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中的八門是指‘開、休、生、傷、杜、景、死、驚’,你們看這幅圖的這八個位置?!彼{小景說著,同時用手做指引,給五人一一點出圖上的八個位置。
“我們看到了,分別是八種圖形,象征著黃天、厚土、響雷、狂風、深水、野火、高山和大澤。”邱隨安點頭緊接著道。
“你們再抬頭看看這盞燈籠?!彼{小景手指向上。
眾人抬頭望去。
“有什么特別的嗎?”邱隨安并沒有看出什么門道,疑惑不解。
“你們再看看我們身處的通道?!彼{小景沒有回答邱隨安,又說道。
眾人左看看右望望。
“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啊。”武競元同邱隨安的想法一樣,十分困惑。
“奇門遁甲,遁,隱藏,遁甲,也就是九遁,包括天遁,地遁,人遁,風遁,云遁,龍遁,虎遁,神遁和鬼遁,從大的方面說,奇門遁甲全年一千零八十局,從冬至開始到芒種結(jié)束為陽遁,從夏至開始到大雪繩帶為陰遁,這里一陰一陽顯然是一局大遁。”藍小景詳細道。
“什么燉來燉去的,就算這里有個奇怪的門,但連個鍋子都沒有,甲魚也沒有,什么都沒有,小景兄弟,都這個時候了,你怎么還在想著燉甲魚呢?而且怎么還好像想燉上一年半載的......”武競元此時腦海中已經(jīng)完全是一團漿糊,根本想象不出來藍小景說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上官婉容、水無塵和邱隨安他們正在仔細聽著藍小景講解,突聞武競元這樣一通理解,立即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連阿好都忍不住掩面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么?”武競元還一臉匪夷所思,自己說的難道不對嗎......
“哈哈哈......競元兄弟,此甲非彼甲。算了,我簡單點說吧,咱們現(xiàn)在所待的地方可以視作一個太極,這亮著火光的紅燈籠就是太極的陽魚,這黑暗通道也就是我們周身又暗又黑的大環(huán)境就是太極的陰魚,一陰一陽隱藏在我們身邊,而我們卻置身其中,歡場還未到出也不是,路卻找不到進也不是,我們現(xiàn)在就被困在了這個局里?!彼{小景聽得武競元一頭霧水,哈哈一笑,靈機轉(zhuǎn)動耐心而形象地解釋道。
“噢!你早這么說啊,小景兄弟,‘死門’就是咱們現(xiàn)在被困在這里哪都去不得了?!蔽涓傇闪丝跉猓腥淮笪虻?。
“正解!”藍小景贊嘆道。
此時上官婉容已經(jīng)明白了,既然這個地方用的是太極八卦的原理,雖說是‘死’門,但物極必反,陰陽互生,再加上通道兩側(cè)還涂抹有指向標,想必一定有門路可以繼續(xù)向前行進。
“陰陽兩極,絕處逢生,死門亦能作生門。”水無塵口中說著,人也已經(jīng)走向了墻壁上的那幅圖前。
上官婉容贊賞地看向水無塵,水無塵想必也已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黃天,厚土,響雷,狂風,深水,野火,高山,大澤?!彼疅o塵看著眼前的這幅圖,喃喃出聲。
“水兄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藍小景也望向墻壁上的這幅圖,問向水無塵。
“野火,高山,狂風,黃天,厚土,我們這都有了?!彼疅o塵沒有回答藍小景,只是自己小聲嘀咕道。
藍小景離水無塵最近,雖說水無塵沒有直接回答他,卻也一字不落地都聽到了,便也一一盯向水無塵說過的幾個圖形。
上官婉容也走向前來。
武競元耳力也不差,同樣將水無塵的話一絲不差地聽到了,問向身前的上官婉容:“阿姐,這個水無塵說我們這野火,高山,狂風,黃天和厚土都有了,是啥意思啊,我咋就沒看見?”
上官婉容回頭,指了指紅燈籠,武競元抬頭望去。
“野火?!鄙瞎偻袢菡f道。
“阿姐你的意思是,紅燈籠里面的燭火便是水無塵口中的野火。”武競元好像有些明白水無塵口中所說的這五種東西都在哪了。
上官婉容點頭。
“野火是紅燈籠里的燭火......高山就是這面堵在咱們面前的墻壁......狂風......狂風便是這通道內(nèi)的氣流,沒有氣流沒有風,這紅燈籠中的燭光也不會忽明忽暗......至于黃天和厚土,自然就在咱們的頭頂和腳下!”武競元上下左右打量著,仔細思索一番后又說道。
“對,就是這樣?!鄙瞎偻袢菰俅吸c頭,十分肯定武競元的認知。
“我知道了?!彼疅o塵突然眼前一亮,手已伸向墻壁上的另三個圖形,響雷,深水和大澤。
水無塵先是用手使勁按了按這三處位置,并沒有瞧見墻壁有什么動靜,手下也并沒有什么巖石磚塊的凸出或凹陷感。隨即便變換成劍指微屈,以食中二指骨節(jié)敲擊那三處位置。
“果然?!彼疅o塵面上一喜,正如自己所料。
“轟隆——”
“轟隆——”
六人面前,掛著紅燈籠的這堵墻壁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但是通道兩側(cè)的墻壁卻已各側(cè)向里開了一扇門。
武競元和邱隨安還有一絲呆愣,水無塵又開了口:“選左還是選右?”
“?。俊鼻耠S安心中思緒紛飛著,不留神間竟然“啊”出了聲,自己在麓城生活了這么些年還從來沒有來過麓城紅院的歡場,素聞歡場醉生夢死溫柔鄉(xiāng),卻沒想到今天可算是來了,卻不僅沒有醉沒有夢更沒有溫柔,反而讓人頭疼的要命,早知道就不來了,不,早知道就早點來了,也不至于關鍵時候掉鏈子......
“從左邊走還是從右邊走?”水無塵又重復了一遍。
“從右邊。”
“從左邊?!?p> 一時間空氣中飄蕩出兩種不同的聲音。
從右邊走是從武競元嘴里說出來的,從左邊則是從邱隨安嘴里說出來的。
根據(jù)剛剛在通道中墻壁上涂抹的箭頭,從左邊走很明顯路要好走的多,進了門直走想必就到歡場了,從右邊走還要拐道彎,明顯不如走左邊簡單。
邱隨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奇怪地看向武競元,也不知武競元怎么想的,竟要從右邊走。
正在這時,“轟隆——”一聲,左邊的門突然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