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好沒問題!”水無塵喃聲道。
“怎么我們五個都會哈出黑氣,就她正常?”武競元眼見燈光照映下阿好呼出的氣體沒有任何異常,立刻面向水無塵狐疑道。
水無塵未理武競元的質(zhì)疑,白玉面具下的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為什么阿好沒問題,只有他們四人哈出了黑色氣體?
水無塵的右手已經(jīng)撫上自己左手的手腕脈搏處,脈象沒有異常,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據(jù)自己對邱凌澤和慕容朗的了解,他們應該不會用下藥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而且他們也沒有如此做的動機......
水無塵陷入沉思。
“阿弟,你的嘴怎么好像也開始有些發(fā)黑了?!鄙瞎偻袢菪闹幸苍谀妓髦?,卻在不經(jīng)意的一瞥間看見武競元的嘴唇好像也開始變色了。
上官婉容立刻看了藍小景和水無塵一眼,他們二人的嘴唇依舊如常,并未現(xiàn)出黑色,心生疑惑間,將捂著自己嘴唇的手拿開,又對武競元說道:“阿弟,你看看我的嘴唇是不是變顏色了?”
武競元聞聲盯著上官婉容的嘴唇仔細看了一眼,摸著自己的嘴唇搖了搖頭:“阿姐,你嘴唇的顏色沒啥變化啊,還是跟山中的紅果子那樣......”
武競元本想說出誘人二字,但腦海中忽然出現(xiàn)一個念頭告訴自己不能在這樣的場合下說出這樣兩個字,就趕忙打住,隨即換了一個說法道:“還是......那樣.....紅紅的?!?p> “那就更奇怪了,怎么我們四個呼出的氣體都是黑色的,卻只有你一個人的唇色變了?”上官婉容低聲說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武競元有些急了,畢竟現(xiàn)在就只有自己一個人連嘴唇也變了顏色。
眼中也有些茫然的水無塵看向武競元,的確只有武競元一人的嘴唇變了顏色。
水無塵邁向武競元,試圖為武競元把一下脈。
誰料水無塵的手剛伸向武競元的手腕,武競元就立刻架起全身防備的姿態(tài),一臉警惕地瞪向水無塵。
“武公子不要緊張,水某只是想給你把把脈而已?!彼疅o塵見武競元此等架勢,不由得低笑起來,沒想到武競元竟如此防備自己。
“對啊,我們怎么忘了,水公子擅醫(yī)術(shù),阿弟快讓水公子幫你看看。”上官婉容看著扎起防備架勢的武競元和欲上前給武競元把脈的水無塵說道。
饒是武競元心中有些莫名的討厭水無塵,但此時只有自己連嘴唇也變了黑色,心里還是有些擔心,便放松了肢體,將自己的雙臂伸向水無塵,僵硬地說了句:“謝謝?!?p> “有勞水公子了?!币慌缘纳瞎偻袢菀蔡嫖涓傇蛩疅o塵說了一句。
水無塵無奈地搖搖頭,右手探上了武競元的一只手腕。
武競元見水無塵一手只搭上自己的一只手腕,趕忙將自己的另一只手腕收回,同時問道:“有什么問題?”
水無塵收回了手,心里更疑惑了,武競元的脈象也是正常的,只是從武競元的脈象上來看,武競元體內(nèi)好像比尋常人多出一種奇怪的氣流,但自己也說不出這股奇怪的氣流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就是因為這股奇怪的氣流才導致武競元嘴唇也變黑的?
“水無塵?水無塵?”武競元見水無塵不理自己,甚至連喊了兩聲還不應,伸出一手在水無塵面前揮了一揮。
水無塵還在想著武競元身體內(nèi)那股氣流的事,竟忘記告訴武競元自己探脈的情況。
武競元神情凝重起來,忽地轉(zhuǎn)向身旁的上官婉容,一臉嚴肅而鄭重地對她說道,“阿姐,我要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你千萬不要把阿弟的尸體扔到嶺山中,阿弟不想被山中那些野獸分食了。”
“說什么胡話呢阿弟?!鄙瞎偻袢輰ξ涓傇脑捯魟偮浔憧聪蛩疅o塵,一臉焦急地問道,“水公子,我阿弟究竟有沒有事?”
水無塵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回答:“脈象正常。雖然不知道咱們吐出這黑氣的原因是什么,但有一點能肯定的是,我們沒有中毒?!?p> “沒有中毒,就只是平白無故地口吐黑氣,還就只有我的嘴變黑了,怎么咋想咋奇怪!”武競元更好奇了,嘆道。
藍小景此時也皺起了眉頭,自己對著自己的手掌哈著黑氣,不知在想些什么。
“現(xiàn)在只有阿好與我們不同,武公子嘴唇卻也越變越黑,也許我們現(xiàn)在需要做的是原路折回?!彼疅o塵看了一眼上官婉容又道。
上官婉容也已經(jīng)想到了,點頭說道:“只有阿好姑娘沒有喝那西域葡萄酒?!?p> 武競元聽得上官婉容如此說,眼前一亮,道:“對,我們幾個都喝了那酒,應該就是那酒有問題,不過為啥就只有我的嘴變黑了?!”
“也許慕容朗知道答案?!鄙瞎偻袢蓓兩?,說道。
水無塵點頭,也許此事確實與慕容朗和邱凌澤無關(guān),但從目前的情況看,也只能初步推測是那西域葡萄酒有問題,為何吐出黑氣希望慕容朗能知曉一二。
上官婉容、水無塵、武競元和阿好四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回走,這會兒一直沒怎么說話的藍小景卻仍舊立于原地未動。
幾人走了幾步后,總覺得有些不對,未待察覺哪里不對,便聽得身后藍小景的聲音。
“等一下——”
幾人住了腳步,回頭。
“怎么了,小景兄弟?”武競元疑惑出聲。
“也許慕容朗并不是我們該找的人?!彼{小景說道,淡黑色霧氣從口中飄出。
“不找慕容朗找誰?”武競元反問。
“難道是邱凌澤?”上官婉容在腦海中迅速思索后出聲道。
“元姑娘聰慧?!彼{小景點頭。
水無塵此時眸光變得幽深,緩緩開口道:“藍公子難道知道些什么?”
“慕容朗的西域葡萄酒沒問題。”藍小景說道。
“你怎么知道他的酒沒問題?如果沒問題我們現(xiàn)在怎么會一張口便是一堆黑氣?!蔽创疅o塵說話,武競元便搶先將心中疑問說出。
“酒的滋味我能喝出來,并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即使有,也絕不會是慕容朗,這場宴席本是邱凌澤所設,慕容朗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地在酒里做文章,再退一步講,就算是慕容朗所做,也應該是邱凌澤的意思?!彼{小景解釋道。
“邱凌澤為什么要這樣做?他不就是想讓我們幫他找九玄碧璽嘛,何至于這樣?”武競元更加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