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娃出的這是什么題目?這還是算題嗎?怎么算答案?
此刻,私塾院子里面,不光是張伯湯和吳德財兩人發(fā)呆,就連整個院子里的學子全都呆了!
此時此刻,私塾院子里面唯一沒有發(fā)呆的,恐怕就只剩下兩個人了。
一個是出題目的寧樂天,另一個便是楊富貴。
這道題目,本來就是寧樂天自己出的,他自然早就心中有數(shù)了,怎么可能發(fā)呆。
而楊富貴,他在聽到寧樂天出題的時候,也早就有了些心里準備,已經(jīng)預料到一些奇葩事情會發(fā)生了,因此他也沒有發(fā)呆。
“呵呵!果然如此!和上次對付本少爺?shù)姆椒?,簡直一模一樣??!”楊富貴心中一陣冷笑,偷偷看了看張伯湯和吳德財,他嘴角悄悄勾起,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先前這兩個所謂的好友同窗吳德財和張伯湯,竟然絲毫不顧自己的臉面,在一眾學子面前提起自己被六狗子戲弄的事情,竟說自己出的題目是小兒科!
現(xiàn)在好了吧!本少爺出的題目是小兒科!讓六狗子狠狠戲弄了一番!
可現(xiàn)在呢?你們兩個出的題目,對于六狗子來說,是不是也是小兒科?
你們兩個,此刻怎么也張著嘴巴如同呆鵝?怎么不回答六狗子的題目?怎么也回答不上來?
還以為你們兩個多能耐呢!竟把本少爺貶低得一文不值!這次看你們丟臉不?哈哈!活該!
楊富貴心中幸災樂禍,他腦袋里面興奮的一通亂想。
“你這是什么算題?這、這根本就不是算題,沒有答案。你這是亂來一氣……”
終于,張伯湯忍受不了一眾學子的目光了,他狠狠盯著寧樂天看了兩眼,說道。
“是啊,你這放牛娃,根本就是亂來,這哪是什么算題?”吳德財也開口叫道。
于是,一眾學子的目光紛紛又落到了寧樂天的身上。
的確,在這些學子看來,寧樂天出的這道題目,根本就不是算術題目啊,根本無法進行計算的,又哪里有什么答案?
此刻,就連先前還一臉激動的周通等小童,他們也開始在心中懷疑寧樂天了。
放牛娃這是咋的了?莫非是給張伯湯和吳德財兩人逼急了?所以才出了這么一道亂七八糟的算題?
這哪里是算題?根本就不是算題???
周通等小學童也都心中胡亂猜測起來。
“咦?我說了是給你們出算題嗎?”寧樂天一臉的微笑看著張伯湯和吳德財。
“呃……”吳德財有些無語。
“這……你狡辯!”張伯湯咬著牙瞪著寧樂天。
寧樂天卻是無視了張伯湯和吳德財,他目光掃視了一圈院中的一眾學子。
“諸位,你們剛剛可曾聽見我說是出算題么?”寧樂天看了一眼眾多學子,他說道。
一眾學子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開口。
“我明明說,出個題目!根本沒說出算題或是別的,既然是題目,那就可能是任何題目,這有什么不對嗎?”寧樂天呵呵一笑說道。
這貌似說得有道理??!
許多學子回憶了一下寧樂天先前說的話,寧樂天確實沒有說出什么樣的題目,他們心中這樣想。
的確啊,放牛娃可沒說一定出算題呢,是張伯湯和吳德財兩人回答不上來。周通心中也這樣想到。
“你、你分明是在狡辯!”吳德財氣的張口結舌,他朝寧樂天叫道。
“哼!根本不算!”張伯湯也叫道。
一眾學子再次看向了寧樂天身上,他們想要看看寧樂天怎么回答。
或是,這放牛娃怎么狡辯!
“唉!假如,我是說假如,剛剛你們兩位是在參加縣試,你們粗心大意,沒有看清楚考官的題目,而后胡亂答題,或是根本不答題……”
“……最后,你們考砸了,你們卻怪罪考官,說沒看清題目,你們說說,結果會是怎樣?”寧樂天盯著張伯湯和吳德財,一臉嚴肅的說道。
頓時,張伯湯和吳德財面紅耳赤,根本做聲不得。
“若我是考官,你們自己沒看清楚題目,卻還敢跑來我這里胡攪蠻纏?我直接就讓衙役將你們兩個叉出去了!”寧樂天盯著張伯湯和吳德財,說道。
聽到寧樂天這番話,一眾學子,包括張伯湯和吳德財,全都不敢吱聲了。
這放牛娃這看似胡攪蠻纏的一通狡辯,怎么聽上去卻很有道理呢?
若真的是在考場上,自己聽錯或是看錯題,答不上來,莫非自己還敢去找考官的麻煩?
那是去找死!被考場的衙役叉出去已經(jīng)是最輕的懲治了!
眾學子們心中都如此想。
于是,整個私塾院子里面又再次安靜了起來,好久都沒有聲音,眾學子傻傻的望著寧樂天。
“可是……可是……”張伯湯仍舊不服氣,他看著寧樂天,嘴里結巴著說道。
“可是什么?你對我的話還有什么疑問?”寧樂天看著張伯湯問道。
“可是,你這道題,即便不是算題,那也沒有答案??!”張伯湯開口朝寧樂天說道。
于是,一眾學子的目光又落到了張伯湯的身上。
“第六個渡口村子叫什么名字,我剛剛聽了,只是忘記了,這個我不怨你,只怪自己太粗心了??墒?,那船夫叫什么名字姓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估計你是瞎說,只怕是你自己都不知道吧?”張伯湯盯著寧樂天,他開口道。
“你若是說出這個答案,我張伯湯就服你!”張伯湯咬著牙朝寧樂天說道。
聽到張伯湯的話,院子里面一眾學子的目光又落到了寧樂天的身上。
對啊,這個劃船的船夫姓什么?這誰知道???這只是放牛娃隨便胡亂說的一個題目,哪有誰知道?
所有學子全都冥思苦想,可他們卻根本想不出一個答案來。
寧樂天聽到張伯湯的話,他頓時就笑了起來。
“我說了吧,你們就是不好好聽題,結果不知道答案,卻來怪我?明明有答案,你們自己不知道啊,你們太粗心啦!”寧樂天搖著頭,他笑道。
“那你說,船夫姓什么?”
“對啊,你說出來,說得有道理,我們就服你!”
幾名學子紛紛朝著寧樂天叫道。
張伯湯、吳德財兩人目光盯著寧樂天,兩人等著寧樂天的答案。
“剛剛出題的時候,我是怎么說的?假如……假如你是船夫!假如你是船夫??!你姓什么?”寧樂天盯著張伯湯,他問道。
“我、我姓張啊。”張伯湯猶猶豫豫的開口答道。
“可不,船夫不就是姓張么!這么簡單的問題……唉!”寧樂天搖頭嘆道。
“哇!寧樂天,原來如此,原來是‘假如’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啊,哈哈!”周通瞇著眼睛想了想,終于聽明白了寧樂天的話,于是他大呼小叫起來,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子。
頓時,一眾學子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這簡直太簡單了??!
可是,自己剛剛怎么就沒有想到呢?莫非真的如寧樂天說的那樣,是自己粗心大意了,沒有聽清楚么?
一眾學子紛紛看著寧樂天,他們心中胡亂想著這件事情。
“我、我……唉!”張伯湯張嘴說了幾個字,最后他重重嘆息一聲,卻是在寧樂天面前低下了腦袋,不敢再看寧樂天了。
吳德財更是羞愧難當!幾乎是不敢開口了。
“好厲害??!放牛娃,你好厲害啊,哈哈!我們贏了!我們贏了哦!哈哈!”周通哈哈大笑。
一眾小童,頓時一個個圍著寧樂天嬉笑起來,院子里面頓時亂糟糟一片聲響響起。
“成何體統(tǒng)!老夫就只是休息片刻,爾等就在這里胡鬧,真是可惡?。 本驮诖丝?,周夫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哇,夫子醒了,夫子醒了??!”
周通等小童嚇得頓時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