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唯一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趁王蹊還未娶正妻之前,先牢牢控制住王蹊的心,最好能生下長子,這樣的話,就算正妻進門,也奈何她不得!
想到這里,葉綰綰嘴角浮出一抹笑容,顧不得那女子打聽王蹊的事,大踏步走出了繡莊。
回到平康坊,葉綰綰去了假母屋子,大手一揮,將假母所討要的銀錢系數放在桌上。
“花媽媽,銀錢我已湊夠,希望媽媽說話算數!”
假母心里暗恨這小娼婦這些年竟攢下這么多,又恨自己當時說的數目太低,無奈只得收了銀錢,找出身契和籍契,交給葉綰綰。
葉綰綰也不耽擱,回到房間就收拾東西,當天就離開長安,帶著使女小魚,往隴右軍營而去。
到了隴右,葉綰綰和使女小魚找了離軍營最近鎮(zhèn)上一間驛館安頓下,每日早上乘馬車去往軍營。
葉綰綰自知軍營重地,也不擅自靠近,就在軍營的大門前遠遠站著。
門口的崗哨瞧見有個美貌絕艷的女子站在軍營門口往里張望,遂過去驅趕她。崗哨職責在身不得不趕,又心生憐香惜玉之情不好動粗。在軍營呆久了,母蚊子都覺得好看,更何況眼前真是一美艷女子?
崗哨走上前,盡量保持語氣平和、目不斜視,說道:“小娘子,軍營重地,閑雜人等切勿靠近,還是快快離開吧!”
“那我站遠一點可以嗎?”葉綰綰楚楚可憐地說道,好像下一瞬就能掉出兩行淚來。
崗哨心有不忍:“可以的,你站在五丈開外吧!”
十月中旬的隴右已經下雪,葉綰綰一身大紅羽紗棉披風站在雪地里,竟然成了隴右軍中的一道風景,下午的時候,軍營里已經傳遍了,人人都出來看。
王蹊也到賬外遠遠地看了一眼,離得太遠,沒認出來,又因為風雪實在太大,不愿意走遠,又縮回帳內了。
天快黑的時候,葉綰綰回去了。第二天早上,她又來了,還是站在昨天的那個位置,只是定定地盯著軍營里面的營帳。
今天的崗哨已換了一個人,昨天遠遠地看了一眼,今天近了看,這小娘子果然生得好相貌,也是有意搭訕,上前問道:“小娘子,你今天怎的又來了,是在等什么人嗎?”說道最后語氣已經很孟浪了。
葉綰綰故作驚訝地抬頭問道:“你怎么知道?”
崗哨一邊大笑一邊回頭沖另一個崗哨說道:“果然是來等情郎的!”又回過頭問葉綰綰:“小娘子等哪位郎君???我可代你通傳!”
“奴家等王三郎王蹊!”
不一會兒,軍營里炸開了鍋,甚至腦補出了不同版本的絕色美嬌娘萬里追郎君的愛情故事。
王蹊早上訓練回來,還來不及回自個兒營帳,就聽見有幾個士兵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隱約還聽到自己的名字。
王蹊湊過去一聽,那士兵正好說道起勁處:
“睡了一夜,王三郎拍拍屁股走人了,人家小娘子心里不甘,就千里尋到這里來,問王三郎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