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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天子

第五十一章 熊孩子的轉(zhuǎn)變

僵尸天子 夫子無為 2072 2020-03-16 00:21:50

  他的秘密……沒關(guān)系,不出意外的話,他還會再活很多很多年??赡苓€會換一個地方,換一個身份重新開始。就算這些個人不能把它帶進(jìn)棺材也沒什么。屆時,這充其量只會成為一個傳說。

  直到有一日,新的傳奇故事降臨這座大陸。

  少帝走出天牢。只瞧著外頭亂哄哄的。是了,這人已經(jīng)不是皇太后了,自然不配讓整座城為她鳴鐘。

  唉,又下雨了。這洛氏是有多大的冤情啊。老天爺偏這么向著她!讓自己淋個透心涼不說,連那幾個大周忠臣也牽連上了,偏讓他們跪在泥地里送殯哭喪的。

  少帝笑了笑,復(fù)又返回天牢,向獄吏們借了把傘。只說是明兒托人送回來。

  獄吏們?nèi)耘f口稱“不敢”。

  私下想想,也覺得榮幸。能在皇帝跟前露臉兒,那可是飛黃騰達(dá)的第一步。想當(dāng)年,他們也是考過舉人的。只不過因為字兒寫得丑了點。

  考官不喜,看都不看就進(jìn)了垃圾簍。這才到府衙當(dāng)了個小吏。

  這恩科,到底還是不公。

  “陛下。”其中有一個斯斯文文的小吏,到底還是追了上來,撲通一聲跪倒,“微臣的策論。您就看上一眼吧?!?p>  拿人手短。少帝怎么也得看一看呀。他看了那小吏一眼。按理講似他這樣自小便是為帝位而生的人,是不會對這人心生憐憫的??赡莻€占過自己身體的家伙,也把他的記憶,留在了少帝的腦海中。

  你要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比你有才。

  少帝微笑著將傘和策論塞回那小吏的手中:“朕知道了。待過幾日丞相回來,你去見見他吧?!?p>  細(xì)雨連綿,一洗浮塵。竹杖芒鞋輕勝馬。

  怪道有人說,雨后的南郡才是真正的南郡。

  “啟奏陛下。洛夫人歿了?!狈讲抛吡艘话肼?,報喪的人便來了,眼眶干干凈凈的,幾小滴雨水便充作淚水了。

  少帝點了點頭,冷冷地問道:“離王怎么樣了?”

  “正鬧著呢……皇后娘娘在呢……”誰都知道“離王”二字在少帝這兒是個禁忌。來人自然小心異常,生怕觸了霉頭。

  南陽郡主?

  那他就放心了。惡人自有惡人磨。也罷。先象征性地露個面。畢竟有的時候,南陽和那洛卿卿還是挺異曲同工之妙的。

  “圣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后周這一對孤兒寡母,如今也剩了單只了。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呀。說來也奇怪,這孩子今天沉默得有點讓人害怕呀。

  “平身吧。”少帝環(huán)視四周,終于在棺材旁邊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他。

  不會吧,南陽這么厲害!!

  這離王殿下的心理陰影面積得有多大呀。

  少帝欣慰地笑了笑:“洛夫人之事,一切從簡。上王太后封號,朝廷諸臣公不必舉哀,百姓不禁婚娶?!?p>  “遵旨?!?p>  “風(fēng)策!你別太過分了!”離王像是猛地從睡夢中驚醒似的。他是真沒少帝居然會如此狂妄。

  連勝利者的故作姿態(tài)也不屑于擺那么一下子。

  “我要取你的狗頭,放在父皇母后的靈前。”他想撲上來。但可惜的是,離王還沒碰到少帝的衣角,便被侍衛(wèi)們麻利地按倒在地。

  少帝冷笑著喝道:“放開他!離王。別老像瘋狗一樣的亂咬人。你不是想要殺人嗎?行,給你這個機會?!?p>  離王似乎是讓嚇了一跳,向后退了兩步,雙眸中盡是畏懼之色。

  “叔父,離兒知錯了。”

  你知錯了……少帝只在心底暗自冷笑。方才他分別看見這人死命地攥著拳,將那滿是污泥的指甲嵌入手心。

  罷了,罷了……

  看在你爹寧缺的面子上,我再給你一個機會。這次機會用完,咱們便誰也不欠誰的了。

  少帝嘆了口氣,淡淡地說道:“知錯便好。”

  “叔……叔父。母后薨逝,皇祖母久病。臣不知還有何人可依靠。母后去時曾說。叔父與父皇相交甚厚,便是親兄弟一樣的。日后你叔父便是你親父。前先兒臣年幼無知,傷了叔父的心。還望叔父原諒?!?p>  孩子死了娘,果真一下子便長大了。少帝默默地聽著他說了這么許多,越聽越是心驚膽戰(zhàn)。

  可話已經(jīng)說到這份兒上了,也只得應(yīng)了。叫這離王守完孝之后,便搬到自己府上來同住。

  這分明就是引狼入室啊。

  少帝心下不快,匆匆地便離了靈堂。想要喝兩口酒吧,又怕有人借機發(fā)難。

  只拿著劍在院子里亂砍了一夜。

  次日洛太后出殯,他自然是托病不去的。只聽看熱鬧的人說,當(dāng)天太皇太后是扶靈痛哭啊,人人無不惻隱;而那離王則是端端正正,舉止得宜,人人無不敬佩。

  這兩個人,還真把他襯成了曹操董卓了。

  “離王能說出這些話,肯定是有人教的。至于這人是誰,還有待查證?!北娙藴愒谝粔K兒,疑神疑鬼,相互猜忌。

  太極打了一輪又一輪。

  少帝笑了笑。只怕這太極還沒打完,元首就已經(jīng)動手了。

  當(dāng)然,他最懷疑的人仍是巫桓,這一點始終沒有變過。

  而秦宜貞也始終沒有附和:“陛下。臣以為巫太傅根本就說不動離王。能讓離王殿下如此言聽計從的,在世的只有一人……”

  “何以見得?”

  少帝怔怔的,只是不說話。他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三十八年前,這人曾像教離王如何活下來一樣教過他。

  一個是為了卷土重來,一個為了茍且偷生。

  他呀,就是當(dāng)慣了皇子,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怎么也想不到,在別人眼里,自己竟什么東西也算不上。

  秦宜貞痛心疾首地說道:“陛下不要忘了。人家畢竟是親祖孫啊。祖母為孫子籌謀,又有何不可?”

  少帝點了點頭,微笑道:“是啊。我糊涂了?!?p>  “依臣看。咱們既然是要爭天下的人,那便不可拘泥于這些內(nèi)廷陰謀。與這些人又何必廢話呢?”秦宜貞說得起勁兒。她今日,非要將胸中丘壑,盡數(shù)吐盡不可!

  真是,這女子,比爺們兒還爺們兒。

  “那……此事交與你辦理。行嗎?你先試探一下,別出了冤/假/錯/案?!?p>  “朕就不去了?!?p>  一杯酒送上一送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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