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凱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廣場上人來人往,像一個個移動的小黑點,沒有什么稀奇的。他催促說:“快點,三缺一?!?p> 邢凱一向喜歡組局,節(jié)假日這種更不會放過,霍景行在家里孤零零的就自己一個,接到他的電話就過來了。
霍景行轉(zhuǎn)身回包廂。
這是一家有名的私人會所,矗立在繁華的維多利亞廣場旁,黃花梨木八角桌配上同材料的圈椅,裝修的很古樸,取的是鬧中取靜的意。而且只接待會員,這邊的小羊排很有名,材料全是從草原空運過來。
鄭榮說:“我不信我今天就那么衰,肯定是你們出老千了?!?p> 顧西辭:“老鄭,輸不起就別玩啊,快點,新的一局了?!?p> “不行,這個位置克我。”鄭榮垂死掙扎,正好他看見霍景行進(jìn)來了,說:“老霍你快來接替我一下?!?p> 顧西辭笑:“他底褲都輸光了,拿你墊背?!彼E菩W(xué),運氣很臭的話拉人墊底,立馬紫氣環(huán)繞,觸底反彈。
霍景行渾不在意的在鄭榮的位置坐下了,說:“怎么玩?”服務(wù)員給他端上籌碼讓他挑選,藍(lán)紅白三色的籌碼堆得很高,藍(lán)色最貴,紅色次之,白色最差。
霍景行讓他直接把整盤全都放下了,鄭榮哇的叫了一聲:“大手筆”。他眼睛都紅了,把另一個人揪起來,然后坐到他的位置上,因為他們玩的大,那個人也乖,被踢出局了就乖乖站在后頭。
鄭榮說:“來場大的,我要薅霍公子羊毛,一舉把之前的都贏回來?!?p> 像是回應(yīng)他的話,霍景行把籌碼都推到了前面。鄭榮激動得拍拍桌子:“快快快,怎么還沒開始呢”。
邢凱也坐到一邊去了,四個人開始洗牌。大約鄭公子今天衰神附體,換了位置運氣也沒回升,剛才是底褲沒了,現(xiàn)在是要去賣血還債,反而霍景行手氣紅的很,把他們?nèi)齻€的籌碼贏得干干凈凈。
鄭榮輸?shù)暮窟蠼?,邢凱說:“老霍你這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啊?!?p> 霍景行說:“你們玩,我出去外邊抽根煙?!闭f著就站起來了,沒看桌上的籌碼一眼。鄭榮立馬眼疾手快的去瓜分戰(zhàn)利品。邢凱打了他的手:“老鄭,偷雞摸狗要不得。”
鄭榮:“屁,當(dāng)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給他喂牌?!?p> 邢凱頓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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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煙徒擔(dān)一個香字,入口是苦的,入心更苦。
霍景行坐在窗鏡前,看著沈請讓收拾東西,她在寒風(fēng)中凍得手都紅了。有客人找她重畫,也有人求她再多畫一幅,她把畫返工,然后拒絕了客人多畫一幅的請求。晚風(fēng)將她的畫稿吹得颯颯作響。
一個小男孩拿著糖葫蘆從他旁邊跑過,不小心左腳踩右腳,猝然摔倒在他身上。紅色的糖漿沾到了他的西裝上。
小孩也知道他是這里的客人,然后頓時慌了,眼睛里滿是淚水:“叔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是這邊員工的孩子,知道不能打擾客人,但是他把人家的衣服弄臟了,爸爸媽媽知道會打他的。
霍景行深吸一口煙,然后把猩紅的煙蒂按在煙灰缸里:“你幫我一個忙我就不怪你?!?p> 小孩子愣愣的看著他。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枚藍(lán)色的籌碼:“去,用這個籌碼跟那個姐姐買一幅畫。”
一枚藍(lán)色籌碼,等于十萬。
郁織
取標(biāo)題太難了,雖然我這個標(biāo)題取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