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開始,是在浙省南臺市東南的一座村莊。
南方多是丘陵,山也不像北方那般高,村子里有座后山,山上幾十年前就有了一座道觀,名叫二松觀。
門前兩棵青松站立,養(yǎng)護的倒也不錯。
幾十年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道觀顯得頗為滄桑,畢竟也是小地方,沒有多少香客。
幾間房圍成個院子,正屋門前有塊匾,刻著“三清殿”三個還零星點綴著些金黃的大字,屋里擺著三清祖師的神像,供弟子們與香客參拜(哦,對了,弟子們多了個“們”,整座道觀也就一個弟子,那就是這本小說的主角——寧安),邊上的房屋用作起居。
此時,觀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年輕人,身材偏瘦,約莫178的個子,長的沒那么普通,平淡中摻雜一絲小帥(寧安自己是這么想的),沒錯,我們的主角來了。
寧安是個孤兒,被道觀的老道士養(yǎng)大。
老道是這么說的,二十年冬天前的一個晚上,有人敲了幾下觀門,老道出來看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人了。這時松樹下傳來幾聲娃兒的哭喊,老道見了不忍,便把這娃兒帶回觀中。
好人??!
老道俗姓寧,娃兒便跟了他的姓,取了個單名“安”,也是希望這出生不久便遭受苦難的娃娃能夠平平安安度過一生,就這樣養(yǎng)了二十年。
寧安臉上顯得有些悲傷,他剛從鎮(zhèn)里回來,辦完了老道的喪事。
沒錯,那個救苦救難,自己吃苦養(yǎng)活娃兒的老道去了,只留下這個殘破的道觀。
緩步走進觀內(nèi),坐在正屋門前的階梯上,靜默不言。
過了稍許,寧安從兜里拿出了一張紙,這是他繼承二松觀觀主的文書,道觀雖小,卻也是在政府宗教事務(wù)管理部門管轄下的正牌道觀。
小破觀是老道士一生的事業(yè),也是寧安生活了二十年的家。
上頭說了要是沒有人繼承道觀的話,這道觀估摸著就得廢了。村里人也不希望少了這觀子,畢竟過節(jié)燒香也近,幾十年的老地界大家都有感情了,于是老村長就向上面舉薦了寧安。
我們的寧安同學(xué)不舍得,也不忍心老道士一輩子的心血就此隨他而去,拋了下大學(xué)的美(fei)好(zhai)生活,退了學(xué)回了觀子里。
寧安心里其實也在滴血??!
“老頭,我可是拋棄了大學(xué)的美好生活,那么多專業(yè)的課程,那么多完善的知識,最最重要是拋棄了那么多活潑美麗的學(xué)姐學(xué)妹,回來繼承這要香火沒香火,要啥沒啥的小破觀。雖然咱現(xiàn)在也是有房有正經(jīng)職業(yè)的男人了,可是這房不咋地,這職業(yè)也不咋地,沒丁點好處”。
唉,看來這輩子是沒啥奔頭了,安安靜靜做個普通人都不成了。在等個幾年,要是上頭能派人來頂替我就好了,這樣道觀也能繼續(xù)維持下去,我呢,也可以下山做個自由人了。
老頭,你可走好,這破道觀我給你繼承了,我呢,也算是有個正當(dāng)職業(yè)了,勉強也算是個父死子繼。
在寧安心里,這個養(yǎng)了他這么多年的老頭,也算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二十年來他接過了為人父母的一切重?fù)?dān)。
老頭,多想喊你一聲“爸爸”,你也不用擔(dān)心,去那邊好好過,也不用再吃苦,再為我而忙碌了。
一想到老道,寧安又傷感起來,看著觀門,回憶一幕幕便涌上心頭。
正是這個門見證了寧安的一次次回來,也見證了老道的一次次等待。
二十年了,當(dāng)初的那個娃兒,成了調(diào)皮搗蛋的熊孩子,又成了風(fēng)華正茂的青年人,而那個抱娃的中年道士,從挺立的身姿,漸漸的多了皺紋,駝了后背。
他很樂觀,也很能吃苦,靠著自己種地種菜,做法事掙著錢,養(yǎng)活了兩人,這也影響了寧安,寧安度過了安穩(wěn)的童年,也導(dǎo)致了他的樂觀,對生活不失希望。
老道總說:安兒,等你大了,以后也是文化人了,咱這觀子也就有指望了,我就滿足了。
是呀,有指望了。
進了正屋點了幾支香,拜了三下三清,便靜坐下來,老道說過打坐能靜心。
殊不知此時觀門前,一道虛影靜立,那身影身穿著一件滿是補丁的灰色道袍,朝寧安看了看,滿臉祥和。繼而將目光轉(zhuǎn)向三清祖師像,拱手彎腰拜過,虛影漸漸淡化,最終門前一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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