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嗎?”
闊步走出城主府,羅恩臉上掛上了一絲殘忍,他的東西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紅巖城內(nèi)城,一座豪宅之中,不時傳來陣陣慘叫,竟是一對男女在翻云覆雨,不過看那遍身傷痕的女子,都不知道受到了怎樣的嚴刑酷罰。
“叫啊,叫啊,本少爺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若不是本少爺憐惜你,你都不知道餓死在哪個屋檐下了。”
“不知道伺候本少爺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咬我?!?p> 啪!啪!
兩個巴掌狠狠地抽在女子的臉上,女子空洞的眼睛中沒有任何神采,如同一具死尸躺在床上。
扯過衣袍,圍在身上,嚴海輕拍幾聲,幾個下人緩步走進來。
“她歸你們了?!?p> “謝…謝謝少爺!”
幾個下人滿臉激動,沒想到還會碰到這么好的事,幾個人紅著眼,躡手躡腳抬著女子赤裸的身軀,跑出門外。
砰!砰!砰!
嚴海不屑一笑,一具被他玩壞的身體竟然讓那些下人如此激動,連那女子都抬不穩(wěn)。
門外,羅恩取出一件嶄新的寬松黑袍,將女子包裹起來,看著那空洞的眼神,羅恩心中泛起一絲波瀾。
他不是什么好人,像什么偷窺,對著畫像解決生理問題之類他在地球的時候不是沒有做過。
他也不是什么壞人,如此糟踐女子的人渣,在地球時代因為某些東西的保護,最多也就是花點錢的問題。
可是,這里不是地球。
.
咚!咚!
“進來?!?p> 房門被打開,一個人影靜靜的走了進來,站在他身后。
“有什么事快點說,少爺我還要睡一個回籠覺呢?!?p> 站在他身后人影沒有回應。
“說話啊,啞巴了嗎?”
嚴海一怒,家里老爹看不起自己,現(xiàn)在連個下人都敢頂撞自己了?
回過身,嚴海瞳孔瞬間緊縮,想要呼喊,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
血…哪里來的血?
那具沒有頭的身體如此的眼熟。
那人影手中兵刃消失,靜靜的走出門外,關上門,將女子輕輕抱起,慢慢離去。
……
中午時分,一名女仆端著午餐輕輕的敲了敲房門,沒有得到回應,想要離去,不由想起之前的那幾位同僚,便是因為沒有幾時送餐而被分尸??墒敲叭贿M入打擾到了大少爺,她一定會受到那特殊的“懲罰”。
思慮許久,她還是決定進入,懲罰總比死的好。
啪!手中的托盤應聲落地,盤中的午餐摔的粉碎。
“?。 ?p> ……
天,還未黑。
嚴家大少爺死亡的消息便傳遍了紅巖城,每個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或是不屑,或是謾罵,也有人坐看好戲。
“查!”
“一定要將殺我兒的兇手找出來!”
嚴三山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一樣憤怒,他的兒子竟然被殺了!
雖然自己并不喜歡自己的大兒子,血濃于水,不管怎么說,嚴海都是他的兒子。
“是?!?p> 眾人應聲退去,嚴恪瞥了眼依舊憤怒的父親,眼中閃過一絲別樣的精芒,隨著眾人緩緩退出門外。
嚴海被殺,已經(jīng)不單單是嚴家之事,而是對城主府的挑釁,更是對上面制定的規(guī)定挑釁,即便是嚴家想要草草了事,也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城主府中,張文生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老者,細細的品著茶。
大廳中靜的可怕,老者冷汗直流。
“說說吧,給你一個機會?!?p> “謝…謝謝城主大人,謝謝城主大人……”
老者沒有一點隱瞞,自己知道的全部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沒有一點添油加醋,因為他知道說實話才能保住性命。
“講完了?”
“講…講完了?!?p> “下去吧?!?p> “下…謝謝城主大人不殺之恩,謝謝…謝謝…”
老者連磕三個響頭,低著身子退出門。
“你知道該怎么做。”
“屬下明白?!?p> 身后,一個人影瞬間消失。
“我最討厭欺騙我的人了。”
“羅恩……希望這件事與你無關,不然的話……”
……
幾經(jīng)輾轉,回到家中。
羅恩將女子放在床上,看著她紅腫的臉上,異常明顯的掌印,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不是地球上的法制時代了。
紅巖城表面上風平浪靜,暗中的暗流數(shù)不勝數(shù)。
你以為建立城池是說建便能建的,單單是建造紅巖城這樣的附屬城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紅巖城外的林中都不知道掩埋了多少尸骨,說紅巖城是被鮮血染紅的也不為過。
而死去的那些人,99%都是沒有任何力量的普通人,他們本來也許是工人,也許是白領,也于是僅僅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即便是到了現(xiàn)在,貧民依舊是貧民,沒有幾個像他一般運氣這么好。
貧民想要獲得元靈,那可是用命去拼出來的。這些年下來,死的死,傷的傷,獲得元靈的屈指可數(shù)。
在貧民區(qū),貧民的孩子只知道自己的媽媽是誰,從不知道自己的父親,也許死了,也許還活著吧,尤其是在那一段黑暗的時間里。
床上的女子,在羅恩看來也不過是十五六歲,這個年齡段的少女不知道在貧民區(qū)生存有多么艱難,而那嚴海就像是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讓她徹底失去了希望。
“對不起了。”
羅恩不知道少女有沒有聽到,他都必須要及時處理一下她身上的傷。
掀開衣袍,女子瘦骨嶙峋的身軀上傷痕遍布,觸目驚心。
將衣袍全部掀開,羅恩眼睛平靜如水,只是瞳孔深處的火焰卻怎么也無法隱藏。
她,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
“以后,不會有人在欺負你了。”
從水缸中堯出清水,用整潔的布輕輕擦拭著傷痕遍布的身軀。
……
老王雜貨店,張文生又在蹭吃蹭喝。
“老爺子,我聽人說羅恩回來了?”
“回來了,也不知道這小子死哪去了,出了一趟門,變化倒是不小,都敢還手了?!?p> “他敢對您動手?”
“沒,沒有的事,你可不要去嚇唬羅恩,他膽子很小的。”
“他,膽子小?”
“是啊,前幾年若不是老頭子給他一口吃的,他早就餓死了,就算他買到元靈之后,也一直獵殺最低級紅巖獸,連一只跳跳兔都不敢殺?!?p> 仿佛是年齡大了,總愛嘮叨幾句,一說起來,總是感慨萬分。
“如果真像是老爺子說的,那就好辦了,可是羅恩此人,城府竟如此之深,在老爺子面前隱藏了這么多年?!?p> 張文生已經(jīng)知道了兇手是誰,他今天過來不過是探探老爺子的口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