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偏心她,不心疼我!新衣服給她都不給我!”這下陸金玲就更加委屈了。她不服氣。從小她就是爹娘眼中的寶,而那個金鎖算啥,她就是一個丫鬟命,賠錢貨,什么都不配得到。
“你胡鬧什么?我什么向著她不向著你了,我就是把你寵壞了。”陸正元有些生氣了,氣這個女兒拎不清。
可女兒還在淚眼婆娑的控訴他,他接著說,也是說給妻子陳氏,“她馬上就要離開陸府了,讓她打扮好看點,也是為了沈長發(fā)能看上眼。一件衣服你們就看上眼了,真是沒出息。我們還拿她換了一百五十兩呢!”
“再說了,她現(xiàn)在穿在身上了,誰能讓她脫下來?你嗎?你能?”這話是問陳氏,“現(xiàn)在全家上下都怕她,她要是不脫下來,誰敢上前給她扒下來!?我現(xiàn)在看那丫頭都怵的慌……”
聽陸正元這么說,陳氏不說話了。
金玲撇嘴說,“我才不稀罕她那件衣服,她穿了我才不稀穿!我就是怨爹你對她好對我不好……”
這是實話,陸金玲看了金鎖都嚇暈過去了,思想上她認為金鎖現(xiàn)在就是個活著的死人,會動的鬼!她上身的衣服,她真不敢穿!
“別鬧,你哪只眼看我對她比對你好了,我把她賣了,我可沒把你賣了吧???”陸正元說,“我還打算給玲兒找一個稱心的金龜婿呢!在爹心里,玲兒才是爹的寶貝!”
陸正元拿手刮刮女兒的鼻子,很是寵膩的樣子。
兩個女兒,同人不同命!待遇大不同!
最后陳氏也沒把銀子把去,陸正元以她收不安全的理由收走了。說等過這段時間,家里太平了,或者賊落網(wǎng)之后,再給她一筆錢。陳氏也不好說什么。
她頭發(fā)現(xiàn)在還荒著,難看的要死,她覺著陸正元看她的眼神都有種嫌棄……
她認為丈夫?qū)λ膽B(tài)度和她的美丑掛鉤,要是她頭發(fā)沒被燒,還是烏黑亮麗,今天這錢肯定就給她了。
她該怎么才能讓頭發(fā)長的快一點兒呢????真是越想越頭疼。
啊啊啊!可惡的金鎖,這個該死的臭丫頭!活該她被賣給老頭子!
次日早上天剛蒙亮的時候,沈家來抬人的青灰色轎子就來到了陸家。
來人是沈家的管家,他帶了四個抬轎的轎夫,本來抬像金鎖這種小姑娘,兩個人就綽綽有余,不過,管家擔(dān)心怕小姑娘萬一不情愿,路上萬一有個差池,就多帶了兩個人,這樣保險一點。
陳氏和陸正元帶了好幾個下人,一起圍在了林平安的房間外。要求她上沈家的轎子。
為啥要帶這么多人,還不是害怕,底氣不足!
“金鎖,沈家已經(jīng)來人了,正等著你呢。”陳氏冷冷的對林平安說。
“你最好識相點,自己走上去,要不然讓人捆著,受罪的還是你自己……”陸正元這話說的,根本不是一個為人父的,和販賣人口的人販子差不多。
反正他錢收了,不存在忍不忍心一說。親情這兩個字,在金鎖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今天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這樽霉神必須送走,要不然陸家永無寧日。
林平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還有他身后帶的一堆人,眼中絲毫沒有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