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nèi)。
中央位置有著一彎清澈的池水,能夠看得清楚下面那林立交錯的龐大樹根。
樹根交錯,蔓延至池水底部,水面若分割線,將那棵不知道存在多少歲月的古樹給分割成了兩半。
上半部分的粗壯根莖支撐著上面那盤纏在一起的虬枝。
虬枝很粗大,纏纏綿綿的,用自身的力量散葉結(jié)果。
如今已入秋,這座宮殿外面的樹葉都是枯黃的。
意外的是,這棵古樹有些不同,它上面的葉子還很清脆,若春天萬物復(fù)蘇時的模樣。
寶藏樹上寶藏果,寶藏樹下你和我。
這句話形容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剛剛好。
充滿碧綠朝氣氣息的寶藏樹上,此刻正慢慢的結(jié)著數(shù)十顆金燦燦的果子。
那便是可引得無數(shù)人爭奪,廝殺的寶藏果。
寶藏果,枝葉透青綠,果子有著似黃金澆鑄的表層,成熟之后,金黃色的表面層又會像被腐蝕一樣,出現(xiàn)點點青綠。
未成熟的時候,寶藏果內(nèi)會有著劇毒。
就算是不小心碰觸到,也會輕則經(jīng)脈俱毀,重則命喪黃泉。
它的氣味是藥香味的,彌漫在空氣當(dāng)中仿若有著凈化空氣的能力,使吸入這股氣的武者有著靜心的作用。
寶藏樹前,一少年站立。
看向那寶藏樹上的果子滿滿的都是貪婪,以及激動。
周樂天,葉術(shù)歡的老大。
“距離這棵寶藏樹成熟應(yīng)該還有些時間?!笨粗强脤毑貥渖厦爸鸸獾膶毑毓?,周樂天將眸中的貪婪收起,輕聲低喃。
寶藏果必須要成熟,也就是表面上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青綠點才可以。
那些青綠色的點點其實起的就是腐蝕的作用。
只不過并非是將寶藏果內(nèi)的能量成分腐蝕掉,而是將其中的毒素腐蝕掉。
收腿,盤坐在地,不斷地挺立起筆直后背。
修煉,眸光微抬,時不時的看一眼寶藏樹。
接下來他便陷入到了漫長的等待中。
稍稍的過了片刻之后,忽悠腳步傳出。
自大殿光亮的門口傳來。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周樂天聽見腳步,雙眸張開,一抹精光從其中散開。
聞其聲,知其人。
腳步輕微,似有腳尖點地,步履溫柔,來者應(yīng)該是一個女子。
“不想死的話,就離開?!辈辉仡^,淡漠的聲音就已經(jīng)輕飄飄的從他的口中傳出。
他有這個實力說出這個話。
畢竟他的實力已經(jīng)是武徒六重了。
來者沒有回應(yīng)他的話,徑直的踩著地板朝著那棵寶藏樹走去。
“你竟然沒有摘下寶藏果?”蘇雅輕聲開口,聲音輕靈。
“蘇雅?”周樂天聽見聲音后,皺了皺眉頭。
回過頭,一眼看見了正慢步走向這里的持傘少女。
“想死的話你可以試一試,看看摘下寶藏果會有什么后果?!敝軜诽燹D(zhuǎn)身,淡漠的看了一眼蘇雅,譏諷的說道。
“嗯?”蘇雅一愣。
隨即意料到什么,目光落在已經(jīng)有些許綠點點的寶藏果。
“這是有毒的寶藏果?”目光凝重,蘇雅低聲道。
她沒有見過寶藏果,自家內(nèi)以及那些人也沒有多少人了解這個。
只是聽聞過寶藏果這個東西,很厲害。
所以,并不知曉這個令人瘋狂追逐的東西,身上會存在著劇毒。
這樣想著,她感覺到了一陣子的顫栗,寒栗感瞬間傳遍全身。
若不是有周樂天在這里的話,或許她剛一到了這里就會去摘那上面結(jié)著的果子。
那她的后果將會不堪回想。
“你為什么會提醒我這個?”蘇雅凝神,直視著周樂天的雙眼。
他迷戀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據(jù)傳聞?wù)f,周樂天他喜歡男人,而且還和他的那個大狗腿子葉術(shù)歡保持著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
而且,她也清楚自己沒有優(yōu)秀到十全十美的地步,不可能是每一個人都會癡戀自己。
最主要的還是這樣決定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一個重要位置。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為了一個“愛”字,而放棄原本該擁有的輝煌人生。
那是一個極其愚蠢的選擇。
在蘇雅感覺,她的追求者當(dāng)中除了以前的林木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如此。
“蘇雅,你很愚蠢,誰能一個人獨吞掉這數(shù)十枚寶藏果?”周樂天直視著她的雙眼,用最霸道的態(tài)度說著最弱的話。
“并且,一旦未成熟的寶藏果脫離掉寶藏樹的哺育,就再也不會成熟,毒素會永遠(yuǎn)的留在其內(nèi)?!?p> “這樣,就會浪費掉一個本該是鑄就強大武者的東西。”
周樂天霸道的眼神斜視著蘇雅,平靜的說道:“合作一下如何?你我對半分。”
他很自信,很自信兩人的合作就能夠?qū)⑦@十二枚寶藏果給獨吞。
事實上就是如此,一個武徒六重,一個武徒七重。
兩人站在同一陣營,幾乎已經(jīng)算得上是這個秘境當(dāng)中最強的了。
蘇雅眸光閃爍,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復(fù)他的話。
大概也就是兩三秒的時間,蘇雅剛想開口的時候,門口突然又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
接下來,十道身影出現(xiàn)。
皆是穿著修煉服裝的少年。
他們的面容多數(shù)是平淡的,仿佛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淡漠。
隨著前兩個人進(jìn)入到殿門所在,映入到那片陽光當(dāng)中。
接下來,他們又是迅速的分散開。
五人一排,各自立于高大莊嚴(yán)的殿門前。
這動作像是在開道。
“是他來了?”看了這陣仗,蘇雅與周樂天對視一眼。
眼中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絲詫異,詫異當(dāng)中還帶著絲微的誠恐。
“兩位可是來的好快,竟是先了王某一步?!逼毯螅谀鞘斯Ь吹哪抗庀隆?p> 一左手執(zhí)扇的錦衣少年走了出來。
一身裝扮若復(fù)古,但同時又多了一點讀書人的秀氣。
手中的扇子看起來很是華麗。
一幅壯闊的山河畫印刻在其上,山河上又雕刻了三個字。
三個字倒是很樸素,像是由黑色筆墨寫成。
倒是結(jié)構(gòu)看起來多了一份磅礴,很有威勢的感覺。
王賢,蘇山市那個極其神秘的王家嫡系子弟,并且還是這一代唯一的獨生子。
王家在蘇山市給人的感覺是一座被忙忙煙霧繚繞住,帶著一層薄薄的面紗的高山。
可望而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