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王奎伍爺倆開一輛貨車回來了,車上籠子里有100只雞。大寶帶著一個褐色的手提箱,里面三個不是很大的玻璃瓶,每個里面裝著十克蛇毒。
王斌亮第一看說:“就這么點?”
大寶說:“可不是,韓大爺摳門死了,就給了這點,要了五十萬?!?p> “什么?就這點五十萬,這不是搶錢嗎?”王斌亮一聽叫了起來。
張浩民走近,看著三瓶蛇毒說:“不貴,這要在潭灣得一百五十萬左右。量也夠了?!彼巧┦?,專門搞這個的。他接過手提箱,從里面拿出來一瓶,用注射器抽了一點,又注射到之前采集的耗子血液里面,然后晃了晃,放在燈光下觀察起來。
其他幾人都看著他,期待著他的結果。兩分鐘后,他轉身過來說:“管用?!?p> 于是幾人放心了,王斌亮說:“現(xiàn)在開始注射么?”
“得等明天?,F(xiàn)在注射了,雞馬上就死了,效果不是很好。你想想如果用活雞,一個一個扔進去什么效果。說不定那幾只雞會跑進那個洞里,然后……”張會廷設想著道。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飯后,大家開始準備。洞里的石頭被來回拉了兩次了,大家都經驗豐富。石頭剛一出來,后邊王斌亮就沖下邊放了一槍散彈,因為石頭下邊就有老鼠在活動。一槍過后,洞另一邊的大寶和王書舟就把手里綁著石頭的毒雞扔了下去,下邊傳來了一陣短暫的雞叫聲,然后就沒聲音了。大家一起動手,四個人負責注射毒液,三個人一個勁地往下扔,這次雞不用綁石頭了,但速度一上來,雞就飛不上來了。就這樣大家扔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雞扔完。扔完后幾人拿著武器在洞口守著,又等了一個小時,下邊動靜小了,但還是有。于是張會廷建議上午就不下去了,中午過后再說。
這樣一上午在王斌亮和大寶的咋呼聲中過去了,兩人的友誼也是突飛猛進,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中午過后,王書舟、王斌亮和大寶三人下了洞。來到地下扔了兩根熒光棒一看,滿地的雞毛、死雞和死耗子。
王斌亮看著這場面說:“這么惡心,咱怎么找?”
王書舟說:“沒辦法,慢慢找吧。先去那里看看?!彼赶虻氖谴髮毢屯跣掳仓按牡胤?,當時他和大寶把墓室其它地方都找遍了,地上連巴掌大的東西都沒有,高臺上也是一堆殘渣,根本沒有棺槨和闖王尸骨。道理很簡單,老鼠是需要經常磨牙的,估計早被這些畜生啃光了。但是龍圖章應該不會受損,因為父親告訴過他,龍圖章是水火不侵的。
三人來到那里,用腳把死尸清理清理,用頭燈照著,果然發(fā)現(xiàn)了東西,一節(jié)一米來長的黑棒子,還有兩個鐵質的月牙和鏟子,看樣子這些東西和魯智深手里的武器相似,只是中間的部分就剩了不到一米,一頭連著那鏟子。
王書舟激動地伸手把那短棒拿了起來,尺寸和粗細相符,只是看著黑乎乎的沒什么光彩。他看了看王斌亮和大寶說:“尺寸對,粗細也對。這墓室里就剩這個了,估計是。咱們先上去?!闭f完他看了那個老鼠洞一眼,就往外走了。
等他們上去后,剩下的人一看王書舟手里拿著一個黑棒子,都很興奮地圍了上來,都盯著那個棒子看。
王書舟幾人費了半天勁才把那鏟子弄掉,拿了瓶礦泉水,把棒子清洗一下,發(fā)現(xiàn)它果然是紅色的,跟黃花梨的紅非常相似,只是截面沒有黃花梨的木紋,它顯得細膩光滑跟玉石似得,但明顯跟石頭不同。它拿在手里很溫潤,仿佛人的皮膚自帶溫度。幾人你看一下我看一下轉了一圈,又回到王書舟手里。
這時張浩民說:“它身上的龍圖紋怎么沒看到?”
王書舟一聽,把棒子兩頭看了看,確實一點瑕疵都沒有,更別說圖文了。這時王奎伍說:“要想用這龍圖棒,得需要往上邊滴血。這時我祖上傳下來的話,書舟你試試看?!?p> 王書舟一聽,伸出右手食指對王斌亮說:“你幫我用刀拉一下。”他自小怕流血,連打針、抽血都怕,為此王斌亮沒少嘲笑他。如今聽到要滴血,不由得一哆嗦。
王奎伍看他這個樣子,轉頭喊大寶說:“大寶,你滴點血上去,替你爺爺試試?!甭牭耐鯐勰樢患t,把棒子遞給了大寶。
大寶很干脆,把一根手指放嘴里一下,就出來了血,然后抹在了短棒上。短棒上的血馬上滲透了進去,就跟水滴在了沙漠上,一點痕跡也沒了。大寶看短棒把血吸了,卻一點變化也沒有,很是疑惑。王奎伍一看,伸手拿了短棒,瞅瞅抹血液的地方,沒有一點痕跡,又往棒子一頭切面看去,不禁叫到:“快看!”
大家看到,短棒截面上出現(xiàn)一條凸起的紋路,還在扭扭曲曲地再變化,但不管怎么變化都像是一條龍似得,顯得莊嚴寶相的。
“嗯,它變得重了,還在變?!蓖蹩榻械健V亓看蠹铱煽床坏?,只能又一個個拿手里試,等最后又轉到王書舟手上時,這棒子已經有了四五十斤的重量。
王書舟不得不用力才能拿住,可他一用力,突然感覺身上一股電流順著手臂穿進了短棒里,他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從短棒上又返回來一股電流,這股電流瞬間就傳到了他的腦海。
其他人就看著王書舟保持著接短棒的姿勢,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幾人都不明就里。
王奎伍疑惑地說:“看來是真的龍圖棒,現(xiàn)在這棒可能在和書舟交流,咱們都別打擾他?!睅兹寺犓@么一說,再看王書舟確實和武俠小說里描述的一樣,閉著眼睛仿佛老僧入定一般,這才放心。
正在這時就聽徐倩大叫一聲,朝后倒去,王斌亮挨著她,伸手就去抓了她伸著的胳膊。幾人往她身后一看,一只渾身白毛的大老鼠正咬著她的肩膀,它兩個后腿一落地就想往盜洞里面退。大寶反應迅速,抽出砍刀就砍它的腰。這個畜生好像智慧不低,見大寶的刀砍到,馬上松口轉身竄進了盜洞。王斌亮蹭地竄到洞口,獵槍朝下放了兩槍,他知道不會打中,轉頭沖大寶叫道:“石頭推下去?!?p> 大寶配合不錯,已經過去了,伸雙手把石頭推了下去。
王斌亮轉身看向已經坐在地下的徐倩,見她的左肩已經一片血污,他扔掉獵槍慢慢走過去,并沒有出聲問詢。只是坐在那里看著張浩民處理傷口,一直到張浩民處理完,他才說:“小倩,我就說嘛,做大的不好,你偏要當姐姐。現(xiàn)在你還是當妹妹吧。”
徐倩沖他一笑,裝作若無其事地道:“不,我就是姐姐,你永遠當?shù)艿??!?p> 王斌亮又轉頭看了下還在那里定著的王書舟,對王奎伍道:“大哥,書舟就交給你看著了?!笨吹酵蹩辄c頭,他對張浩民說:“張博士,咱們走,去醫(yī)院?!闭f完抱起徐倩就上了霸道??伤麤]學過開車,張浩民和張會廷也不會,他只得對王奎伍說:“哥,還是你送我姐吧。”王斌亮只得和王奎伍交換。大寶和他留下來看著王書舟。
可沒想到王奎伍他們走了沒有十分鐘,王書舟醒了。王斌亮一臉哭相,扯著嘴角說:“你可是醒了。”
王書舟一看就剩下三個人,問怎么了。王斌亮眼淚下來了,哭著說:“媽的,我姐被一只特大號的老鼠給咬了,剛剛他們往醫(yī)院去了。”
“啊,快打電話,咱們快追,我應該能救。”王書舟急著喊道。
王斌亮一聽,是啊,急糊涂了,現(xiàn)在他們手里有龍圖章這神器啊。于是掏出電話給張會廷打,這老爺子估計這兩天沒充電,手機關機。想給張浩民打,沒號,人潭灣的沒內地號。他正著急,就聽后邊大寶說:“爹,你們到哪里了?哦,往回趕,我爺醒了,說龍圖棒能救人?!贝髮殥炝穗娫捳f:“咱們往下走,估計能在村里碰上?!?p> 大寶直接奔貨車過去,點著火沖王斌亮和王書舟說:“上來走啊。”
在車上王書舟與王斌亮那叫郁悶,瞧人家大寶,小小年紀就兩年駕齡了,另他倆當長輩的很是汗顏,下定決心要考駕照。
果然兩輛車在山村東口碰面了,這時徐倩的身上已經腫脹發(fā)黑了,嘴里開始說胡話。王書舟不敢耽擱,讓她趴在霸道后座上,拿出龍圖章,把自己的手指咬破,用龍圖章一頭截面對準徐倩的頸椎按了下去,同時運轉著天元調神決第一節(jié)。這時的龍圖章如果是正常人拿,估計是拿不動了,因為在天元靈氣的催動下,它現(xiàn)在估計快二百斤了,這還是因為王書舟的天元調神決只練了第一節(jié),如果再練幾節(jié),估計得幾百斤重。同時龍圖章微微地發(fā)出了淡紅色的光暈,仿佛變得通透了似的,其他幾人都用各自的方式從車的四周看著,眼睛都直了,不敢相信這么偽科學的東西。就見徐倩的臉色慢慢好轉,同時一種臭不可聞的氣味散發(fā)出來,雖然熏得幾人想嘔吐,但都硬挺著看這神奇的一幕。
車副駕駛上的張浩民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可不敢開口打擾,用手指了一下,就見徐倩肩頭包扎的繃帶已經變得黝黑,并慢慢往外滴落黑色液體。他也沒問旁人,就憑著醫(yī)生的經驗、直覺,帶起了膠皮手套,拿著手術刀把繃帶慢慢割了下來,又掏出很多藥棉,不斷地吸附著從傷口流出來的黑色液體。直到傷口流出了鮮紅的血液,張浩民打算用酒精擦拭,再用敷料包裹。正這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血流自動止住了,不僅如此,被大耗子撕扯下來的那塊皮膚,傷口的肉芽組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生長,幾個呼吸的時間真皮組織已經生成,表皮組織更快,轉瞬就恢復如初。張浩民震驚了,這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下意識地,他伸出食指,摸了摸徐倩剛恢復的皮膚,光滑有彈性,有溫度,跟周圍的皮膚沒有區(qū)別。他縮回手抬頭看向王書舟,這一刻他覺得王書舟仿佛魔法世界里的魔法師,神秘強大。
其他幾人雖然沒有張浩民那般看的真切,但也被這神奇的一幕震驚著,都盯著王書舟、傷口或者龍圖棒(正真的名字)。
王書舟睜開眼睛看了看徐倩肩頭的傷口,見沒有了,只留下四周一些污跡和破損的衣服可以證明,這里剛才確實有傷口。他也很震驚,沒想到龍圖棒這么神奇。這時身下的徐倩動了動,他馬上反應過來,現(xiàn)在他倆的姿勢有些尷尬。他趴著退出了車子,剛站定,眼睛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車外大寶和王斌亮及時抱住了他,關心地喊著他名字。這時王奎伍說:“沒事,虛脫了。據(jù)說用了龍圖棒就是這反應?!?p> 徐倩從車里走了出來,也不等別人招呼,就從王斌亮包里找了瓶水,喝了起來,喝著喝著又開始吐起來,吐出的東西惡臭難聞。更過分的是她突然從車里拿包紙抽,對大家喊道:“不許偷看,亮子警戒。”說完就跑進了路邊小樹林里。他家一陣惡寒,但隨后都明了地笑了起來。
王斌亮與大寶把王書舟放進車里,幾人很是擔心,商量著怎么辦。張會廷看了看王書舟的情況,還把了把脈說:“情況不是很好,可能得送醫(yī)院去?!睆埡泼褚舶淹鯐蹤z查一遍,說道:“太虛弱了,估計得昏迷很久?!?p> 王斌亮一聽急的叫道:“咋回事?剛才不好好的嗎,怎么暈一下就這樣了。”
張浩民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現(xiàn)在的情況就跟剛生孩子的產婦一樣,只會更嚴重?!闭f著還伸手到王書舟的頭發(fā)里摸了摸,手出來后很潮濕,又道:“可能他剛才的救人消耗太多,也太快了,短短幾分鐘內消耗了他身體里所有的能量儲存和潛能?,F(xiàn)在放松下來,他的身體在慢慢恢復,可因為消耗過于巨大,所以導致自身恢復供應不上,因此導致深度昏迷。這種情況要給他及時補充有機物、能量和水份,不然他會產生嚴重脫水和營養(yǎng)不良,最后導致貧血或者各個臟器衰竭,就真的一直睡下去了?!?p> “啊,快,離這里不遠有一個療養(yǎng)院?!被貋淼男熨灰荒槗鷳n地催促著大家上車,一邊說。
七人上了車,徐倩在前開著霸道領路,她恢復不就,卻顯得精神抖擻,大家不禁對龍圖棒更加感興趣了。
車上徐倩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電話,用的車載藍牙系統(tǒng),所以霸道上的五人都聽得到,只聽里面?zhèn)鞒鲆粋€蒼老的聲音,顯然很高興地說道:“小倩,你想起來給爺爺打電話了,呵呵?!?p> 徐倩卻急急道:“爺爺,我有個朋友身體不好,我想讓他去楊伯伯的療養(yǎng)院住一陣。”
電話那頭的老人不緊不慢地說:“你回國這些天了,也不來陪我,你自己和你楊伯伯說吧?!?p> 徐倩生氣道:“爺爺,你趕緊打電話,人現(xiàn)在昏迷著呢,等人沒事了我就去陪你兩天???!”
那頭等了會兒沒吭聲,車里幾人一陣緊張,都不敢吭聲。
不一會兒,那老人的聲音又來了,這次有點快了,說:“小倩你這個朋友男的女的,多大歲數(shù)?這是你楊伯伯問的,好做準備。”
徐倩氣著道:“別亂打聽了。他是我表舅,我媽本家的弟弟,二十三歲。”
電話里的老人又恢復了不緊不慢的語氣道:“表舅?王家村那里的?王老頭老家的人我沒見過,回頭你領他來,我瞅瞅?!?p> 徐倩說:“好的,好的,您歇著吧,我在開車呢!”
老人說:“你開車還打什么電話?注意安全,記得來陪我。亂彈琴……”說著那頭掛了電話。
幾人一聽松了口氣,徐倩也不多說什么,專心致志地把車開的飛快。四十來分鐘后,車子開到了一處風景優(yōu)美的度假區(qū)。這時候已經很晚了,大門口有三個保安在值班,徐倩直接開車到值班室窗口下,對里面喊道:“療養(yǎng)院的?!闭f完從兜里掏出一個紅色的證件。
三個保安一看證件,其中一個雙手又遞給了徐倩,電動門緩緩打開了。徐倩一腳油門就進去了,后邊王奎伍與張會廷的貨車也跟了上去。
這個度假區(qū)非常高檔,不是那種粗制濫造的迎合普通百姓的地方。里面一棟棟造型別致的三層別墅,掩映在修整的賞心悅目的松柏與各種綠植之間。各個別墅四周的草坪上都裝飾著,各種充滿藝術氣息的雕像、噴泉、花架或者造型各異的景觀石。草坪邊裝著的地燈,把每一棟別墅和一些優(yōu)美的景致都照的朦朧神秘。各個別墅之間修有整齊的青石板路,被路邊優(yōu)美的路燈一照,泛起一層水面般的光亮。用于開車的柏油路十分平整,車開在上邊很平穩(wěn),雖然不時地轉彎、爬坡、下坡但非常舒緩愜意。沒轉一個方向,都會有吸引你的地方。比如怪石嶙峋下的小河,優(yōu)美楓樹下的棋盤,湖邊的咖啡桌等等,讓人目不暇接。
徐倩最后把車開到了一個山腳下的大院,門口是兩個武警衛(wèi)士在站崗。兩個武警見有車來,其中一個伸手示意停車。徐倩把車停在了黃色的警戒線外,下車朝他走過去,又遞出了那個紅色證件。武警看了看,走到崗亭里打個電話,然后跑步到徐倩身前還了證件,敬禮道:“請進?!闭f完他又回到崗位上。電動門緩緩打開了。
車開到一個三層的白樓前,已經有五位醫(yī)護工作者在等著。大寶把王書舟背進病房,這五人圍著他一通忙活。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醫(yī)生最后道:“現(xiàn)補充體液和葡萄糖,穩(wěn)定后補充氨基酸。”又對徐倩幾人說了一下王書舟的大致情況,基本和張浩民判斷的一樣,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補水和營養(yǎng)液等著他慢慢恢復。
見沒什么事王奎伍自己回家了,畢竟那個特大的耗子還活著,他想去用水泥封死盜洞。再說他那個鴨山也該忙活了,大寶卻不愿回家,想跟著王斌亮出來看看。王斌亮十分高調地向王奎伍表示,這個侄子他會當親兒子待。最后王奎伍答應大寶,讓他回家跟他母親告別,一塊堵了盜洞再過來這,反正也不遠。
療養(yǎng)院給幾人安排了住處,都是很高級的房間,生活用品一應俱全。他們也沒什么事,就整天在王書舟病房里打牌、侃大山,還不斷地研究者龍圖棒。張會廷雖然六十開外,但是性情好爽,還特愛玩,尤其是和年輕人在一起更顯得是為老不尊。他也確實喜歡王斌亮和大寶另個,常說要是在二十多年前這倆一定是他的得意弟子,太對脾氣了。
張浩民請徐倩幫忙專門在療養(yǎng)院了弄個房間,研究起了變異老鼠的材料,還有大寶和徐倩的血液樣本,想弄明白和正常人有什么區(qū)別。
值得說的是,第二天徐倩的十根手指的月牙果然都變成了紅色,至于腳趾頭變了幾個,她沒說。她看到手指變化后,迫不及待地把龍圖棒拿來滴了幾滴血??吹烬垐D棒果然有變化后,她也是開心不已,把王斌亮眼饞的不行。至于她對龍圖棒的功用卻弄不明白,只是經她滴血的龍圖棒變重了,她自己拿著感覺也就十來斤,放在秤上卻七十多斤重,翻了七倍多。比大寶滴血后的重量重了不少,據(jù)她分析這可能跟手指上月牙變化的多少有關系。對于她來說,手指月牙的顏色變化根本不是問題,她決定以后就涂深紅色的指甲油。
王斌亮為了也能用龍圖棒,讓大寶學著王書舟的樣子,在他脖子后邊也捅了半天,可除了脖子紅了,屁效果沒有。大家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看來只能等王書舟醒來才能弄明白了。
這時的王書舟表面上安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其實在他那神秘的意識世界里,他正在看電影。在鴨山上時,他接到大寶滴血以后的龍圖棒,因為重量增加,他自然地用了力,長期修煉天元調神決得來的靈氣早跟他血脈一體,不自覺地和龍圖棒接觸了。這一接觸,天元靈氣仿佛又找到一個非常熟念的親人,一下子就沖進了龍圖棒內。而龍圖棒在天元靈氣沖進來后,它自身經過長年累月積累的一種生命精華,也如發(fā)現(xiàn)親人一般,迅猛地沖入了王書舟體內,直接進入了他的意識中樞。
王書舟本人從沒有聽人說過這種事,連他父親及爺爺都不懂。被龍圖棒內的生命精華一沖,本身意識差點被沖散。如果他的意識被沖散了,那么他就真的是離魂證(植物人)了。還好龍圖棒的生命精華只是過于激動而已,并沒有惡意,而且它本身就和天元靈氣是互補關系,這才沒有破壞掉王書舟的意識,如果換了另一人估計就慘了。其實這里面還涉及到更深更隱秘的一些事,只是包括王書舟的祖上也不知道。
可是生命精華確實是太迅猛,沖撞了王書舟的意識中樞,雖然沒有散掉,但也讓他陷入了短暫昏迷。生命精華與王書舟體內的天元靈氣經過簡短的交融,形成了另一種神秘的東西,它仿佛有了一點意識,它幫著王書舟把他的自身意識中樞穩(wěn)固了一下。
等王書舟的意識中樞穩(wěn)固后,他就清醒了,然后他覺得應該是在他的腦海里,他看到了一團淡紅色的光團,就像是神話小說里的情景似得。這光團他感覺很親切,它散出來的光線使得他很舒服。正在他不明所以的時候,光團射出一道光線,也不知道射在那里了。他就覺得他的腦海里多了一些東西,一堆文字,文字慢慢地自己整理成了一片文章,像是他學過很久背熟了的一樣。他馬上就理解了意思,是《天元調神決》的第二節(jié),有一千三百二十九個字。等他默默想完一遍,有感覺到了修第一節(jié)時的氣感,光團讓他明白了這是‘天元靈氣’。對于這天元靈氣的運用也明白一二,還有救人的方法,就是利用天元靈氣溝通龍圖棒里的生命精元,兩者結合確實能治療很多種疾病。第二節(jié)跟第一節(jié)有很大的不同,他修煉第一節(jié)時,有很多招式配合呼吸,而第二節(jié)則類似于招式加冥想,要放空自我。他一時興起想練一練可他一動,意識就回到了現(xiàn)實里??吹搅送醣罅梁痛髮?,其他人去送徐倩了。
等他努力救徐倩時,出現(xiàn)了一點意外,他發(fā)現(xiàn)徐倩身體里的毒很難去除。這種毒跟他的天元靈氣以及龍圖棒的生命精華有些類似,仿佛是遠親一樣。他通過龍圖棒傳過去的靈氣和精華的結合體,一碰到毒素就有融合的趨勢,他可不敢讓其融合,只能是加大力度,幾乎超出了他自身的極限。毒素還是不敵結合體,終于被清理干凈,接下來就十分簡單了,可這就跟拔河一樣,一方突然撤力另一方面還在鉚勁,結果是他輸出的結合體把徐倩全身給刷了一遍,才又回到了龍圖棒里。而且更倒霉的是,這種天元靈氣和生命精華的結合體一進龍圖棒就安家了,即便天元靈氣也不回來了,到最后他是損失慘巨啊。
現(xiàn)在病床上的王書舟,身體是消耗過巨動不了,可神志經過龍圖棒和自身靈氣的鞏固,比常人強大不少,所以識海卻沒什么大事,意識是清醒的。尤其是旁人將龍圖棒放他身邊時,龍圖棒會和他‘聯(lián)絡’讓他進入當初那種在識海里練功的效果。后來醫(yī)生發(fā)現(xiàn)他的腦電波變化,及時地告訴了徐倩和王斌亮,于是龍圖棒就一直握在了王書舟手里。因為醫(yī)生說這樣能讓他盡快醒來,當然他們沒有說出龍圖棒的神秘之處。
于是,王書舟就一直在識海里,觀看那些龍圖棒傳給他的意識,那仿佛是龍圖棒一段段的經歷。很雜很亂,最多的是當他被使用時的經歷,比如戰(zhàn)斗、治療、以及和天元靈氣融合是的快活感受。這些都很模糊,但仿佛像電影片段一樣,印在了王書舟腦海里。王書舟從里面看到了其他人使用龍圖棒時的片段,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區(qū)別;還看到了一股強大的天元靈氣為龍圖棒帶來了很多很多好處;還有幾次治療疾病時遇到的各種情況,讓他明白了自己個徐倩治療是多么的愚笨;以及龍圖棒的失落,將近二百年的憋悶;和再次遇到天元靈氣的喜悅。王書舟感覺龍圖棒有了生命,正在給他講述它的過往,確實它就像個孩子,在不斷語無倫次地給他這個親人敘述著它所經歷的酸甜苦辣。王書舟從它的講述里,零散地學到了很多關于使用龍圖棒的事情。他很想詢問,可是他試了很久都不行,只能看著那團紅光,不時地射來射去。
就這樣王書舟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這天他感覺突然有人動他,他想睜開了眼睛,廢了很大勁也睜不開。這時他聽到徐倩喊道:“他醒了,快叫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