,而我也一刻沒有停止找尋中土大陸在這個現(xiàn)實世界的蹤跡。
在暑假開始的時候,熱愛旅行的吳俊豪推薦了一個充滿著冒險與美麗風景的平臺。我一般稱它為“迷蹤網(wǎng)”,在這里,我發(fā)現(xiàn)世界上有許多美麗的地方,“中土大陸”可以不僅僅存在于《指環(huán)王》的取景地新西蘭。
而那塊彩云之南的土地,就是新旅程的起點。
經(jīng)過兩個小時在云朵上的航程,我們在傍晚到達了這篇無數(shù)小說描寫過的地方。
百聞不如一見,僅是麗江機場那充滿民族特色的建筑就勾住了我們好奇的神經(jīng)。
為我們安排這次旅行的是我爸的朋友,所以整個團就我們一家三口,行程自然很輕松。
第一天我們開著越野車沿著玉龍雪山下的小路前行,穿過田野旁的村莊,路過成群的牛羊,最后在山下的古鎮(zhèn)停下腳步。雪山上的冰泉沿著小鎮(zhèn)的水渠流向遙遠的地方,街上隨處可以聽見的手鼓聲仿佛把我們拉進了另一個世界。
納西族民風淳樸,他們安靜地在這最靠近大山的純凈之地居住了幾千年。我想他們一定同居住在夏爾的霍比特人一樣,不愿參與外世的紛擾,只想守好自己的一方土地。
第二天,我們途沿著金沙江逆流而上,穿過兇險的虎跳峽,來到有“消失的地平線”之稱的香格里拉。
在“風動仙闕玄九天”的獨克宗古城,我真正體會到缺氧是種什么樣的感覺:不光走臺階要比平時累兩倍,呼吸也得像長跑那樣大口大口的。
導游姐姐十分輕松地走到高處看著我們一步一步往上爬,說:
“你們果然是不適應,小扎西的臉都紅的發(fā)紫了。”
當我走完全部的臺階站在寺廟門口俯視古城仰望天空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神圣起來,或許就像一位名人所說:“你走近過布達拉宮,見到最近的藍天和最白的哈達,就會對生死有不同的見解?!?p> 我轉動著世界上最大的轉經(jīng)筒,虔誠地在佛像面前祈禱。那一刻,我似乎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明的存在,因為有一種聲音穿透了塵世的嘈雜與煩惱直達我心,它說:
“這也是一座圣城,它帶給人們生存的希望,它與你心中的那座城市一樣,也散發(fā)著圣白色的光芒?!?p> 《指環(huán)王》中人類最后的希望來自于米那斯提力斯之上的烽火,它再次團結了洛汗與剛鐸這兩大人類王國,人類終以自身的勇氣戰(zhàn)勝了自由之敵索倫并開啟了他們輝煌的時代。
我不否認神的存在,我只是覺得,歷史成了傳說,而傳說又變成了神話,但歸根結底,是我們以自己的意志創(chuàng)造了歷史。
藏族的晚餐很豐盛,奶茶和耗牛肉是必不可少的,也是去雪區(qū)一定要吃一次的。我看著面前的酒與肉,想著三年來我曾有多少次希望對酒當歌,發(fā)泄心中的苦悶。
但我沒有那么“勇”,我能做的只是把手里這顆小小的悠悠球發(fā)出去,通過一個個招式忘卻心里那些令自己煩惱的事情。
在平均海拔達到四千米的普達措國家公園,一只松鼠爬上我的手掌偷取對它來說大餅一樣的山楂片。這是一個充滿著奇妙生靈的世界,它就像迷霧山脈下的森林與湖泊,樹木與牛羊之間似乎在低聲談論著西渡精靈們的故事。
在水草豐美的納帕海,我騎上深棕色的矮腳馬,但騎馬遠沒有我想的那么容易,我有幾次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磥沓蔀橛⒆孙S爽的洛汗騎士是不可能了,我還是好好當我自己吧。
旅途的最后一站是麗江古城,一只羊駝慵懶地躺在客棧旁邊打瞌睡,我上去摸了摸它潔白的絨毛,它竟也沒有絲毫的拒絕。彩云客棧的墻沿上的鈴鐺捕捉到了風的腳步,空靈的聲音就像精靈們口中古老的歌謠,喚醒著沉睡的靈魂。
我買了一對龍鳳鈴,我不知道圍繞著它有什么傳說,但它動聽的鈴聲著實讓從小追隨聲音的我著迷。
我們在機場同一路陪伴我們的導游姐姐道別,就像護戒小隊最終在阿蒙漢分開,他們注定要奔赴不同的目標。而他們最終是否還能再見呢,在分離的那一刻,就算是智者也無法預言。
時間似雪山之泉琉璃通幽,暑假在不經(jīng)意間過去,我沒有多少時間去回顧,只能展望。
八月中旬我去格致中學參加新高一登記,學長學姐們桌上厚厚的書讓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或許是一次新的壓力的回歸。但誰又在乎這些呢,我們終要開始新的冒險,而這是一件令所有人都激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