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底下的大廳猛地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緊接著一陣嘈雜的轟鳴伴隨著刺耳的尖叫聲也響了起來。
“……打架啦,天殺的!”
一個嘹亮清脆的女聲陡然間響起,那是這間酒樓的老板娘發(fā)出來的叫聲。
“怎么回事?”
“打劫的來了?”
周通和寧樂天同時一驚,兩人的嘴巴瞬間張開老大。
寧樂天忽然跳起離開了座位,三步兩步就到了周通的身邊。
“你干嘛?”周通見寧樂天快速的朝自己伸手過來,他立馬臉色一變,問道。
寧樂天也不回答,劈手就從周通手中將那個裝銀錢的布包搶了過來。
就只見,寧樂天飛快的將裝銀錢的布包扔到了酒桌底下的一個小木桶里面。
這個木桶不大,正是酒樓用來給食客裝垃圾用的,也就是裝些剩菜剩飯和骨頭殘渣之類的東西。
“你不是說打劫的來了么,我把錢藏起來,裝垃圾的木桶,劫犯應(yīng)該是不會去搜的,安全……”寧樂天連忙點頭道。
“呃,有道理……”周通也忙點頭。
“可是……樓下好像叫的是打架,不是打劫……這里可是縣城,怎么可能有人打劫?”李碩搖搖頭看向?qū)帢诽?,他點頭道。
呃,不是打劫?
寧樂天連忙彎腰朝著木桶里面看去。
木桶里面臟兮兮,都是垃圾和油水,寧樂天只好拿了一雙筷子在木桶里面翻找,最后才找出那個布包。
看著臟兮兮全是油漬的布包,寧樂天頓時一陣無語,都怪自己剛剛反應(yīng)太過敏感了啊,他心想。
“走,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李碩慌忙叫道。
于是,在李碩的帶領(lǐng)下,一眾人等出了包間,快速奔到了二樓的樓梯上朝著下方的客廳觀望。
“這……苗人和侗族人怎么打起來了?”吳德才臉色煞白,他哆嗦著縮回腦袋,嘴里顫抖著說道。
“應(yīng)該不會打上來吧?可別殃及咱們啊……”張伯湯也哆哆嗦嗦的伸頭看了一眼下方的情況。
周通更是膽小,直接就躲到了寧樂天的身后去了。
寧樂天也好奇的朝著底下的客廳觀望,他只看了一眼,嘴巴又瞬間張開老大了。
武功!這么厲害的功夫!
這些苗人和侗族人,竟然都會武功,似乎還非常厲害!
就只見樓底下的客廳中,此刻兩撥客人已經(jīng)打做一團,亂糟糟一片狼藉。
寧樂天看見,樓下的苗人當(dāng)中,一名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女,此刻宛如翩翩起舞的舞蝶,正在客廳的空中輾轉(zhuǎn)騰挪。
那苗家少女速度快到極致,簡直就像在空中飛舞一般,她手上抓著兩柄銀燦燦閃爍著寒光的短刀,雙手舞動翻飛,動作簡直讓人眼花繚亂看不清軌跡。
這樣的速度和動作,寧樂天也只是在前世的電視和武俠電影當(dāng)中才見到過,因此他才會如此驚奇。
不會吧,這樣年輕的女子,竟然有如此不可思議的武功,她是怎么練出來的?
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如此神奇的武功?這女子飛來跳去,簡直和傳說當(dāng)中的輕功一模一樣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還有那些苗人大漢和那些侗族青年,似乎也一個個身手了得,兩撥人正打的歡,圍成了一團,刀光劍影,就連人影都分不清誰是誰了。
竟然都會武功,似乎都還不弱!
估計他們當(dāng)中隨便哪一個朝自己來一下,自己也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寧樂天輕輕拍了拍胸口心想。
“怎么辦?咱們……”周通嚇得臉色煞白,他站在寧樂天身后緊張無比的小聲道。
“應(yīng)該沒事吧?他們可能是尋仇打架的,跟咱們沒關(guān)系,咱們先別下去,說不定城里的捕頭和巡城的兵丁或是衙役,他們會過來……”寧樂天小聲道。
“別出聲,等下趁他們沒注意,咱們溜走……待在這里可不安全,大家別出聲……”吳德才也低聲道。
于是,寧樂天等幾人全都蹲在二樓的樓梯上,一個個龜縮著腦袋悄悄朝著底下觀望情況。
畢竟,李碩、吳德才和寧樂天等人全都是讀書人,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更別說武功這些了,遇到這種事情,他們自然是嚇得只能躲躲藏藏了。
酒樓底下客廳亂作一團,只見人影閃動,各種碰撞聲不時發(fā)出,桌椅板凳到處亂飛,甚至還有血光飆起,還夾雜著慘叫聲響起。
寧樂天看見,那個先前見到的酒樓胖掌柜,此刻趴在柜臺的酒壇子旁邊,他弓著身子,正瑟瑟發(fā)抖。
而兩名伙計,也嚇得躲在柜臺邊上的一張桌子底下渾身顫抖著。
咦?那個老板娘呢?
寧樂天細(xì)細(xì)看了一下,他卻是沒有見到酒樓的老板娘去了哪里。
幾名苗人漢子似乎非常神勇,他們當(dāng)中一人拿著短刀護衛(wèi)著那個年紀(jì)最小的丫頭片子,其余的漢子,卻都個個發(fā)狠,拿著兵器朝著那些侗族青年沖了上去。
“轟隆!”
一張客桌陡然間飛了起來,朝著那名苗家少女頭頂罩了過去。
“這……太恐怖了!”寧樂天低聲驚叫。
剛剛這一幕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張桌子,只是被一名侗族男子用腳輕輕一挑,整張桌子就飛了起來。
這樣子的桌子怎么的也有五六十斤,人家只是用腳隨意一挑就飛了起來,這侗族男子的力氣得有多大?簡直是不可思議!寧樂天看的是目瞪口呆。
然而,下一刻的情形,寧樂天看的更是驚呆了。
就只見樓下的那名苗家少女,她眼見一張桌子朝頭頂而來,少女猛地朝著頭頂一掌劈了上去,正好劈在桌子上面。
“轟!”桌子瞬間四分五裂!破碎的木屑到處亂飛。
一掌能劈碎桌子!莫非這就是傳說當(dāng)中的內(nèi)功?寧樂天腦袋里面瞬間想到了這個。
可是,這個女子,年紀(jì)很小啊,看樣子也就十幾歲,她是怎么練出這么厲害的武功的?莫非是在娘肚子里就開始練武功?寧樂天腦子里面胡亂想到。
而就在此刻,街道外面又傳來一陣巨大的腳步聲和嘈雜聲。
“什么人在這里打斗!無法無天了么?”有人高聲叫道。
寧樂天等人聽到街道外面的腳步聲和喊叫,于是一個個連忙朝著樓梯的一扇窗戶跑了過去,透過這扇窗戶口可以見到街道外面的情況。
“是捕頭和衙役,這下好了!”李碩朝著街道下面看了一眼。
寧樂天也朝著窗戶外面查看,他發(fā)現(xiàn)街道上面來了幾十名穿著公服的衙門捕頭,甚至他還看見酒樓掌柜的婆娘也正站在門口的街道上。
看樣子剛剛這老板娘就是去找捕頭了,寧樂天心想。
透過窗戶,寧樂天見到酒樓街道上面到處一片亂糟糟,到處都是奔走的人群,哭喊聲一片,那些捕頭正在驅(qū)趕人群,而那老板娘正和一名領(lǐng)頭的捕頭說著話。
酒樓外面。
“什么人在打斗?在哪里?莫非是強人賊子?”領(lǐng)頭的捕頭厲聲朝著老板娘喝道。
“哎喲,王捕頭,就在我家店里面……”老板娘一臉焦急的朝著捕頭說道。
“我那當(dāng)家的還在里面呢,若是有個好歹該怎么辦?王捕頭你快帶人進去……”老板娘焦急的說道。
“哼!老子辦事用不著你來教……一邊去……”王捕頭喝道。
“兄弟們,進去看看……”王捕頭朝著一眾同僚叫道。
于是,有兩名捕頭抓著腰刀,朝著酒樓里面沖了進去。
樓上的寧樂天等人見到門口的捕頭沖了進來,頓時他們?nèi)妓闪艘豢跉狻?p> 然而,僅僅是一瞬間,那兩名沖進來的捕頭又飛快的掉轉(zhuǎn)身去,朝門外跳了出去。
“王頭,打斗的賊子已經(jīng)跑了……”一名捕頭高聲叫道。
“跑了?”姓王的捕頭一愣。
酒樓里面打斗聲不斷,自己的下屬卻說賊人跑了?看樣子情況有些不對勁!
于是,王捕頭也快步到了酒樓門口,他朝著里面看了一眼。
瞬間,王捕頭也飛快的掉頭跑到了街上。
“賊人朝著西街跑了,兄弟們快追……”王捕頭抽出腰刀在頭頂拼命晃動,隨后帶頭朝著街道西邊狂奔而去。
一眾匆匆而來的捕頭,全都緊緊跟在那位王捕頭身后,瞬間跑了沒影子了。
“天殺的?。 苯值郎厦?zhèn)鱽砝习迥锏钠鄥柦新暋?p> 在酒樓二樓窗戶邊見到這一幕的寧樂天等人,也都一個個驚得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