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徹川你真的可以適可而止一點,忘了跟你說,現(xiàn)在我還沒有原諒你,而且我也不會原諒你。”夏浮川臉都紅撲撲的,估計是實在忍不住不小心上頭了,都忘了此刻還有第三人在場。
蘇時瀟靜靜地坐在原地,看著正僵持著的兩人都不敢稍微多動一下,包廂內(nèi)的空氣里似乎都裹挾著一股異樣的氣氛。
“浮川,你還這么在意那件事呢,那我還挺開心的喔。”與夏浮川不同的是,原徹川臉色一點都沒變,仍是一派輕松自在的樣子。
“……”夏浮川很抓狂地握緊了拳頭,白眼都差點快要翻到天上,然后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搞什么啊,這樣看來他來這里的這個決定根本就是錯誤的,而且還錯得離譜,他到底是為什么看到那個被他親手扔進垃圾桶的冰淇淋沾上了垃圾的時候會覺得后悔和可惜啊。
可惡,到底為什么人要有這么多莫名其妙的煩人情緒啊?
在這詭異到讓人快要無法喘息的氣氛發(fā)酵之前,蘇時瀟清了清嗓子發(fā)話:“浮川,作為過來人,我想和你說,現(xiàn)在還有機會說清楚的話一定要及時地好好說出口,不管是喜歡也好討厭也好,不然等到再也不能說了的時候,你一定會后悔的,只是到時候再怎么樣也沒用了,只剩遺憾啊悲傷啊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永遠地充斥在你的心里?!彪m然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溫柔又甜甜的,但是又帶著點平常所沒有的認真。
夏浮川怔怔地站著聽著她的話,心中逐漸升騰起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她還有這樣他并不熟悉的一面,或者可以說,他正在一步步地了解她的全部。
……夏浮川被自己的這種奇奇怪怪的念頭差點嚇了一跳。
“看來時瀟你是有親身經(jīng)歷啊,所以這么深有感觸?!痹瓘卮戳怂谎?。
“沒什么,也就是以前家里的一點事,都過去了?!碧K時瀟說得很瀟灑。
正在這時服務(wù)員推著擺著好幾盤菜的小餐車過來了,確認了下菜品都上齊后就告辭了。
夏浮川的表情柔和了一點,也順勢坐了下來,看著因為坐在外面所以正默默地把碟子一盤一盤給端到桌上的蘇時瀟發(fā)著呆。
說起來,就像她幾乎都不怎么知道自己的家庭,自己更是對她的一無所知啊。
“記得兩年前,解散演唱會結(jié)束的那晚,我們?nèi)齻€人也是吃的火鍋喔?!痹瓘卮ㄒ贿叞雅H庀碌藉伬?,一邊好像在描述著什么很輕巧的事情。
“少說這種有的沒的煽情爛梗,對我沒用,你就直說吧,那晚你們兩個到底怎么會打起來的。”
蘇時瀟原本還在盯著紅湯鍋底里不斷翻騰的肉的視線都不自覺地變了方向,很是驚訝地來回看了看坐在對桌的兩人。
這么勁爆的大料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原徹川原本還笑瞇瞇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訝異和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或許還稱得上害羞的表情。
“干嘛,看她干嘛,她又不是外人?!毕母〈ōh(huán)抱著個胳膊,很隨意地瞥了兩人一眼,“你再不說我就走了。”
“喔不是外人喔……”油腔滑調(diào)地重復(fù)了一遍他的話,原徹川一臉深意地沖著他點了幾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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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浮川的大白牙都被他咬得咔咔作響,一邊還放下了手都準備直接走人了。
果然就不該信那個蘇時瀟的話,中二得要命,還以為自己是日劇女主喔,講著那種自以為很對的話來教導(dǎo)別人,還偏偏用那副悲傷得無以復(fù)加的表情。
“浮川,我只能這樣告訴你,這件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不是你的問題。”原徹川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的鬼樣子,突然認真得就像變了個人。
“什么意思???”
“這是我和周已暮之間的事,你也可以理解成私人恩怨,也沒多大差?!?p> “……等下你把話說清楚,你跟他有什么私人恩怨???”夏浮川的黑葡萄眼都快被他睜到最大了,一臉難以置信又莫名其妙地死死盯著他。
“你問我,我更想找個人問問?!弊约憾紱]搞明白的事,要怎么向別人解釋。
“……”夏浮川很無語地瞪他一眼,“莫名其妙,你們……神經(jīng)啊……”
原徹川倒是很應(yīng)他的話,又笑得略顯夸張,“但是啊,我能確定一件事,我和他,對我們組合的所有感情絕不是假的喔,三個人,四年時間,五百千米遠?!?p> “……”夏浮川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扁了扁嘴,聲音也不知道為什么沙啞了起來,“那你當時為什么要說什么后悔和我們一起組成男團出道,什么和我們待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在假裝……”
“哎呀,那是喝醉酒說的氣話嘛?!?p> “……神經(jīng)病啊,誰會講這種氣話?!?p> 無意間摻和了進來,一線吃瓜的蘇時瀟在旁邊聽著看著都被感動得一塌糊涂,“事到如今誤會解開了就好,一切都還來得及嘛。對了,說起來,我當初還追了你們的那個選秀呢。我們公司不是也去了兩個練習生嘛,可惜實在太糊了一輪游。那個時候,我們公司為了給他們投票,還囤了一卡車xx牛奶,全公司上下天天喝,然后我就專門去撿漏沒投過的奶卡?!?p> 笑點好像很低的原徹川又先夸張地笑了出來,“我們參加節(jié)目的練習生也是!每天都喝那個牛奶,喝了整整四個月誒?!?p> “那你票都投了誰?”夏浮川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這家伙的重點好像永遠都那么歪。
“……太久我都忘了,好像他最后沒有出道喔?!碧K時瀟訕訕地笑了笑,為了維持住現(xiàn)在這個局面,當然不能實話實說了。
“所以浮川你是在因為她沒投你吃醋喔?!?p> “……”懶得再做無用的反駁,夏浮川翻了個白眼,“你再廢話鍋里都要煮爛了?!?p> 蘇時瀟默認什么都聽不到地默默抱著飯碗低頭猛吃,只是發(fā)燙的耳朵卻還是與她強裝鎮(zhèn)定的外表唱著反調(diào)。
不過她實在不敢說出,其實當初她的pick是周已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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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餅干
啊周已暮終于出來了(雖然目前只是名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