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曉在房間里坐了小半時辰,突然感覺腹中難受無比,由于長久沒有吃飯,今天偶然一次的葷腥竟然讓他鬧了肚子。
“是誰跟我說修行之人可以百病不生的!”
章曉在心中暗罵,腹瀉來的很急,他現(xiàn)在再也沒有心情去擔心王祥瑞三人會不會出現(xiàn)變故,客房又沒有凈桶,他只得直接推開房門沖了出去。
由于不熟悉商府的環(huán)境,從房間中跑出去后章曉就像是個無頭蒼蠅一般,在各個院落里竄來竄去,情急之下體內(nèi)靈力不自覺就使用了出來。
不知為何,商府的下人很少,找了半天他也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問路的下人,所幸茅房的標志很是顯眼,找到之后他連問都沒有問上一聲,就直接沖了進去。
“??!”
驀地一道刺耳的尖叫聲響起,隨即又是一起拍打的聲音,然后章曉整個人便如一個斷線的風箏一般撞破茅房的木門倒飛出老遠,幸好在飛出去前他努力憋了住,不然更是丟人。
“來人啊,快抓采花賊?!?p> 隨即一個碧綠嬌小的身影隨即從茅房中走了出來,雙手叉腰的她,聲音中多了幾分凌厲,氣勢上更是十分霸道。
隨著她的喊叫聲落下,甚至還沒等到抓賊的下人來到,她便一躍而起,直接來了個大象坐飛機騎在章曉的身上。
章曉剛想開口解釋,便看到兩只粉拳對著自己的這張俊臉砸下,由于腹痛愈來愈急,他根本無法快速的調(diào)動靈力,干脆直接放棄了抵抗,只兩眼一閉任由兩個小拳頭在自己臉上任意蹂躪。
經(jīng)過九天雷霆的鍛體之后,他肉身的力量已經(jīng)到了非常強大的地步,這兩個小拳頭對他造不成傷害。
商玉依打的很是憤怒,她可是名副其實的黃花大閨女,今日被章曉破門而入,她覺得自己的臉面都要被丟盡。
由于方才云流宗四位弟子來到的緣故,所以商離一直沒有離開商府,在聽到寶貝女兒的尖叫聲后,他立刻向后院沖了過去。
商州城都到了如此危機關(guān)頭,竟然還有采花賊膽敢行那偷香竊玉之事,而且目標還是他商離唯一的寶貝女兒,不用說肯定是黑虎幫幫眾的所作所為,他一定要將其碎尸萬段。
商家的宅院并不大,再加上商離已經(jīng)用上了最快的速度,不過數(shù)息他便來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本想著一定要將那賊子碎尸萬段的他,定睛一看卻傻了眼。
“父親,你來的正好,yin賊已被我降服,你快去找根繩子他給綁起來,好以示正法。”見父親來到,商玉依停下已經(jīng)發(fā)痛的雙拳,朝著商離喊到。
其言語和行事風格,哪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模樣。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快快起來,怎敢如此對上人不敬!”
商離見自己的女兒一副兇巴巴的表情騎在章曉身上,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那個采花賊,心中好不容易醞釀的怒火隨之一消而散,趕緊快步走上前將女兒從章曉身上身上拉下。
同時在心里他則暗自確定了章曉的境界實力,玉依不過開山境后期的實力,章曉這都不敵其手,怕不是境界只有開山境中期。
“父親,什么上人不上人的,他就是采花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闖進女兒的茅房里,想要強行那茍且之事。”
商玉依被父親拉下,指著臉上毫發(fā)無傷的章曉,杏眼圓瞪,顯然她很是生氣。
聽到自己被人家當成了采花賊,章曉剛想開口解釋,腹中忽然又開始鬧騰,也來不及說些什么。
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他便飛快沖進了茅房,順便還不忘帶起掉落在旁邊的茅房門,當著兩人的面他可不好意思拉出來。
商離被章曉一系列的動作搞的有些懵,想開口解釋都沒有機會,只得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章曉雖然境界低微,但畢竟是云流宗的弟子,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商州城城主能夠招惹的。
而今竟然發(fā)生如此誤會,他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不知該向著誰。
商玉依被商離一瞪,小臉一耷拉,瞬間委屈起來,她不明白明明自己是被非禮的那個,為和父親卻要怪罪于她。
一陣噼里啪啦的釋放之后,章曉終于一臉滿足的從茅房中走了出來,心中更是暗暗發(fā)誓之后再也不吃凡世間的東西,起碼不能太油膩。
“商姑娘,實在不好意思,剛才事發(fā)緊急我沒有打招呼就沖了進去,有些唐突,不過我真的沒有看到什么?!?p> 章曉見商玉依一臉怒意的瞪著她,立刻上前解釋,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更不說不清了。
“哼!你這個登徒子?!?p> 商玉依銀牙一咬,扭過頭不在看章曉一眼,爹爹從小到大都沒有兇過她,今日不僅沒有向著她說話,而且還兇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就猜到眼前的這個臭家伙是爹爹重要的客人。
章曉還想在解釋解釋,卻被商玉依的態(tài)度給憋了回去,他是真的什么都沒有看到,而且茅房里臭烘烘的,他那里有心思去想那種事情。
聽到女兒和章曉的交談,商離理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便對女兒說道:“玉依,章公子乃云流宗上人,自然不是有意做出此等無禮之事,章公子都已經(jīng)道了歉,你也打了人家出氣,就不要在鬧小孩子的脾氣了,還不快道歉?!?p> 商離也是無奈,自己的女兒被人家做出此等無禮之事,自己竟然還要幫著人家說話,這種感覺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誰讓對方是云流宗的上人,而且自己現(xiàn)在還有求與他們,為了整個商州城,他只能委屈委屈之下自己的女兒。
這種委屈也是有底線的,介于章曉也是無意為之他才如此,如若章曉真的想做這出格的事情,不管對方是云流宗還是長天帝國,他都會與對方拼個魚死網(wǎng)破。
聽到商離的話,商玉依心中委屈更盛,眼睛中閃爍著淚光,即便知道了對方是云流宗弟子,她還是怨聲道:“爹爹,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你為何要幫他說話,難道云流宗的弟子做出此等事情就可以不用負責的嗎?”
此時的商玉依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活潑勁,她并不氣惱章曉,只是因為往日里最疼她的爹爹竟然沒有向著她,這才讓她傷心。
“商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本來我我也沒有看到并且做出什么,而且我剛才也挨了你一頓打,也算是扯平了,還有你說歸說可不要往云流宗上破臟水。”章曉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些不快。
此時,商府中一些聽到了小姐呼叫的下人都已經(jīng)聚了過來,他們并不認識章曉是誰,但是看到小姐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們就猜到定然是章曉這個采花賊欺負了小姐,一時間群眾激憤,紛紛想要動手替小姐教訓章曉這個賊子。
再見到周圍的情況,章曉更是眉頭一皺,心中更是不悅,他本就是無意闖入,如果真看到什么他也就認了,可本就是什么都沒有看到,在他進去的時候商玉依就已經(jīng)穿戴整齊。
而且他剛才可是實實在在的挨了打,雖然不痛不癢,但也是彌補了自己剛才的唐突,卻沒想到誤會竟然有越加越深的跡象,并且還上升到了宗門的名譽。
此等冤枉,他可不想默不作聲的受下來,體內(nèi)經(jīng)脈中雷靈力急速運轉(zhuǎn),只待眾人再有動作,他便要讓這些人見識見識雷靈力的威猛,也算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吾輩修行者踏入修行是為了什么,自然是為了快意恩仇,更加瀟灑自由的行走在這人世間,如果此等冤枉都要默不作聲,修行便也沒有了意義。
商離并未注意到章曉的表情變化,見到府中這些下人也要湊一湊熱鬧,為了防止事態(tài)發(fā)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他立刻大聲訓斥。
“你們都來湊什么熱鬧,還不快回去各自干活,是不是下個月的銀錢都不想要了?!?p> 此言一出眾人果然做鳥獸散,只有寥寥數(shù)個與小姐關(guān)系較好的下人還有些猶豫,但在看到老爺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后,他們也只得作罷。
“還請上人息怒,小女自幼受寵,性情有些乖張,有些無心之言還望上人不要多往心里去。”商離躬身對章曉解釋道,轉(zhuǎn)而又嚴厲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小依,你又在說些什么胡話,還不快向章上人道歉。”
本來這就是一件你退一步我退一步就能解決的事情,商離沒有想到竟然能鬧到如此地步,心中隱隱不安,擔心章曉會是個記小仇的人。
商玉依再次被父親訓斥,心底就像是生了一頭小老虎,回過頭并未言語,只惡狠狠的瞪著章曉,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家伙,如若不是因為他這個家伙,父親才不會對她如此兇狠。
商玉依年紀尚小,又未見太多世面,自然不清楚云流宗在玄天大陸上到底有多大的能量,不知者無謂,所以她并不害怕被云流宗記仇。
章曉也沒有聽進去商離勸解的話語,從商玉依惡狠狠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種熟悉的輕蔑之意,這種輕蔑之意他只在余心茹的眼睛里看到過,是他不喜歡的東西。
拳隨意動,嗡嗡雷鳴夾雜著破風聲在商玉依耳邊呼嘯,電光火石之間,就連商離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章曉的拳頭便已經(jīng)轟了出去。